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渺放下筷子就上楼直奔卧室而去,躺在温暖的浴缸里,思绪开始风起云涌地袭来,一会儿是多年前难以割舍的意难平,一会儿是靳承寒阴晴不定的反复无常。
脑子几乎快要炸开一样。
她缓缓将自己沉进水里,任由热水漫过头顶,冲击鼻腔,这才感觉了几分清明。
走一步算一步吧,她想。
沈言渺走出浴室已经是四十分钟后,她一如往常随意套了一件及膝的睡裙,一边擦着半干的长发,一边往床边走。
却不料,一抬头就看见靳承寒正大老爷似地躺在她的床上,手里拿着一本她根本看不懂的法语书。
沈言渺微微惊讶:“靳承寒,你为什么会在这儿?”
靳承寒看也没看她一眼,淡淡地说:“我跟你说过了,分居那是以前,以后我改变主意了。”
沈言渺完全不懂他又吃错了什么药,又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的意思”,靳承寒惜字如金地回答,也半点儿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沈言渺无奈地扶了扶额头。
行。
惹不起他大少爷。
她走,她走还不行吗?
抬步走到床边抓起自己的枕头,沈言渺转身就要去客卧。
结果,还不等她站起身就是一阵天旋地转袭来,随即整个人被靳承寒严严实实地压在身下,一双黑眸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他薄唇轻启:“你要去哪儿?”
“客卧”,沈言渺如实回答。
“不准!”靳承寒态度强硬。
“……”
沈言渺都快被他孩子气的霸道不讲理折磨得没有脾气了,只好放软语气问:“靳承寒,你到底是想怎么样?”
“陪我睡觉,”
他说得理直气壮,在沈言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将她揽进怀里,用被子裹得严严实实,然后抬手灭掉了屋子里的灯光。
沈言渺就这么被他抱着,多日的疲惫奔波,在熟悉的木香和温度的催化下,很快就席卷了所有意识。
她原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结果却比日日吞了助眠药还要睡得更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