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太太却是完全没注意江母,她的注意力都在许深身上,温和地不动声色地打量,问道,“这位同学姓什么?”
“姓许。”江一许答道。
“许啊……”陆太太声调拉的很慢,脑子里却飞快地把认识的人家都过了一遍,家族姓许的的确没这么个年纪的人,想来面善,只是巧合,“倒也是缘分,合了许许的名字。”
陆太太客气了两句,借机告辞,江母还想挽留,她优雅笑道,“孩子大了,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难得许许回来,正好多陪陪你,咱们有的是时间再聚。”
陆太太语调温柔,态度却不容置疑,她要走,休想留,江母没办法,只能送她出去,再回来时脸色阴沉的几乎能生吞了她,当着外人面,也压不住怒火,“你不是跑吗,你还回来干什么!回来为什么不提前说一声?知道怎么费了多少功夫才约到陆太太?你一来,把我的计划全都毁了!”
“对,对不起。”江一许下意识地认错,又想起许深就在,竟就让他看到她这么糟糕的一面,更是沮丧,小声解释道,“我是想来拿户口本把户口迁走的。”
翅膀硬了要造反了!
江母几乎要脱口而出,可江一许身边的少年一身冷漠的气场太足,让人无法忽视,虽然她看不起他,也不愿在外人前仪态全无。
这一短暂的沉默,让她迅速冷静下来,江一许为什么会想迁户口,她已经戒备到这种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