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明亮的红色弯月高高在上的挂在一望无际的黑夜里,晚风吹拂过漆黑的森林,浓郁的蔷薇花香笼罩在森林深处的城堡,灯火通明的大厅里是精致无比的王座,铺着柔软的狐皮,坐着一身黑色长裙的吸血鬼少女。
少女看着手里的书籍,金色的瞳孔带着深深地冷漠,她拿起一旁扶手上的酒杯,轻轻摇晃了杯中的红酒,漫不经心的抿了一口。
“这一觉睡得可真是久,足足七百年呢。”吸血鬼少女将酒杯放了回去,轻轻翻过一页,“告诉我,这七百年里都发生了些什么有趣的事情?”
金发如阳的执事站在吸血鬼少女的身旁,听了这句话扶了扶眼镜,阴柔精致的五官像是月光下的曼陀罗,仿佛随时随地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味道。
白源泽轻轻一笑,蓝紫色的鸳鸯眼透着一股淡淡的邪气:“殿下有所不知,这七百年里可是发生了不少事情,这其中,最有趣的莫过于玖兰家了。”
吸血鬼少女并没有抬头,有些不在意的问了句:“玖兰家可是纯血种家族之一,难不成是手足相残了?”
少女本是随口一问,语气里全是漫不经心,可白源泽听了这话却是露出了一个幸灾乐祸的笑容:“正是这样,当初殿下一见到玖兰李土便说过要玖兰家小心,可却没几个放在心上,如今玖兰家非死即伤,难不成是报应?”
“这些陈年往事就不用你来说了,说些最近发生的事情。”吸血鬼少女看着手里一片空白的书籍慢慢浮出内容,轻飘飘的打断了白源泽的感叹,“成日待在城堡也是会腻的,你先说说最近的事情,我们再去人类世界玩玩。”
白源泽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他对于人类世界可是向往已久:“近几日倒是没有什么有趣的事情发生,硬要说的话,就是绯樱闲大人去了一座人类学院,而恰巧的是玖兰家的现任家主玖兰枢也在那里。”
看着无字之书记录的这七百年里发生的事情,好不容易找到一点有趣的东西的吸血鬼少女皱了皱眉头:“你是说绯樱闲和玖兰枢?这可是有趣了,谁不知道玖兰李土和绯樱闲有着婚约,而且若是没看错的话,玖兰枢严格意义上来讲,可算的是玖兰家的始祖。”
“确实如此,玖兰枢可是玖兰李土利用玖兰家兄妹的第一个孩子复活的玖兰家始祖。”白源泽看了一眼见底的酒杯,“殿下要不要去看看,说不定能有什么好戏呢。”
吸血鬼少女有些失笑的看了一眼跃跃欲试的白源泽:“你都说得如此有趣,不去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黎明的微光落在城堡的大门口,几匹雪白的独角兽拉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停在城堡门口。
从城堡走出的少女脸色苍白病态,撑着一把白色蕾丝伞,抱着一只毛绒绒的黑猫,看了一眼马车:“泽,我从书中看到这七百年里世界变化很大,吸血鬼们出门已经不用马车而是汽车了。”
白源泽笑如春风,扶着少女进了马车:“殿下刚刚才从沉睡里醒来。”言下之意,无论是什么,通通没有。
白源泽:我的殿下啊,你怎么能指望一觉醒来什么都有?这不要时间准备的吗?
不过少女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白源泽,现在和七百年前不一样了,城堡也该适当的做出改变,不然要是连汽车都没有,他的殿下难道要一直坐马车?
吸血鬼少女:也不是不可以,这可是独角兽拉的马车!
出乎意料的是,在还没有到达白源泽说得人类学院前之前,吸血鬼少女遇上了出门在外的绯樱闲。
风雪交加的荒原上,一身素白和服的女人站在一颗枯树旁像是枝头盛开的樱花,她看着天空那辆极具象征意义的独角兽马车,眼神闪了闪。
精致如同玩物的马车从空中落下,雪白的独角兽轻轻嘶鸣,坐在领头的独角兽身上的吸血鬼执事淡淡的看了一眼绯樱闲,异色的鸳鸯眼闪过一丝暗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