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只兔子般,这般容易受惊?”
怀昔见言匪似乎真没打算吃自个儿,胆子倒也大了几分,低声嘀咕道:“兔子……笨……”
你是说我跟兔子一样笨?
言匪读懂了她的意思,失笑摇头:“我是说你跟兔子一样可爱,软乎乎的。”
折腾得够晚了,言匪就催促着怀昔上床歇息,自个儿则打算去旁边的耳房歇下,没成想被人给拉住了衣袖。
他回头,就见小怀昔躺床上一双水润润的大眼睛瞅着自个儿。
他禁不住好笑:“怎么?不怕我吃了你了?”
怀昔噘了噘嘴,慢腾腾地就要收回手,却是被言匪拉住了。
“好啦,陪着你。”
怀昔还小,两人自是不会同床的,也不麻烦外面伺候的人了,他干脆自个儿从一边儿的柜子里搬出了几床被子来。
天知道这天寒地冻的睡地上有多冷。
何况床板稍稍硬了些他就睡不好,所以他这是铺了一层又一层,这才在自个儿打的地铺上躺好。
要说他也不知他这是哪里来的毛病,在边关的时候不发作,一回得京都就发作了起来。
“睡吧。”
怀昔听得这话,又觉着身边有人了,心下微安,乖乖闭上了眼睛。
因着烛光晃动,言匪有些睡不着,可念着床上那小小人儿胆子是小得很,今夜姑且就不将蜡烛给熄了吧。
他觉着自个儿真是苦命,娶个媳妇儿回来简直是又给自个儿迎了个小祖宗回来,陪吃还要陪睡。
他委实觉着亮光晃眼得很,干脆翻了翻身,将脸半埋在了枕头上,只是这夜他到底是没能睡好。
夜半时分,他迷迷糊糊地觉着好像有人直直盯着自个儿,还有股子杀意……
他猛然惊醒,待缓了缓,判断清楚了形势才瞬时睁开了眼睛,就见一把匕首在他眼前闪着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