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他不可能突然就想着假死脱身。
见他不答,言匪又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声音,那人咽了咽口水,忙道:“小的只知道陈和一直在为荣王办事,多的什么都不知道啊,那毒药也是陈和给小的的,只是……”
言匪没说什么,他又咳嗽了起来。
费玄蹙眉:“只是什么?”
他语气不善道:“你最好老实交代,不然你老娘还有你婆娘儿子的命都得掂量掂量,王爷是正人君子,我费玄可不是!你虽在京都,也该是听闻我在边关时审问那些个细作的手段。”
“我可没有太多耐心!”
话罢,费玄一脚踢在了他右腿的腿骨上,他抱着右腿疼得觳觫不止。
他从不知被人踢到腿骨上会这般疼,这才算是知晓了费玄的厉害,不敢再糊弄人了,忙道:“王爷,大人,小的知错了,小的这就交代,小的这就交代……”
“其实是在荆州的时候,我们不是一道去剿灭了土匪窝吗?小的偶然见得陈和跟一土匪在说话,那土匪……有些奇怪,长得太壮实了,我不会记错的,很是魁梧高大,还有一圈儿络腮胡,不像是我们大豫人,倒像是……”
眼见着他又骨碌转着眼圈,费玄觉着这人一肚子坏水,怕是又在想什么坏茬儿打算搪塞过去,干脆直接把剑柄往那人面前送了送,那人吓得直接说出了声。
“像胡人!对,像是北边的胡人!后来陈和就给了我毒药,让我抹在箭矢上,说是此药万无一失,就算是……算是……王爷,不死也得废!”
费玄一惊:“那陈和竟然勾结外敌!”
那人知晓勾结外敌通敌叛国是个什么罪,慌不迭道:“我不知道啊,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这样看着的,要确实的消息我也不知道的,我就是因此才怕了的,王爷,求求您,饶了我吧。”
言匪没答话,伸手让费玄扶着就要往外走,那人见状,心头惶然,膝行几步上前就要求言匪开恩,就在他的手堪堪要搭上言匪的衣袍时被言匪不咸不淡地一眼看得硬生生拐了个弯儿,将手往地下一放,磕头求饶道:“王爷,您方才答应了小的会放了小的一条生路的。”
“王爷,您可是端王啊,得说话算话啊,端王府向来不都是刚正不阿的嘛,小的家中还有妻儿老小,要是我死了可叫他们怎么活啊,求求您了,王爷,饶了小的吧……”
言匪可不是圣人,他凶名在外不是旁的,只是因着眼里揉不得沙子,何况这样一个人,竟敢动了杀自己的念头,那胆子可一定不小,放出去也是祸害。
“本王可没答应。”
那人彻底慌了,就要扑上来抱住言匪的大腿求他开恩,只是他还没抓到言匪的一片衣角他就被费玄一脚踢开了。
“老实点!”
话罢,费玄转身就扶着言匪往地牢外行去,只是他一只脚刚踏进清竹园就见阿瑶急急赶了来。
“王爷,不好了……”阿瑶急急往言匪奔来,直接跪倒在了言匪面前。
言匪心头一跳,直觉不好,但他定了定心神,还是一如既往的沉稳语调:“怎么了?”
“王妃不见了……”阿瑶朝言匪频频磕头,“是阿瑶的错,没看好王妃,王妃说自己突然有些不舒服,要去更衣,让奴婢将药端回来,可是奴婢左等右等都等不到人,奴婢去寻,王妃和彩雀都不见了,只留了张字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