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涵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些别有深意,不待陶茱萸细细分辨,便听陈老笑骂道:“你小子,知道的倒是真不少,怎的没见你在做学问上有如此能耐?”
陈老这话说完,又转头同陶茱萸说道:“你别笑话,我也的确只放心莞儿和木箪来往,不过那都是看在老一辈的情份上。说起来,从前木箪他祖父在世时,我还想着……”
陈老这话还没说完,栾良砚却一把拉起陶茱萸的手,快速说道:“茱茱,我想起前些日子家里递来消息,说是娘让咱们今天回去一趟,我差点给忘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赶紧走。”
“啊?”陶茱萸一愣,下意识地问道:“那相公,你下午的课……”
陶茱萸想问那他下午的课咋办,可栾良砚却火急火燎地拉着她同陈老作了个揖,说到:“先生勿怪,实在是家母催的急,学生只得先走了。”
待到回了家,陶茱萸想着时间紧迫,只来得及收拾一些急用的东西,便问道:“相公,你有哪些急用的东西要带?我去收拾。”
栾良砚一愣,脱口问道:“带什么?”
陶茱萸瞧见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仿佛方才急急忙忙要往回赶的人不是他一样,只得无奈说道:“带回娘那儿的东西啊?不是说娘叫咱们回去吗,咱们总不能就这么空着手回去吧?”
栾良砚这下可就有些尴尬了,他只是不想让陈老将接下来的话讲完,才随口扯了个理由。
他摸了摸鼻子,干笑道:“是我记错了,娘说的是让咱们后日回去一趟,不是今日。”
他见陶茱萸一脸狐疑的模样,轻咳一声,一本正经地说道:“既然已经回了,那就让我瞧瞧你的字练得如何了。”
“啊?”陶茱萸神色一僵,转过身就想往外跑。
不料,栾良砚像是早料到似的,一把将她抓了回来,“想跑?字没练完?”
“嗯,”陶茱萸皱巴着一张脸,“前些日子搬家不得空,这几天我加练了不少,但还是差几幅……”
栾良砚从书桌上拿起戒尺,在陶茱萸眼前晃了晃,“虽然情有可原,但理无可恕。说吧,打几下?”
陶茱萸嘟着小嘴,可怜巴巴的说道:“你轻点儿,我可最怕疼了。”
在陶茱萸可怜兮兮的眼光下,栾良砚无奈的放下手中的戒尺,在她屁股上拍了两巴掌,将人圈在了怀里,叹息道:“你啊……”
陶茱萸红着一张脸,浑身僵硬的靠在栾良砚胸口,心道:这人越来越爱动手动脚了,居然打她那里。
不过片刻后,她的思绪又飘到了学堂那里,她又不笨,现在自然也察觉出了栾良砚的不对劲,“相公,我怎么听章公子唤陈老的孙女苏师妹?”
栾良砚抱着陶茱萸的手紧了紧,淡淡解释道:“她是陈老唯一的女弟子,名唤苏莞儿,祖父和陈老是多年的好友,因父母早逝,故而这些年一直跟在陈老身边。而陈老膝下无子,便一直将苏姑娘当做亲孙女。”
陶茱萸垂着眼又问道:“相公和陈老,从前就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