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说她什么?
说她胖了!?
他妈的能不胖吗!她就说她天天不要吃那么多的,可时清雨那个狗女人在这方面是完全不搭理她,变着花样的给她弄吃的,哪怕是她躲在公司里加班那狗女人都能带着孩子过来给她送煲的汤,就这种吃法,能不胖吗?
靠!
纵是素来淡定的时清雨也忍不住扶额道:“…小祁。”
她也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反正每回只要关南衣对上祁余的时候,总会闹得个鸡飞狗跳的。
大有大的理,小有小的脾气。
她夹在中间确实有点难做。
听到自己姑姑的警告声,于是祁余又转过了头,准备回答她姑姑刚才问她的问题了,但在回答之前她又提出了一个要求:“可以让她回避下吗?”
关南衣:“……”
这到底是我家还是你家呀?你别以为你是祁老板的独生女我就不敢揍你了。
时清雨刚欲开口,关南衣就冷笑着叫了声自己老婆的名字。
时清雨:“……”
默,她道:“不可以。”
她看着自己的侄女,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安抚道:“她不会欺负你的。”
比起侄女一时的不高兴,自己老婆才是重要的,这么多年过去了,时清雨这个钢铁直女也很懂了。
结果祁余那张脸又臭又冷,道:“但她会嘲笑我。”
时清雨没吭声,因为她确实无法保证这个。
果不其然,当祁余讲完了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了之后时清雨还没说什么呢,关南衣就开启了爆笑模式:“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关南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精彩精彩!”
祁余:“……”
时清雨:“……”
关南衣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包瓜子,倒在茶几上,一边磕一边笑:“我就说你今天挺不正常的,没想到居然是为这事儿,听我说孩子啊,你妈安禾这事干的是真不错,到底也是为了你以后的身心发展吗?不是,要我说啊,你就该乖乖的听她的话。”
她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洋洋得意:“毕竟现在你只是过去住个10来天的,万一你真把你妈安禾给惹急了的话,直接带着你搬过去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小小的祁余,那张棺材脸是黑了又黑。
关南衣坐在那里若有所思:“…所以说祁老板的顾虑是觉得没必要把公司给搬过去是吗?”
时清雨和祁余眼皮子都是狠狠的一跳。
尤其是祁余:“……”
忽然感觉自己这回好像是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了?
她的担心果然不是多余的。
因为第二天关南衣就大摇大摆的领着她回了祁家庄园,然后在书房里和祁老板谈事谈了一下午,出来后祁老板就对安禾说接下来的半年她会把公司的部分业务转到成都去。
“所以……?”安禾愣了下。
祁遇没什么表情:“到时候我们可以去那边定居。”
安禾还没有来得及高兴,只见她那女儿就在餐桌上把碗一推,跳下餐椅就要绝食了。
关南衣那骚狐狸斜靠在他们家的餐厅门框上,笑:“看看咱们的小鱼儿高兴得连饭都不想吃了呢。”
小祁余气得差点直接摔了个跤:“……”
到底哪里看出来了我很高兴???
关南衣笑的那叫一个花枝招展:“乖侄女,你高兴归高兴,但饭还是要好好吃的,不然的话怎么有精神去见小甜饼呢?”
祁余气到要跳楼:“……”
我就是死,也不会去见她的!
关南衣的话一说完,祁老板也抬目看了过来,见自己的女儿黑了一张脸,目光十分不友善的盯着自己的表妹媳,顿,她叫道祁余的名字:
“注意礼貌。”
祁老板是非常重视待人接物的礼仪礼貌的,祁家时家都有这破毛病,早些年的时候关南衣其实是对此非常感到不屑的,但是后来自从有了祁余之后,她就发现这个还是很好利用的。
比如此刻。
被妈妈警告的祁余:“……”
你除了拿我妈压我之外,你还会什么?
关南衣笑得非常开心:“说起来我都来了这么久了,怎么还没到你叫人呢?”
她笑眯眯道:“快叫‘姑母’,姑母一会儿给你买糖吃。”
祁余目如喷火:“……”
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还要吃糖。
关南衣“嗯”了声,见祁余不搭理她,于是又笑盈盈的抬起头,对站在餐厅的祁老板道,“我怎么感觉小鱼儿不怎么喜欢我呢?都不叫我。”
小祁余:“……”
借力打力,呵。
果不其然她妈顿时就冷下了脸,叫她:“祁余。”
祁老板年少之时是在澳大利亚长大的,说着一口流利的英语,哪怕归国多年,在说普通话的时候也依旧会带上一点翻译腔的感觉,她声音本就低冷清脆,尤其是在叫人名字的时候,总是像含着刀片一样。
祁余:“……”
默,祁余从牙缝里挤出了三个字:“姑,母,好。”
关南衣笑得跟朵花似的:“真乖,小鱼儿到时去成都的话姑母来送你哦~”
祁余:“……”
你别来了,我再也不想看到你了,你就老老实实的待在重庆吧,这辈子最好你与我都别再相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