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柱见硬闯不成,更是恼怒,这个时候原本一直跟在林柱身边的张氏看着丈夫被拦,也开始上前跟着推搡起来,谅他们也不敢跟她一个妇道人家动手。
张氏上来了,小厮们还真的不敢对她上手,这时候林柱看准空子就闯了过去,到了房门前就要推开门进去。
杨云清在屋里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吵闹声,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就被打开了。
“清哥儿,好些了吗,你舅舅我来看你了”。
杨云清定神向房门口那一看,进来的是一个中年男人,身后还跟着一个妇人,从原身的记忆里可以知道,这两人是他的舅舅和舅母。
林柱进来的时候,来福就赶紧带着带着其他下人进来了,生怕这对夫妻对他家少爷不利。进来后来福赶紧走到杨云清身边小声愤愤地说:
“少爷,都是我的错,没有在外面拦住他们”
从原身记忆里杨云清也知道了这个所谓的舅舅的德行,不然光听林柱的话,他还真的可能以为林柱就是单纯来看他这个外甥来的。因此他倒也没有怪来福没把人拦住,说:“没事,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听了少爷的话,来福带着其他下人去门口守着,没敢真的走,毕竟他们对少爷的舅舅是实在不放心。
林柱刚一进来的时候,对这个外甥的房间就四处打量。看着房间里这些在他眼里名贵的摆设,他越看越心热。这也是他第一次进到这个外甥居住的内室里,以前来的时候都是被他那个妹丈请到外面正厅去的,这里一次也没有来过。
杨云清自然也看到了林柱对着房间里四处打量的眼神。从记忆里推测,这次他这个便宜舅舅应该还是为钱而来,而且杨父刚去没多久他们就来了,所图必然不小。连来福那个小厮都知道林柱来绝不会是来看望的,杨云清又怎么可能相信林柱说来看他的鬼话呢。
林柱打量归打量,他可没忘记自己来的正事。他可是为了这整个杨府来的。
“清哥儿呀,你舅舅我也知道你爹去了你也很难过,但是你可不能就这样下去呀,不然你爹在下面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他怎么可能安心呢?”这几句话林柱说的可是情真意切呀。如果不是杨云清从原身记忆里知道他这个舅舅每次来要银子的无赖样,他说不定还真的就信了。
听完林柱说的话,杨云清身体难受也没搭腔,他倒要看看这个便宜舅舅接下来要说什么。
林柱看着自己的这个外甥没有像他料想的那样回话,他后面要说的话一时之间也有点接不上。但是林柱脸皮是厚惯了,外甥不搭话他也能自己把话说下去。
“你看呀,你爹去了,这府里也没有一个主事人,事情可不是乱了套了,你一个小孩子家家的,现在没几天就把自己弄病了,这可见呀府里没有一个主事人就是不行,而且那些下人看着你年纪小对你也不上心呀。”林柱说到这的时候,旁边站着的管家海伯气的脸色都变了,刚想上去理论的时候,就被杨云清制止了,杨云清示意他先听下去。
看着外甥拉着管家,林柱还以为是认同他的话呢,说得更起劲了。
“而你舅舅我,可是你亲舅舅呀,都是知根知底的,我能害你吗?不如让你舅舅我来给你打理家业,这样你以后也能安心读书不是?”林柱边说边观察这个外甥的神色,他自认自己说的够真切了,而且好歹自己是他亲舅舅,那可不是比府里的下人亲多了。
说了这么一大堆,这个便宜舅舅可算是把自己来的目的说出来了。一开始杨云清还以为这林柱还是像原身记忆里的那样,是来要些银子的,谁知他这次胃口这么大呢,居然想让杨云清把家业交给他打理,他难道以为杨云清这个外甥是傻子吗?
“舅舅说笑了,管家海伯还有其他下人对我是十分上心的,只是我身子不争气,才病倒了的。至于这家业,我虽然年纪小,但是在管家的协助下,打理好也不是什么难事,这些就不劳舅舅费心了”。杨云清四两拨千斤的回了林柱的话。
“这可不行,你才九岁,而且还要读书,哪有精力来管那么多事呀,这样可是要你读书分心的,这些俗事还是都交给你舅舅我吧。”林柱着急地说。
交给他,怕不是没有几个月他就把杨府搬空了。杨云清从记忆里知道了林柱这人根本就没什么本事,这些年一直都是靠原身父亲这个妹丈接济,给他找正经事也不做,一心只想着混吃等死,靠着妹丈过活。
于是就说:“我虽然年纪小,但是也知道书中所说’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的道理,作为一个读书人,连家业都管不好,又怎么能以后科举做官帮助圣上治理国家呢?所以舅舅是不用担心打理家业的事了,现在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