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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第八十七章 大结局(下)

陆有头皮蓦地一紧。

不愧是主子带回来的人,这脾气与主子比都不遑多让,但皇后娘娘对她可不会像对主子那般客气。

陆有不由攥紧手中的剑,暗想若是皇后娘娘下令将此人抓起来,他是从命还是不从命?

然而此刻,听沈曦说出这番话的林玉焉却怔然愣在原地。

眼前这女子说话时的语气、看她时的神态……无一不让她想起三姐姐。

林玉焉紧紧盯着对面女子的眼睛,似乎想要从女子的眼睛里看透她的灵魂。

人的眼睛不会骗人。

即便能骗,三姐姐也已去世十年。

此女就算见过三姐姐,也已是十年前的事,她又怎么可能却模仿一个已经死了十年的人?

唯一的解释……

或许便是三哥曾向念过的——三姐姐没死。

“你……可知仅凭方才那句话,本宫便可治你个大不敬之罪?”

林玉焉回神,压下脑中翻滚不息的念头,看似平静的质问女人。

沈曦目不转睛,沉声:“民女知道。”

“只是在这之前,民女想请皇后娘娘给民女一个机会……进屋一叙。”

或许还有更聪明、更和缓的方式,来让林玉焉认出她。

只是对眼下的沈曦来说,她没时间迂回了。

最开始看见林玉焉时,沈曦猜不透她来镇远侯府的目的。

但在林玉焉刚才的步步紧逼下,她明白了林玉焉的来意——陆斩疾出事了。

否则堂堂皇后,何须亲自来镇远侯府寻她?

沈曦心底有很多谜团。

而她知道,想要解开这些谜团,必须让林玉焉相信她。

或许有些卑鄙。

可让林玉焉知道她曾是谢希,是最直接简单的办法。

林玉焉静静望着沈曦,神色辨不出喜怒。

须臾,她沉声:“也好。本宫倒想听听,沈姑娘想对本宫说什么。”

……

林玉焉身边的侍女红秀和陆有一左一右守在门外。

房内,待房门关闭之后,沈曦立刻便拉着林玉焉往小书房里去。

“皇后娘娘,您来找我,是不是陆斩疾他出事了?”

进了小书房,沈曦松开林玉焉,提笔在纸上写字。

林玉焉在看见她的字体时,瞳孔不禁一缩。

这字迹……是三姐姐无疑!

“你——!”

林玉焉震惊,有许多话想问却又不知该如何问出口。

“嘘!”

沈曦伸出食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而后提笔蘸墨,在纸上写下:如果陆斩疾真的出事了,那么……也许说明他身边的人也许并没有那么可信。谨慎起见,我们写字交谈。事后,我们再将纸张烧掉。

小书房内灯火昏黄。

可是望着俯身急切书写的女子,林玉焉恍惚间似乎又到了十年前的元宵节,眼前女子的身影逐渐与当年那个将她护在身后的身影重叠。

沈曦写完字抬头,便见林玉焉眼眶泛红,一副好像要哭的样子。

她不由愣住。

沉默片刻,沈曦轻闪了下眼睑,缓缓放下手中的毛笔,向前迈了一步。而后伸出双臂、弯起唇角,给了林玉焉一个大大的拥抱。

声音很轻很轻的说了一句——“我回来了,小焉儿。”

林玉焉眼眶中的泪霎时流了下来。

她甚至已经想不起三姐姐是何时开始这般唤她的。

但这世上,只有三姐姐一个人会这般不正经的唤她。

“原来……原来三哥与我说的,都是真的。”

林玉焉缓缓、缓缓地抬起手,回抱住沈曦。

片息后。

林玉焉收敛好心绪,松开沈曦,走到书桌前,俯身提笔:镇远侯暂时无事,与我一同进宫吧,路上,我会把实情都告诉三姐姐。

沈曦看完字,朝林玉焉颔首。

随后拿起案几上写满字的纸张以及下面被浸透的纸张卷成卷,凑到油灯旁点燃。

火苗腾地窜起,愈燃愈烈。

沈曦盯着那团火苗,直到它快要烧到她,才将手中的纸丢进火盆中。

**

弯月不知何时隐到了云层身后,夜色越发黑暗。

某处山顶,某间破草屋里。

魏成恒半夜冻醒,睁开眼迷糊糊的摸到倚着墙壁望夜色的陆斩疾身边,然后便不由分说往地抱起陆斩疾的胳膊肘:“老师,我冷。”

“……”陆斩疾一脸嫌弃地甩开魏成恒,冷哼:“你小子还有脸说冷?若非你不懂事,何至于会将自己陷入此般境地?”

魏成恒不由沉默了一瞬,随后特深沉的叹了口气,孜孜不倦的又抱起陆斩疾的胳膊肘:“老师,我不是故意的。哎……老师你这个人太冷漠了,现如今遇到这种事,我一个小孩子是很害怕的。”

“老师,你应该有耐心一点,慈祥的安慰我。”魏成恒说着说着没了困意,仰头睁着黑漆漆的眼珠,炯炯有神的看着陆斩疾道。

“……”慈、慈祥?

陆斩疾蹙眉,再一次狠心甩开魏成恒的双手,负手起身,凉凉道:“冻着吧,老师看你冻得还不够狠。”

魏成恒:“??”

一年不见,老师为何变得如此不讲道理了?

往常他若是认认真真的与老师讲道理,老师都会被他说服的……

“老师……”

魏成恒试探开口:“您的心这一年是不是受了伤?”

