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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四只妖王

这下倒好,仙师没绊到,绊了个病秧子。

旁边谢朝鹤拽了拽还未反应过来的无止,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别愣着了,我们去救人。”

小白不停地舔着任沿行的脸,担心德不停呜咽,见无止从树后走出来,它像看见救星般奔了过来,咬着无止的裤腿就往任沿行这边拽。

是自家的熊,没跑了。

自家的熊为什么在这?还和别人这么亲密?

事情发展到如此地步,是无止没有想到的,如今这形势,也顾不上什么仙师了。

毕竟自家熊在这里……

正想着,旁边谢朝鹤已经伸手背起了昏过去的任沿行,示意无止抱着小白:“我们先回去。”

两人一熊沿着路走了一阵子,先是去医馆给任沿行看了病,然后再辗转着到了一个村子。

这村子极其普通,有几户人家也可以拿来数数,无止跟着谢朝鹤走,这才到了一小院。

院中屹立着一颗桃花树,桃花枝被风吹地发出颤颤的沙声,颤下几片花瓣来,花瓣被风吹落在树下石桌上。

来不及顾这美景,谢朝鹤唠唠叨叨地让无止把人背进屋放好,还在一边喋喋不休:“我说你,能不能干点成器事儿……”

可无止没有心思想这些,他觉得事情越发奇怪了,这里的一切似乎和自己有关,可自己却什么都记不得了。

小白拖着胖胖的身子跳上了床,爬在任沿行旁边不停地舔他的脸,还不时呜咽几声。

怎么!这头熊是打算易主了么!

面对如此可爱又疼惜主人的熊崽子,连谢朝鹤这个傲娇小公子也忍不住摸了摸小白的头:“小白,他没事。”

“你怎么知道它叫小白?”无止看向谢朝鹤。

“这不是你取的名字吗?”谢朝鹤看出了他的疑惑,还挺耐心的,“一年前它是跟着你和任公子一块儿来雾都的。”

“和他?”无止不由看了任沿行一眼,“他不是小倌吗?”

“什么小倌!”谢朝鹤脸红地厉害,他站起来看着无止,气地说不上话来,“你们…你们不是……”

似乎是看无止半天不明白,谢朝鹤咬了咬牙,终于道:“他不是你心上人么!”

无止再笨,也反应过来了。

难怪之前谢朝鹤看见他俩在楼道亲嘴也不觉奇怪,难怪他一醒来就看见任沿行在屏风后面洗澡……

敢情两人是那种关系!

无止一时不知说什么,半天才憋句话来:“熬药吧。”

毕竟小白以前和自己同吃同住,好坏分辨得很清楚,曾经有一个落魄剑修可怜巴巴地来殿里找份差事,小白直接扑过去将此剑修咬了个遍。

后来那剑修还真不是个好东西。

小白这么喜欢任沿行,那这任沿行暂且就算个好人吧。

至于两人关系……以后再说。

熬了半天药,谢朝鹤和无止总算把人伺候完了,谢朝鹤擦了擦汗:“那我先回去了。”

无止应了声,待谢朝鹤走后,才坐在桌子前思考这些事情。

小白见他坐在桌前,几步跳进他的怀里,蹭了蹭。

无止低头摸了摸小白的头,他原本以为在自己死后,那些人不会放过小白,没想到小白居然还活着,不仅活着,还长胖了不少。

看来小日子过得挺滋润。

小白在他怀里蹭了会儿,突然龇牙咧嘴地对着门外叫了起来,随后外面传来砰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重地撞在了墙上。

无止闻声便往外去,院子里的东西被摔得七零八落,谢朝鹤被一个粗壮大汉摁住头抵在了墙上,接着门外传来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哟,谢小少爷,止公子。”

话音刚落,一个蓝衣男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他拿着把折扇,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一看就是来找事的。

这男人生的明眸秀眉,头发胡乱披散着,身上尽是胭脂水粉的味道,瞧着便是个经常光顾风月之地的人:“止公子,你今天……是不是忘了什么事呀?”

“什么事?”无止闻到这味儿不由皱了皱眉。

“哟?你不要给我装疯卖傻。”这人拿着扇子在掌心拍了拍,看着儒雅但很是风流,“昨天你砸了我的场子,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还不是因为你摸骨骗人!你这个死骗子!”即使被大汉摁着,谢朝鹤嘴上却一点儿也不软。

原来这人是个摸骨师。

无止还记得以前自己特别迷信,经常算卦,摸骨也涉及过,他曾差人给自己算了卦,对方说自己可以活到八十岁,那时他兴起,还让人偷偷去给墨上算一卦,墨上居然可以活到一百岁。

当时可把他气坏了,墨上居然可以比他多活二十年?!

不过后来……他也没活到八十岁。

什么狗屁算卦!这辈子再也不信了!

“李哥,少跟他们废话!”旁边壮汉死死摁着谢朝鹤的头,弄得他咬牙忍痛,“今天新账旧账一起算!”

