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他永远都要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嫁给别人。
且这回他再没了机会。
也就是说,若是戚玉成真的成了驸马,一切便无法改变了。
思及此,岑温言忽地笑了声,不带任何温度。
“都怪你。”他低低开口,也不知道在同谁说话,“明明都不是我做的事,凭什么要我承担后果?你自己看上了柳妍妍,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柳妍妍……哈!”他面上神情变得有些扭曲,“这个女人……太多余了,为什么要存在?”
“为什么要存在?!”他说着猛地站起身,将桌上放着的茶壶同杯子一并用力扫到地上。
沉沉地喘息着,他看着地上碎了一地的碎片,和洒在一旁的碎茶叶,眼神越来越偏执幽深。
这些事情,同他又有什么关系呢?
那些人,又为什么要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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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元忠做事极为迅速,暮夏去寻他的第二日,宫内便来了人。
“孙大人。”戚弦衣坐在贵妃榻上,看着眼前站着的人,“今日来本宫府上是为了驸马一事?”
孙渝躬身:“正是。”接着道,“殿下派人进宫传的话陛下都知晓了,陛下并未有什么意见,只是叫臣来问殿下一句话。”
“哦?”戚弦衣来了些兴趣,身子稍稍直起,“什么话,大人直说便是。”
孙渝先是沉默,半刻后方道:“陛下问‘皇姐可是认真选的人,日后都不会后悔’?”
戚弦衣闻言指尖一顿。
“陛下多虑了。”她笑了声,“本宫自己的驸马,自然经了深思熟虑的,又怎么会后悔?”
“若真是如此。”孙渝道,“那便没事了。”
他说着从袖中拿出一道圣旨。
站在一旁的春暖同暮夏便直接俯身下拜,而戚弦衣见状手撑在炕几上,正要起身下拜,便听得孙渝开口。
“殿下不必拜,陛下特意嘱咐了。”
“……”戚弦衣身子顿了顿,最终坐了回去。
孙渝这才双手一抖,接着展开圣旨。
里面内容并不复杂,很快便念完了。
说的是戚逸明定下了长公主婚期的日子,且封了鲁王世子为郡王。
待念完后,孙渝才看着戚弦衣笑道:“陛下今日身子实在不适,叫臣来向殿下道个歉,说您成婚那日,陛下怕是来不了了。”
圣旨上定下的日子极近,不过半月后便是。
“多谢大人。”戚弦衣说着,唤了声暮夏,对方便知机地接过孙渝手中的圣旨,接着戚弦衣看向孙渝问道,“陛下如今身子还是不好?”
孙渝闻言面露愁苦之色。
“实在不知是怎的了,近日来,陛下精神愈发不济,夜间安睡的时间越来越少,面色也憔悴不少了……”
戚弦衣听后眉心也蹙了起来。
“可叫侍御医瞧了么?”
“怎么没叫,尚药奉御同侍御医连着去看,却总也不知道是什么问题,最终只能开些助眠安睡的药,旁的便再也做不得什么了。”
戚弦衣沉思半刻,接着开口:“本宫记得,先前得了一香,功效便是助眠的,据说效果极好,大人待会回宫时带些回去,夜里陛下安睡时,劳大人替陛下点上,瞧瞧有用没有。”
孙渝听后忙道:“若是这样便再好不过了,劳殿下费心了。”
“大人不必如此。”戚弦衣道,“陛下也是本宫亲弟弟,本宫自然是担心的,只是眼下实在□□乏术,劳大人替本宫多照顾,待过半月后,一切事了了,本宫亲自去宫中瞧瞧陛下。”
“诺。”孙渝闻言赶紧应了声。
不多时,见对方似是有了困意,孙渝便忙着告辞离开,走之前戚弦衣嘱咐春暖去库房中将先前说的香拿出让对方带了走。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快要完结这个故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