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点头:“是的。”
这下子警察听明白了,不禁有些气愤,他转头对着谭嘉荣义正言辞的教训道:“先生,你怎么可以这样呢?你这已经不只是言语挑衅和寻滋闹事了,更有□□罪的嫌疑!”
卖、□□?谭嘉荣目瞪口呆的看着他。
半个小时后,裘思咏和谭嘉正来警察局分别保释了两人,在警局门口分开前,一向骄傲自满的谭嘉荣像只打蔫的公鸡,眼神都有些阕阙的了。谭嘉正看弟弟这副活像受了什么大气的鼻青脸肿样子,简直是气不打一出来,恶狠狠的瞪了神色淡定的叶皖一眼,森冷的开口:“是你动手打人的?”
“先生,你为你弟弟抱不平之前最好问问他先干了什么。”叶皖看着谭嘉正一身西装,成功人士的模样,便好心开口劝道:“否则你贸然帮他,只会让自己也变的无理取闹。”
“你这是什么意思?”叶皖的态度让一向受惯了追捧的谭嘉正拧起浓眉,十分不悦的盯着他冷笑问:“我和我弟弟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种人来过问了?”
“我这种人是什么人?”叶皖有些想笑,又忍住:“我是正常人,可能你和你弟弟是另类物种吧。”
总把自己看的跟别人不一样,是夜空中最闪亮的那颗星的一种人——不是傻子就是呆逼。
待谭家兄弟被气的七窍生烟,不服不忿的上了车,叶皖在感觉这段时间被谭嘉荣骚扰的郁结心情一扫而空,面上不禁带了几分笑意。
“叶子,刚才那两个人是谁啊。”只是保释他的裘思咏看起来十分害怕,心有余悸的模样:“看起来好凶啊,你怎么会招惹这样的人。”
叶皖面无表情的说:“有的时候你不主动招惹别人,傻逼也会往上凑。”
“......傻逼?”裘思咏闻言,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叶皖,吞吞吐吐的问:“呃,那个嘴角破了的人不是你男朋友吗?”
猛然听到这样的话,叶皖不禁脚步一顿。再看向裘思咏的时候他眼中的笑意已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微微蹙起的眉毛:“这话是谁说的?”
裘思咏心性单纯,是一个在标准不过的一腔热血傻白甜,断然不会自己想到什么男朋友之类的问题——除非有人散播谣言。
“啊,是成谦在社团里面说的呀。”果然,裘思咏被他一问就说了实话,大大咧咧的把最近成谦在辩论社里面嚼的舌根都交代了:“他说跟你是高中同学,你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男生,追学校的校草大家都知道。他还说了那个最近成天来找你的男人,**不离十就是你的下任男朋友.......”
裘思咏说到这里,脸上难得闪过了一丝不好意思,弱弱的补充道:“那个,叶子,我不歧视同性恋,但我可是喜欢女孩子的。”
“......”叶皖默默的记下了成谦这些行为,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惴惴不安的裘思咏,冷冷的说:“放心,我对傻子没兴趣。”
原身是个同性恋这个黑锅他似乎是已经背定了,怎么甩都甩不掉。但既然如此,就没必要了,其他人愿意怎么评论跟他有什么关系,愿意说就说好了。只不过......背后嚼他舌根的小人,却让他不能忍。
想到成谦这个名字,叶皖冷冷笑了下。
......
虽然已经跟王成济说过期末考试之前不接兼职了,但是在第二天去图书馆的路上,叶皖还是接到了他的电话。电话那头王成济的声音很是兴奋,透着一股子的激动:“叶子,有个大活干不干?”
叶皖:“不干。”
“......别这样。”王成济顿时大受打击:“你都不问问的么?我特意想推荐给你的。”
总拒绝王成济的好意也不好,叶皖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靠在树上:“什么活?”
“是一起医疗官司,一个三甲级医院医生把人治死在手术台上了。”王成济飞快的叙述着:“现在死者家里人不干了,凑钱要打官司告这个医生。但家里穷,凑的钱也不够请大律师的。”
怪不得呢,这种官司能落到他手里。叶皖听到此处,来了些兴趣:“哪家医院,什么科室的?”
“家里亲戚生气的厉害,随便说了一嘴我没太听清。”王成济记忆有些模糊的回忆道:“应该是三院,骨科。”
三院,骨科?
......那不是许程溪所在的医院科室么?叶皖一愣,握着手机的手指不自觉的收紧了一下,莫名其妙的,心下逐渐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