“那就看你有没有这个能耐了。”无止瞥见那桌子上放着几根藤条,伸手就抓起藤条,速度极快地往摁着谢朝鹤的壮汉身上抽去,这一鞭势头可不小,抽得壮汉直接拔地而起,摔在了地上。

很好,功力还在。

“名止的!你真是好嚣张哪,你自己想想你今天忘了什么!”李路听拿着折扇的手抖了抖,看样子是个胆子小的,“你今天没去给我的牛接生,我的牛难产死了!”

无止抬了抬眼皮子,今天忙着拦仙师,怎么把这个事忘了,不过就算他记得,他也不会去。

“你没去接生,不就是忙着亲嘴去了么!”李路听突然嘲笑道。

此话一出,连那些壮汉都不太好意思了。

“大白天的亲嘴,也只有你干得出来!”李路听还不忘骂几句,“且不说这个,我告诉你,我的牛可是全雾都最有灵气的修仙牛,这件事我跟你没完!上啊,把他给我绑了!”

闻言壮汉们回过神来,上前就来抓无止,没想到藤条劈头盖脸地抽在了这些壮汉脸上,抽得他们皮开肉绽,血流不止。

只是一瞬,壮汉个个倒在地上嚎啕不已,而无止只轻轻擦了擦鞭子上的血迹,似乎这一切都势在必得:“绑我?你们差得远了。”

“无止,你也太猖狂了!”李路听见自己的手下被无止抽得血流不止,气愤不已。

“我原本不想与你动手,这事确实是我不对。”无止轻轻摩挲着手中绳索,“这牛……我赔你不就行了?”

听见这个“赔”字,李路听的面色有些动容,不过他思前想后,后退了几步偷偷从兜里拿出把粉末,直直往无止这边撒来!

“赔?你赔得起吗!”

那粉末随即漫天而散,空气中一股难闻的味道瞬间炸开。

这股味道不仅难闻,还令人窒息,无止觉得脑袋一阵眩晕,周围的事物也变得模糊起来。

看着摇摇晃晃的无止,李路听擦了擦手道:

“把他给本少爷带走!”

剩下的壮汉伸手就架起了脑袋昏沉的无止,也不知道要去哪。

谢朝鹤见状拔剑跃在了李路听面前:“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抓我师父?!”

这副护着自己师父的样子让李路听想嘲笑又不能嘲笑,只悠悠地扇着扇子:“谢小少爷,你看看你拜得是什么师父哪?成天只会干些臊皮臊瓜的事,好了,把这谢家小少爷给我扔出去!”

几个壮汉仗着块头大,不管谢朝鹤如何挣扎,硬是抓着谢朝鹤的腿和手臂将其扔了出去。

等谢朝鹤被扔了出去,李路听便得意地招呼壮汉:“我们走。”

壮汉们架着无止沿着崎岖的路往外走,终于在一片竹林前住了脚。

这竹林中间有片湖,湖上矗立着几栋建筑,修得别有一番韵味,却带着几丝朴素,在竹林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清雅。

建筑里有不少高台,宽大的院子里明晃晃地放着把贵妃椅,李路听顺势坐在了椅子上,扇着折扇吩咐道:“把他给我押上去。”

话落,壮汉们扛着无止上了断头台。

这是要砍他头?

果不其然,无止的头被人摁在了断头台上,旁边一个壮汉从腰间取下大砍刀,那刀在阳光下泛着微光,看着甚是锋利。

“磨刀。”李路听挥挥手一声令下。

那刀便在旁边白玉石上磨得哗哗作响,台底下不知何时站了一堆人,纷纷将目光投向了无止这只待宰的羊羔。

李路听正在气头上:

“把他头给我砍了!给我的牛陪葬!”

壮汉磨完刀就走了过来,打磨后的刀在阳光下越发刺眼,刺得无止眼眸发痛。

春风和煦,日光微照,可眼前情景看着‖着实不适。

眼看壮汉越走越近,无止紧盯着壮汉的步伐,想等此人走近直接击中要害,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蓝衣女,忙叫道:“少爷!出事了!”

此话一出,壮汉停下了脚步。

“什么事?”李路听仍然扇着折扇,示意壮汉先停下来。

壮汉递上一张小纸条给李路听,李路听接过纸条看了会儿,面色一僵。

台下众人开始叽叽喳喳。

“镇妖宝塔上的剑……”李路听开始喃喃道。

“哪把剑?”其中一人不明所以。

“就是一年前,墨上仙尊拿来镇压宝塔的那把剑哪!”有人回答他。

“我记得,好像叫……”这人喃喃不清。

“血锐!”李路听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手中的折扇颤抖着落在了地上。

血锐?

无止心口剧烈疼痛起来,几乎喘不上气。

仙气萦绕的仙殿内,空气中弥漫着血腥味。

他握着血锐刺穿了那人的胸口,那人脸上带着震惊,懊悔,不甘,他的胸口被血沾满,白衣渐渐被血侵染,最后倒在了血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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