“怎么了?”大伙心揪到嗓子眼。
只见孟西橙将人抱着抬回来放沙滩上,面色焦急万分?,“她好像被什么东西蜇了。”
看伤口不像是咬的,刚好位于脚踝处,当时见水底下终于冒出一条鱼,薛雪没多想拿树枝叉,反被其尾部缠住然后蛰中,现疼得撕心裂肺血压忽高忽低,双眼视野朦胧。
“烫…”她说出口,“沙子太烫了,感觉心脏会炸掉。”
孟西橙伸手探她脉搏,跳得实在飞快,摸脚踝温度也极热,就这么小会儿时间那片伤口已发灰,周围皮肤红肿。
“我带她去海边歇着降温。”
遂抬着带回昨晚用过的救生筏里放下,观岛屿风向担忧会起浪,拿绳子缠绕几米开外木头系好。
“西西,我是被什么咬了?疼得要死…”薛雪躺里边呼吸急促,高肿的腿搭水里凉着,一?手遮挡头顶烈日光线。
“我猜是赤魟,尾部尖刺有毒。”她如实回答,这种鱼在中国沿海均有?遍布,被蛰后传递剧烈疼痛,影响血压、心跳、肌肉功能,常喜活动于夜间,就不知怎突然被薛雪碰上,只能说她倒霉。
“啊?那我难道会…”她怕极了。
“没蜇到胸腔位置怎么可能,耐心等救援吧你不会有?事的。”孟西橙冷静安慰。
就这么一?直耗下去不是办法?,华咏沙和苏可望约着到处找看有?没有能吃的野果,西西继续加入打鱼组奋战,姚今羡被安排守薛雪身边照顾伤员。
“小琴呢?你在这儿干嘛。”薛雪表示不耐烦。
“她低血糖头晕,躺着休息呢。”
“啊真是烦,紧要关头竟然还要被你恶心。”薛雪想了想,挣扎着撑起半个身子,怒怼姚今羡,“要不是你安排不妥当我们会沦落到这种地步吗?都是你害的,差点全体阵亡。”
姚今羡默声没言语,又听她说到,“看你这人不仅贱还特别衰,跟你扯上关系都没好下场,没自觉一?个劲儿倒贴西西,脸都不要了。”
她转眸遥望这片深蓝大海,内心平静无波,层层细浪扑来淹没赤足,像恋人细腻的亲吻。
“诶,小三儿,碧池?”薛雪怎么喊她都没反应,“姚碧池,妖艳贱货?”
姚今羡终是受不了给她一个眼神,“我昨天说过了,对不起,请你不要再进行人身攻击。”
“可是我讲的是事实啊,你出身也算显贵,行为竟然下作?到这种地步我是真没想到。”
薛雪这番话也并不算在演,起码她和西西的婚姻在外人看来合法?有?效,姚今羡却不以为意,不知她怎那般厚颜无耻。
女人起身去救生筏缠绕绳处,出声威胁,“你最好安静点。”
“噢,又在吓唬我,你想解开绳子然后把我推海里去?有?本事就这么干。”女明星对她的各种招数已免疫,终归不会怎样。
她自然不会真这么做,现在恐怕拿薛雪没办法?,干脆躲远一?点坐沙滩里休憩,远望打鱼那伙人忙碌着终有?收获,小橙手里提一?袋鼓鼓的东西。
大家回来时拎几只螃蟹和黄花鱼,赶紧点火,在座有?懂鱼类烹饪的将食材内脏清除并洗干净,用树枝架着生烤至熟。
“这真的能吃吗?”有?人心起怀疑,搞不好有毒。
“我不吃。”苏可望放弃为数不多的食物。
“我也不吃。”
孟西橙拿着弄好的螃蟹献宝似的送姚今羡嘴前,“烤的味道很不错,你看蟹黄、蟹膏,还有?蟹腿里这些肉,蛋白质丰富,快尝尝免得撑不住。”
“你吃吧,我坐一?会儿就好了。”她拒绝。
“不行!”她强行将一?小块蟹黄塞其嘴里,估计不采取点强硬措施这人根本不依。
亲眼目睹她吃下去,姚今羡被硬塞的食物呛到,温婉咳嗽不止,腥味熏得忍不住干呕,仍是强行吞咽。
这时脑里忽响起系统略焦急的声音,“宿主妹砸,救生筏好像飘走了…”
嗯?她回眸一瞧,恍惚见那儿空空如也,原本缠绕绳子的木桩光秃秃,浅滩里果然没发现筏子和薛雪。
“在哪儿呢?你怎么不早说!”她注意到每次系统都是发生后才告知,像在等什么似的。
“我也无法?确定会怎样,不能瞎给你情报啊。”
孟西橙将剩的螃蟹放阿羡手里,赶紧奔过去寻,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消失了呢?俯身检查地面绳索拖行的痕迹,是松锚。
她跑去海里放远视线搜寻,果见前方几百米处有?奇怪物体漂浮,不妙的是这距离游过去很危险,况且潜浪时不时起伏,哪怕专业救生员都没把握呐。
召集全员火速协商该如何应对,事态发展下去越渐紧急,万一?再起潮那小雪必被深海吞没,酿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我去吧。”在场游泳技术最好的机组人员自高奋勇,欲无私奉献。
“你要不别去,搞不好搭两条命。”姚今羡却劝诫。
“这算什么话,她还有?救我们不能放弃。”孟西橙打断她那可怕的想法。
几番僵持后小伙alpha仍是下海朝前面游,众人眼望其逐渐渺小的身影忧心忡忡。
孟西橙拉着姚今羡到边上质问,“羡羡,不是让你看着她吗,怎么绳子松了你都没察觉。”
“她很不想我陪着,就一个人自顾自休息去了。”
“你是不是威胁她要解绳子来着?”孟西橙直言出口。
“你怎么知道。”姚今羡很意外,当时应该没人发现才对。
“你动绳子了吗?”她又问。
“轻轻触了一?下而已。”姚今羡语气柔和且冷静,好像在讲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又道,“你该不会觉得是我故意这么做的?”
孟西橙没出声,心中却默认,眼里包含爱意无助以及怨怼,“你做个人吧,她这次万一?真有?不测,你一?辈子都洗脱不了罪恶,这种人命关天的事也开玩笑?明知道很危险。”
“我……”她百口莫辩,确实有?踫绳索,但半点没松。
孟西橙转回一?边沉闷坐着垂头丧气,脑里找系统确认一?番,“所以具体是怎么回事呢?”
“啊羡总确实有?那样威胁小雪,手也动了动绳子,我觉得最坏的情况应该是无意间弄松,她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单有?这想法就已经很可怕,到底还要惹出多大乱子才能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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