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腹上不停阵痛的伤口,猝然附上直冲灵魂,足以击断每寸肌肤的强烈灼烧感,就像是被数以记万之虫蚁撕咬分食,鼻尖萦绕着的血腥味也被那股皮肉焦糊的刺鼻气味给冲散。
“现在这样舒服多了呢。”
被烧的通红的烙铁沿着硬鞭抽出的伤痕一点点划过,活生生将还在流血的肉芽给掩埋。
离大营处不远,依稀能听得见从里面传出的哀嚎声。
天色见晚,姜灵只感觉眼前昏沉,耳边仿佛是似于送葬时才吹响的尖锐轰鸣。
浑身的巨痛感开始渐渐麻木,只是大脑愈加清醒。
刚才有几次她差点疼晕过去,可每次脑中就如同出现只巨虫,在不停蚕食身体的每寸肌肤……
“你不说也罢,反正这妖蛊已经种下,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忘记跟你说了,那蛊虫不禁能腐蚀人的心智,同时还有些附加小惊喜。
至于是什么,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折磨完人,身心舒畅的龙厦扔下手中的烙铁,回头瞟了一眼那残破不堪的布娃娃,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她当初受过的苦,这辈子绝对会依依讨回。
龙吟你好好等着,血债血偿的那天……
迷糊中姜灵听着癫狂的笑声逐渐远去,紧绷的神经如同断线的风筝般蹦不住,铮的一下猝然断开。
一滴滴本流到干枯的泪水,再次涌出,顺着被血液粘连的发丝滑落。
大营附近一道黑影悄然无息的出现,行踪诡秘的在附近游荡,似乎是在寻找些什么。
微风刮过那人的面纱悄然掀起,露出那双熟悉的血眸。
龙吟从狩魔窟出来以后,只感觉心里很空,有个响声不停重复像是在诉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不过她给忘了。
自从进入狩魔窟那日后,一个自称是父亲昔日的旧臣的人,突然给了她一段封印在玉佩中的记忆,里面是父亲临终前的嘱咐。
解开神族对魔域的封印,带领魔族重获新生,她对于这个素未谋面的父亲本没什么感情,可身体总是不受控制的想去服从,这点她毫无办法,只能暂时顺着那人的计划行动。
今日清早,她来到神族长老的营地,是为打探情况,好为接下来的计划做准备。
想解开封印必须是,当年设下封印后人血脉,主动以血肉之躯去完成献计。
神族祭祀血脉世代相传,据她所剩不多的记忆碎片中得知,这届祭祀好像叫龙武。
结果她在这附近绕许久,连这叫龙武的影子都没看到,只是听到位于最中间那顶帐篷内不断传出女人凄惨的哀嚎声。
估摸着是在审训什么重要人物,一直从清晨的朝暮从未停止,她本想找机会进去察探情况,但碍于里面的人一直不出来,只得暂时作罢。
直到夜幕彻底覆盖整个大营,所有人都陷入沉睡,龙吟屏息凝神放低脚步声,如同鬼魅般的身影绕过所有人,偷偷进入帐篷。
昏暗的光线透过纱布,照映在奄奄一息的姜灵身上,让人看清那浑身惨不忍睹的伤痕,以及被阴翳覆盖的容颜。
紧闭双眸以及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痕,紧皱的眉头,仿佛睡梦中也在承受巨大的痛苦难以疏解。
龙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被捆在木头桩上的人所吸引,缓缓移动步伐朝前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