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是因为望江县是苏浔郡最偏僻的地方吗?
两人得了消息,便不再耽搁,起身离开茶楼。刚出门,奉黎就拉住了靳惟的手,冲他笑了笑。
赖老三凑完热闹,将桌上的茶水喝完,把剩下的花生瓜子揣兜里,晃晃荡荡地往家走。
谁知路过巷口时,突然被人用麻袋套了脑袋,拖进小巷里面爆打了一顿。
赖老三疼得嗷嗷直叫,一边叫一边求饶。
靳惟站在一旁,看着奉黎毫无形象,完全不像会功夫的打法,又是解气又是好笑。
“行了,别打出人命。”
奉黎停下手,临走前狠狠踹了一脚:“放心吧,我没打要害。”
两人回到客栈,靳惟这才注意到奉黎手背不知什么时候蹭破了。
“你一高手,打个无赖把自己打伤了,说出去也不怕人笑话。”靳惟拉着他坐下,清理好伤口后,拿出药膏仔细擦上,叮嘱道,“别碰水,明早估计就好了。”
“要不是杀人犯法,我恨不得一拳送他下地狱。”奉黎咬牙道,“他最好祈祷别让我再碰到。”
“他也就嘴上占占便宜,意淫下罢了,你管不了别人脑子里想什么。”
奉黎抬手搂住他的腰,蹭了蹭,孩子气道:“我就是不高兴!阿惟只有我能调戏,我能想,我能抱。”
靳惟对这样的奉黎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心里还暗搓搓的觉得高兴,开口哄道:“好!我只允许小菠萝调戏,小菠萝想,小菠萝抱。其他人都是没经过官方同意的行为,都不作数。”
奉黎心里顿时美了,揽着腰的手也跟着不安分起来。
“贤王殿下,这天还亮着呢。”
“阿惟,我今天想做个白日宣/淫的闲王。”
靳惟:“……”
“就一次,明天还要赶路。”
奉黎瞬间笑得春光灿烂:“好,就一次。”
一次做半宿。
靳惟靠在马车的软垫上,瞪着坐姿乖巧的奉黎,牙齿磨得“咔咔”响。
“渴。”
“阿惟喝茶。”
“饿。”
“阿惟吃点心。”
“不想走路。”
“我来背阿惟。”
因着靳惟身体不舒服,原本当天能赶到望江县,不得不拖到了第二天上午进城。
大概是在郡里逗留了一天,路上又放慢了速度,他们竟然和钦差前后脚进了县城。
钦差挺尽职尽责的,直接住进了县衙,水都没喝一口,就开始询问案件的详情。
乔装打扮的两人跟在后面,躲在房顶偷听他们的谈话。
“不论是贤王殿下,还是陛下都没有下过挑选秀女的旨意,何大人行事,是不是太过草率了?”钦差也不拐弯抹角,直接提出了质疑。
“大人,下官再不济,也不会随便来个人就相信,只是邱、邱大人的确握有圣旨。”县令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明黄的布卷双手递了过去,“大人请看。”
钦差打开卷轴,仔细地端详了一会,皱眉道:“的确是皇帝的印章。”
屋顶的奉靳二人诧异地对望了一眼。
“那个邱大人是什么时候来的,长得什么模样?哪里的口音?现在可还住在行馆?”钦差将圣旨收起,询问道。
“邱大人是去年十月来的。”
钦差算了一下:“那就是快七个月了,你不觉得他这秀女挑的时间有点长吗?”
“大人,”何县令带着几分窘迫道,“我们这小地方,以前也没人来选过秀女,哪里知道是什么流程,耗时多久。”
“他又是带着圣旨来的,下官哪敢随便质疑。”何县令回道,“邱大人他长着一张圆脸,小眼睛,左边嘴唇下有颗痣,口音嘛有点杂,听着像咱苏浔这块的,又有点像外地的,但具体哪个地区就不好说了。”
“三天前,说是要带姑娘们进京,人就不见了。”
三天前。靳惟蹙眉,也就是金老头告御状后没多久,是有人通风报信?
“不见了?”钦差问道,“什么叫不见了。”
“就是邱大人下午通知说完离开,第二天早上下官准备好车马,到行馆一看,空了,一个人都没有了。”
钦差又细细追问了些情况,快到了用午膳的时候,他们才离开书房。
房顶的两人见状,立刻溜进去,第一时间翻出了圣旨。
奉黎一打开,就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