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鬟吓傻了,连忙大声呼救,一边跑去叫人,可是掉入湖水中的小姐眼看就要沉了下去。
这时,李成则身边的友人推了李成则一把把,凑近他耳边,低声飞速说道:“李兄,那位小姐似要溺水了,那可是一条人命,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李兄可会浮水?说来惭愧,家中母亲已为弟定下未婚妻子,如此弟实在不便下水救人!”
原本李成则听那友人一叫,就回过神,已准备下水救人,那时他心里也没多想,只觉得若自己救了这小姐一命,侯府定会把自己视作恩人,将来总能得些好处。
不过等再听得那人的后几句话,李成则心里一下子冒出来一个念头。
是了,他下水救人可不是天赐的大好时机,若趁机褪下那小姐的外衫,只要同自己有了肌肤之亲,再被人看见,那小姐不是必须要嫁给自己了!
这个念头一出,便再也遏制不住。
李成则当即向湖边跑了过去,然后一下子跳入水中,游去了小姐身边,他借着水的掩饰,悄无声息扯松了对方的腰带,然后把人家衣领往外扒开,露出半个肩膀。
之后再把人从水里救了出来。
等丫鬟下人找来了人,大家见到的就是顾青瓷衣衫不整,全身湿透,露着肩膀被个陌生男子抱在怀中的模样。
闺阁小姐失了清誉,便只有嫁人一途。
原身动用龌龊心思,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李教授就好死不死穿到了两人的新婚之夜。
接了这个烂摊子。
越想越头疼,李成则觉得自己烟瘾犯了。
此时很想抽一根。
他先想了想离婚的可能性,一搜脑中的记忆,只能非常无奈地打消了这个念头。
和离对时下女子非常不友好,和她离婚也就跟杀了她差不多了。
一个男人要不是对一个女人有大仇,就不会去休妻或和离。
且女子没犯下天杀的大错也不能随意被休被离。
再者还有看女方的家庭,女方家厉害的,你敢离一个看看。
李成则心不在焉,半敞着白色的内衫,一条腿支着,手肘放在膝盖处,另一只手把玩着他新得的,陌生的,及腰得长发,一边出神。
李家新娶回来的那个顾丫头,高门大户出生,他欺不了。
还有另一个原因,是原身先把用无耻手段把人娶来,毁了人家半辈子。现在自己继承了这个身体,真做不出离婚害人的事。
太不道德了!做法不上档次。
眼下只能先这样,走一步算一步了。李成则摇摇头,想想先怎么和那丫头片子相打交道再说其他吧。
或许,把人当女儿养着?
李成则皱着眉胡思乱想,旋即又仰头嘲讽,他这里倒好,正好的单身年纪,换了个地方,平白摊上个能当女儿的老婆。
活了几十年,从没想过要结婚李教授满眼的冷漠。
坐在榻上干熬了一夜。
天光既白,露水云雾散去。
远处渐渐明朗了起来。
李成则还没动静,倒先有人敲了他的门。
咚咚咚,咚咚咚。
有节奏,力道极轻。
没听见回应,那外边才颤巍出声叫道:“大爷,大爷可醒来了?”
李成则挑了挑眉,冷淡地回道:“进来。”
开了门,打了帘子,进来两个小丫头。
昨日见过的,好像是一个叫谷雨,一个叫小满。
她们一个人端着热水盆及其他洗漱要用的东西,一个人拿着干净衣裳。
李成则自然不会让像个残废似的让两个小丫头搭着伺候。
他推开准备替他擦脸的人,挥了挥手,道:“让开,我自来。”
之后也没管两人,自顾自循着身体的自己,刷牙漱口,洗脸。
事事都不喜欢,没一个合乎自己多年的生活习惯,李成则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想着以后怕要渐渐改了。
他衣衫大开着,露出一大片胸膛。
李成则没弄过这种里里外外几层又不贴身的衣服,只能让丫鬟过来帮忙。
他看上去面容冷淡,轻描淡写般的不在意。
小满脸有点红了,连忙低下头,专心伺候大爷穿衣。
李成则低头瞧了几眼,差不多就会了这些衣服的穿搭之法。
俩丫头见姑爷脸色冷淡严肃,一早上都没说两句话,有些害怕。
但还是小声开口说道:“大爷,我们奶奶也起了,正在屋里呢,这会儿该一起去给老太太,老爷,太太他们敬茶了。”
李成则手一顿,然后了然,心道这些丫头却是忠心,护主得很。
便随意一点头,大步走了出去。
他也是初来乍到,环境还没摸熟,没准备弄点热闹出来。
摸了摸额头上的纱布,或者说,没准备为难屋里那个未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