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里散发着腐臭的味道,大概是过期外卖造成的……
好在周冠霖的房间是整洁的,毕竟那家伙是有点儿洁癖,就算落魄,但还保持着当年的习惯。
只是这里布局很局促,跟周冠霖原本的豪宅没得比,甚至还没有豪宅的一个卫生间大。
这里一眼就可以望遍。除了床,就是沙发,铺着紫色的地毯,连一把多余的椅子也看不到。卫生间是一个很小的隔间,只能勉强的放下一个马桶。
“这里虽然是小了点儿,但也算是个房子,你知道在这个寸土寸金的城市,能有个房子住,已经是很了不得的事情了……”周冠霖拖着浑身是伤的身体,踱步到小号冰箱旁边,拉开冰箱的门,又扭头对霍依依道:“你随便坐啊,不用客气。”
倒不是霍依依不想坐下来,这里只有一个小号的懒人沙发,她坐下来的话,好像周冠霖就没有坐的地方了……
这可就有点儿尴尬。
“我……我还是先回去吧,你在这里好好休息,如果需要去医院的话,你随时可以……”
“那就什么话。”霍依依的话只不过是说了一半,周冠霖那家伙可就一瘸一拐的回到霍依依的面前,虽然只有几步的距离,但他似乎走的很吃力,他将手里拿着的一长罐儿啤酒交到霍依依的手里,才继续说道:“你来这里,怎么也得算是我的客人,哪儿有不让客人喝一杯就走的……”
霍依依接过长罐的廉价啤酒,心里有些隐隐的难过。
周冠霖这家伙,即便是堕落到这种地步,也还要保持着自己曾经的习惯,即便家里没有了酒柜,即便自己只能买得起这种廉价的啤酒,但还是简直要在家里储酒。
她的心微微的有些难过,拉开啤酒的拉环,仰头大口的喝了……
啤酒的味道不好,毕竟是很廉价的……
但至少也具备麻醉人心的作用,喝下去的时候,甚至也可以稍稍的将那些烦恼的事情通通忘却。
周冠霖的嘴角挑起笑,顺手拉开他那罐啤酒的拉环。
霍依依却突然伸手,拦住了周冠霖的动作。
“受伤的人,不能喝酒。”她皱着眉头这么说。
周冠霖将霍依依的手推开,嘴角旋即带上苦涩的微笑道:“现在的我,如果连酒都不能喝的话,那我的生活,就真的没办法维持下去了……你放心,这些伤,放不倒我的……”
霍依依知道劝服不了面前的这个男人,也只好任由着他仰着头,大口大口的将廉价啤酒尽数的灌进胃里。
“你家里,有没有医药箱,就算不去医院,但也要把额头上的伤口稍微的包扎一下。”霍依依紧紧蹙着眉头,有些担心的望着周冠霖额头上那道最长的伤口。
到现在位置,那道伤口,依旧在淌血。
周冠霖抬起手臂,用手背将额头上的血迹擦拭了,又是笑了笑说道:“这点小伤,对我来说没什么。依依,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你都伤成这个样子了,还问什么问题!如果没有医药箱的话,那我到外面去给你买。”霍依依这儿说着,就要起身。
周冠霖顺手拉着霍依依的手腕,阻止了她。
“你不回答我的话,我可能会连续一个月都睡不好觉,如果你真的是关心我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回答我的问题。”周冠霖的眸色坚定的落在她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