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林蓉看见白妡,脸上一喜,下意识忽视她的惊慌,满眼期盼的看着她,“妡妡,你快告诉爸爸妈妈,告诉大家,事情不是蒋艺说的那样,你没有从小就知道自己的身世,也没有月月打钱给她,更没有哄着我们不要白思沅。”
扶着白涛的白珩也是一脸期盼。
白妡看了林蓉一眼,抿唇不语,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嘲讽。
她倒是想顺着林蓉的话说,可蒋艺现在恨不得撕下她的真面目,让白家人后悔,她要是真这么说了,到头来,被打脸的还是她。
而且,看样子,她以后在白家是待不下去了,何必亲口说出那些伤人的话。
她还想回白家收拾收拾这么多年来积攒下来的东西。
再者,白家怎么说也在首都经营了几百年,万一她真把白家得罪狠了,白家不肯放过她怎么办。
见白妡始终垂头不语,一句话都不为自己辩解,在场的人自然也就知道蒋艺说的话是真的。
此时再看白妡,所有的人都不由心中发寒。
而蒋艺却哈哈大笑起来,她先是看着白妡,厌恶的眼神里仿佛还掺杂着点愧疚,“白妡,都这时候了,你还不肯跟白家说出实情,难不成你还在期盼他们继续养着你?哈哈哈,真是可笑。”
蒋艺嘲讽的声音,周围人指指点点的声音,不断在白妡脑海里循环。
片刻后,白妡终于忍不住了。
她抬起头,看向蒋艺的目光透漏着怨毒,“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从小到大,都一副恨不得我去死的模样,既然这么恨我,那你为什么还要将我生下来!”
她不明白,蒋艺为什么这么厌恶她。
“为什么?当然因为你不是男的,不能给你爸传承香火。”蒋艺一脸厌恶地看着她。
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就是嫁给她男人的日子,最遗憾的就是没能在他死前给他生下一个男丁,导致他临死前写的遗书都在遗憾。
白妡得到了一直想要的答案,却难以置信,整个人愣在原地。
而听到白妡自爆的白珩脸色越加苍白,身子一晃,差点倒下去。
林蓉更是双眼一翻,倒在蒋艺身上。
蒋艺原本还想再说点什么,却被林蓉突如其来的晕倒给打断。
她感受了下林蓉的份量,觉得有点撑不住,于是对着白涛狰狞一笑,举起水果刀就对着林蓉的心脏用力扎下去。
“不要!”白涛、白珩大喊,一脸急切地往前跑。
就在蒋艺的刀即将扎下去时,一枚样式古朴的铜钱,从人群里飞出来,准确敲在她手腕上。
清脆的咔嚓声响起,众人循着声音看过去,发现蒋艺的手腕不自然弯曲着,手里的水果刀,也掉落在地上。
蒋艺痛呼一声,想要捡起水果刀继续行凶,却被已经来到面前的白涛,用力一踹,倒在地上。
白涛顺势抱住林蓉,急忙让一旁的白珩打120。
而人群里的白思沅,慢悠悠地关了直播,从三脚架上卸下一根腿,拿在手里颠了颠,才在众人惊吓的目光里走到蒋艺面前。
刚刚不少人看到她扔出铜钱,白思沅也就大大方方捡起地上的铜钱放到手包里,然后对着躺在地上,疼的冷汗津津的蒋艺,灿然一笑,“你应该见过我的照片,也应该认得我是谁吧。”
蒋艺盯着她看了几秒,才想起她是被自己扔掉的白家亲生女儿,白思沅。
“呵呵,当然认得,当年我就该把你掐死。”看到她现在活得好好的,还回了白家,蒋艺无比后悔当年为什么没有直接掐死她。
见她认得自己,又承认自己的罪行,白思沅笑的越发灿烂,她拎起手里的支架腿,在蒋艺惊恐的目光中,对着她的四肢用力砸下去。
“这一棍,是报你当年故意偷走白思沅的仇。”
“这一棍,是报你当年故意将白思沅扔下,企图害死白思沅的仇。”
“这一棍,是报你让白思沅与家人分离的仇。”
“这一棍,是报你让白思沅独自在福利院长大的仇。”
……
每用支架腿砸一棍,白思沅都师出有名。
不知不觉,在骨头断裂的声音和蒋艺凄惨的叫声里,白思沅已经打了十几棍。
在场的人,无论是商业巨鳄,还是名媛、贵妇、明星、网红,个个都脸色苍白,手脚冰凉,心里发毛。
谁也想不到,刚刚还明艳张扬的娇小姐,转眼就拿着支架腿将人打的骨头尽断。
在白思沅蒋艺身旁的白涛、白珩两人,更是被白思沅满身煞气吓得面无血色、满眼惊惧,垂在身侧的手也在微微发抖。
而白思沅,完全不知道众人的想法,正一脸遗憾的看着蒋艺,“你这骨头怎么这么不经打,才十几棍,怎么就全断了。”
断骨的疼痛不断从身上传来,蒋艺死死盯着笑的一脸灿烂的白思沅,张开嘴,似乎想说些什么,却只发出‘嗬、嗬’的喘气声。
别墅外的警笛声越来越响,白思沅只能将再上去补两下的想法丢掉,俯身拽着蒋艺的衣领,在她耳边轻声笑道:“其实,今天的一切都是我算计好的,前两天找人看守你的也是我,想要送你进监狱的还是我。”
说完,白思沅将手里的支架腿扔掉,拎着骨头尽断的蒋艺笑眯眯地对白妡道:“下一个就是你了,我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