他小时候听母后对父皇说过,一个人若是心受了伤,就会很容易做出一些往常不会做的事,要花好长好长的时间才能复原。

老师如今脾气巨变,大约便是母亲说的“心受了伤”。

陆斩疾听见这话不禁觉得好笑。

这小子,从哪听来的“心受伤”这种酸腐之言?

他回眸,凉凉瞅他一眼:“你若再不从地上起来,恐怕你这屁股必定被冻伤。”

话音刚落,魏成恒“嗖”地一下站了起来,急忙拍了拍屁股。

他才不要冻伤屁股!

去岁他不小心冻伤半根手指头,都裂开了!可疼可疼了!

“是本王照顾不周——”

却在此时,破草屋外传来一道陆斩疾已有九年未曾听过的声音:“来人,去给太子殿下拿床棉被来,别冻着咱们金贵的太子殿下。”

“是,属下领命。”

茅草屋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近百名黑衣人。

且不仅如此,在这座山头上,还埋伏着不知多少的弓箭手。

而茅草屋内,魏成恒捂着屁股看向来人。

这人脸上右边带着半块玄铁面具,露出来的左半边脸看上去则与父皇有几分相似……

“你是何人?”

魏成恒仰起头模样认真,身后捂着屁股的手不动声色的挪到背后。

戴着玄铁面具的男人却是看都没看小太子一眼,目光直直望向陆斩疾,嘴角突然勾起冷笑:“陆侯,九年了,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陆斩疾负手而立,沉眸看向戴着面具男人:“昱王大费周章将本侯引来此地,有何目的不妨直言。”

“直言?呵,多年不见,陆侯性情倒是一点没变。”

魏昱戴着面具的脸上渗出诡异笑容,眼睛里满是毒光:“不过陆侯不必心急,这么多年不见,本王可是给陆侯准备了一份十分丰厚的见面礼。”

“本侯的目的,等陆侯见到这份见面礼之后再说……也不迟。”

见面礼?

难道……

陆斩疾目光一凛,背在身后的手倏地攥紧:“是吗?若昱王定要如此——恐怕,你将永远失去将目的说出口的机会。”

**

“今晚早些时候,有个小孩往林府送了一封信。后来,母亲来宫中,将那封信带给了我。”

马车上,林玉焉正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的告诉沈曦:“信上说,镇远侯在自己府上藏了一位女子,让我们带着这位女子……去换恒儿。”

沈曦闻言愣了一瞬。

但也仅仅是一瞬而已,随后她闪了闪眼睫,认真道:“没问题,我去换。”

“三姐姐,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玉焉不禁轻笑,解释道:“禁军统领孟大人已经循着镇远侯留下的暗号找到了恒儿和镇远侯,一个时辰前,便已带禁卫军前去救援。”

听到这儿,沈曦却是有些不太明白了:“既然你们早已做好万全准备,也没打算让我去换恒儿,那小焉儿你为什么还会来镇远侯府找我?”

林玉焉笑,握起沈曦的手道:“我想……是镇远侯为了三姐姐你深谋远虑啊。”

沈曦:“嗯??”

林玉焉:“此次出京之前,镇远侯曾进宫向陛下和我求了一道恩旨。”

沈曦凝眉:“什么恩旨?”

林玉焉:“镇远侯说,他心悦一位女子,恐其无端遭受牵连,让陛下和我无论发生何事,都要护这女子周全。”

沈曦倏然一怔,脑子里的断弦顷刻之间全部连上了。

这厮……这厮又一次算到了敌人的计谋。

不,不是算到。是他一早便想好了保护她的万全之策。

她才刚回到这个世界没多久,知道她存在的人少之又少,知道她存在又知道她对这厮重要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可他不想让她犯险。

不想让她触碰一丝一毫的风险。

所以他算出一切可能,滴水不漏的将她保护了起来。

“当时我问镇远侯,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有如此大的魅力……竟能打动镇远侯的这颗石头心?镇远侯当即便回,若皇后娘娘见到她,定然会喜欢她。”

林玉焉说完,面上不禁露出些许揶揄之意。

其实她当日问镇远侯这话,是为三姐姐姐感到不平,故意说的刁难之言。

但她不曾想到,镇远侯当时回她的话,却是已经在向她暗示三姐姐的身份了。

“是啊,我定然会喜欢。”

林玉焉忍不住笑:“这人是三姐姐,我怎会不喜欢?”

“……”

沈曦一个激灵回神,不由嫌弃道:“咦,小焉儿你太肉麻了。”

“肉麻?”

被嫌弃的林玉焉挑了挑眉:“哼,本宫还有更肉麻的呢!”

话落突然张开双手,像沈曦当年抱她一样给沈曦来了个紧紧的熊抱!

“……”沈曦无奈的笑了笑,抬手回抱住她。

却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察觉异常,沈曦和林玉焉松开彼此。

今晚林玉焉出宫去镇远侯府接人,永安帝派了暗卫和禁卫军清路。

且方才沈曦答应随林玉焉入宫时,陆有亦领着镇远侯府的暗卫在暗中保护。

如此一来,两人方圆十里之内,几乎无人能接近沈曦和林玉焉。

可此时马车却突然停下,沈曦和林玉焉的心不禁提了起来。

林玉焉向沈曦递了个安抚的眼神,而后掀开马车车帘一角,问:“发生何事?”

她话落,便听见红秀和人交谈的声音。

片刻后,红秀掀开车帘进马车禀报:”娘娘,是三爷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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