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开门的是保姆,一看到醉成这样的雷萨也吓了一跳,奥德维奇看了下保姆的小身板,丝毫不怀疑她瞬间会被雷萨压成肉饼,只能认命再把人拖回卧室。
他没好气地扯了扯趴在门框上的醉鬼,对方一动不动,正头疼要怎么办时,一道消瘦的身影出现在视野里。
奥德维奇楞了一下,随后看向这位大名鼎鼎的伪哨兵真向导。
不得不说对方的容貌美丽至极,好像随便往哪里一站就能形成靓丽风景,这么漂亮的老婆都不满意……奥德维奇心中叹气,只觉得这位兄弟脑袋大概是被驴踢了。尤其是对方现在穿的这一身,明显是雷萨本人的衣服。连新衣服都不给老婆买,奥德维奇忍不住摇头。
兰瑟走到靠近门口的地方就站住了,他明明已然是这个屋子的另一位主人,此时却像个宾客,拘谨又生疏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奥德维奇觉得对方的态度很是奇怪,而且随着对方走近,那张脸上没有血色的白让人心惊,但此情此景,礼貌上来说他什么都不应该问,于是回过头继续对着雷萨发愁。
一直扶着门框的哨兵却突然动了一下,如同被什么吸引,分明依旧神志不清,然而十分准确地回过头和屋内的向导对上。
气氛一下变得有些微妙。
奥德维奇看了看雷萨,又看了看向导,没敢说话也没敢动。
雷萨松开了手,转过身,蹒跚着朝向导走过去。
奥德维奇有点懵,兰瑟显然也呆住了。
雷萨却是脚步坚定,好像视野里的一切都不存在,只有站在不远处的向导是唯一目标。
不知道是不是顶级哨兵天赋异禀,他居然没出什么丑就摇晃着走到向导面前。
兰瑟情不自禁放慢呼吸,望着对方不甚清明的眼,鼻尖尽是浓重的酒气夹杂着属于自己哨兵的气息。
奥德维奇有些提心吊胆,生怕雷萨做出什么可怕的事,然而对方只是低下头,凑到向导颈边嗅了嗅,像是确定什么,最后放心地一把抱住眼前人。
“老婆……难受……”
奥德维奇如遭雷击,万万没想到对方不耍酒疯则已,一耍就是这么独树一帜,愣是在原地站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逃也似的跑了。
保姆也被这一幕搞得十分尴尬,关上门以后偷偷跑回自己房间。
兰瑟紧贴着男人火热的胸膛,鼻尖尽是对方的味道。哨兵似乎潜意识里知道护着自己的向导,所以没把全部体重压在他身上,只是耍赖一样使了点力气,制造出一种把自己挂在对方身上的亲密姿态。
“老婆……”他无比亲昵自然地喊着,好像这个称呼那么理所应当,在他的潜意识里,对已经绑定的向导也的确该这么喊。
兰瑟的身体从最初的僵硬状态慢慢缓过来,迟疑地,他回抱住对方。
“老婆……我难受……”雷萨又道,因为醉酒而导致的口齿不清听起来有种别样的可爱。
兰瑟愣愣听着他撒娇,隔了好几秒才笨拙地移动右手,轻轻拍打对方的后背。
雷萨喉间发出不知是满足还是舒服的□□,又收紧抱着兰瑟的手。
兰瑟被他箍得有些难受,但丝毫没有推开对方的意思,这样待在对方怀里,让他有种自欺欺人的满足。
雷萨在自己向导的气息包围下渐渐感到头重脚轻,睡意上涌,兰瑟只觉得对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越来越沉,总算反应过来,慢慢把人引导上楼,回到主卧。
一靠近床边雷萨就自然而然地抱着向导倒了上去。
“老婆……”他最后呢喃着,调整姿势,把头靠近兰瑟颈边,呼吸着向导的味道,很快陷入沉睡。
兰瑟在黑暗中睁着眼,怔怔看着面前的墙壁许久,随后极其缓慢地抬起依旧自由的右手,落在哨兵的头上,轻轻抚摸。
他探出精神触须,小心地深入对方的精神领域,清除那些过载的感知,让对方睡得更舒适。
做完一切,他疲惫地闭上眼,再次拥住面前的哨兵。
雷萨……
雷萨……
他在心中一次次呼唤对方的名字,一次次感受既痛苦又甜蜜的折磨,最后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