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听上去,好像很失望?”萧羽然开始还是云淡风轻地笑着,后半句却突然转音,阴恻恻的。
他上下扫视着裴云卿,猩红的眼眸有一丝疑惑,几个月不见,师兄的修为怎么不进反退?
不过也正好合他心意。
这样他掳走裴云卿就变得容易多了。
没有任何生物存在的地方空气都凝固地重了许多,压得裴云卿胸口隐隐发疼,呼吸很不顺畅。
刚刚萧羽然疯了一样带着他跳崖,他还以为是要一起同归于尽。
被萧羽然扛在肩上的裴云卿惊魂未定,有几口空气呛进气管,他忍到现在才咳了几声,呼吸间满是血液的腥气。
不是他自己的。
他艰难仰头左右巡视了一圈,雾气斑驳了他的视野,他看不清任何东西,只觉得扑面而来的阴森可怕。
为什么会觉得可怕?裴云卿蹙眉,灵魂上的这种战栗感觉让他十分陌生。
像是意识到什么,他赶紧试着提了一下气,宛若石沉大海,他的丹田没有任何动静。
他的眼睛开始发花,这种头往下垂着的姿势让他颅内充血,有些头晕。
裴云卿心里一沉,顿时明白这是什么地方了,死亡谷,一个无人生还的地方,他在这里没死,却也变成了毫无修为的普通人。
更让他感到不安的是,刚才他们跳下悬崖却没摔死的时候,他分明看到萧羽然是能用魔气的。
萧羽然把裴云卿粗鲁地丢到了石床上。
背被将坚硬的石板磨得生疼,可有一种感觉比疼痛更甚,裴云卿瑟缩了一下,好冷。
萧羽然看到他不能自抑的生理反应笑了一下,猩红的血眸升起了凌虐的欲望。
他恨不得把裴云卿的衣服全剥了,让他好好感受一下这种深入骨髓的寒冷。
他这三个月就是这样受寒过来才勉强适应的,裴云卿也合该尝试一下这种滋味。
三个月的时间不长也不短,足够让萧羽然学会顺从自己的心意。
他伸手粗鲁地去脱裴云卿的衣服,裴云卿一惊,拼命反抗。
咔嚓一声,本该刀枪不入的布帛一下子被撕裂了,在寂静里响声尤为明显。
裴云卿恼怒自己现在处于下风的局面,死死瞪着萧羽然,眼尾被逼出一抹菲薄的红,暗自心惊萧羽然的蛮力。
雪白的肩头暴露在空气里,清冷的月色掉进裴云卿深陷的颈窝里,倾泄出莹白的光辉,让萧羽然分不清是月光白,还是这靡腻肌理更白一些?
这是萧羽然第二次看到他的师兄衣衫不整的样子,似曾相识的感觉让他愣了一下,停止了动作,裴云卿趁他愣神连忙拢起破了的衣衫,一直往后退直到后背抵在了墙壁上,离萧羽然尽可能远一点。
萧羽然的脸颊有些发热,上次是身不由已,这次却是他故意为之的。
......盛夏夜晚的天气就是这么恼人,太燥了。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不敢直视裴云卿,又觉得自己此刻的反应失了他的威势,便嘴硬嘲讽了一句,“师兄总是有让人亵渎的本事,”
他想用言语打击裴云卿一向矜傲的自尊心,但他也就憋出这么一句,便扭过头去不说话了。
裴云卿忍着寒气侵袭的剧痛,警惕地盯着萧羽然每一个动作,却瞥到了他红透的耳朵间。
少年人的身体是最诚实的。
裴云卿哑然失笑,萧羽然还没做什么,模样就已经如此窘迫,果然还是小孩子,年纪轻,想得也杂,却又什么都不敢做。
他索性闭上眼,藏住眼里的轻蔑,免得激怒面皮薄的小孩子。
除了反抗的动作,裴云卿没有骂他一句,这场闹剧像是萧羽然一个人的独角戏。
萧羽然在那做着心理斗争,这边裴云卿已经坐在那睡着了,他体力消耗过大,又受到了惊吓,睡得并不安稳,眉宇痛苦地皱着。
萧羽然搜肠刮肚想出了许多侮辱话语刺激一下性情高傲的裴云卿,一回头却看见已经闭眼入睡的裴云卿。
......为什么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睡着?萧羽然知道了师兄的秘密后却还是看不懂他,与此同时,脑子里又升起了不切实际的幻想,师兄是坚信自己不会害他性命吗?所以才会这么没有防备地在他面前睡着了?
他苦笑一声,唾弃自己的心软犹疑,明明就是这个人害得他成了这个模样。
好像非要眼前人亲自动手杀了他,他才能死心。
真是贱。
他伸手掐上裴云卿纤细的脖颈,掐一会又放手,然后又放上去,如此循环往复了十几次。
在裴云卿的脖颈处留下了一片可怕的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