颀长的身影从椅子上站起,靳承寒阔步就向着休息室走去,抬手转动门把手,却发现门已经被从里面反锁。
“沈言渺,开门!”
靳承寒一脸不耐烦地吼,现在知道锁门躲在里面了,早干什么去了。
开门?
她是得有多大的心,才能在这种情况下给他开门。
靠在门后,沈言渺第一次给他下了逐客令:“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自己回去。”
然后,门外果然没了动静。
还以为他已经离开,沈言渺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正盘算着什么时候再走比较合适,就听见钥匙落锁的声音。
紧接着,门被踹开,幸而她躲得及时,那一只锃亮的皮鞋才没能落在她的身上。
“你怎么还没走?”沈言渺心虚地讷讷出声。
靳承寒没有出声,冷眼打量着面前的人,一头栗色长发微卷,耳边有一缕发丝柔软地贴在脸侧,素净的小脸上泛着淡淡的粉,娇小的身影被严严实实裹进自己过于宽大的风衣里。
大概是为了怕衣服太大滑落,她将风衣腰间的带子紧紧系起,腰身更是纤瘦不盈一握,脚上还踩着一双临时穿的一次性拖鞋。
沈言渺被他看得紧张又不自在,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袖,说:“衣服能不能先借我穿一会儿,之后我会洗干净让人给你送来。”
说完还不等靳承寒开口,就又自嘲一笑,说:“算了,想来我穿过的衣服你也不会要了,还是买件一模一样的赔给你吧。”
闻言,靳承寒眉头微蹙。
听这不情愿的语气,这是把他当成碰瓷的了?
成,那他就碰给她看看!
“这件大衣出自威廉先生之手,纯手工定制,全球就这么一件。”
靳承寒缓缓走近她面前,慢条斯理地说道,然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渐渐僵硬的表情,语气始终轻飘飘的:“你倒是说说,你要怎么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