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抱着楚栀的纤腰,在楚栀还?没缓过神来之时,便运着轻功把她抱上了屋顶。
楚栀头一次身处在如此高的半空中,她有些害怕,便只好闭着眼睛紧紧的反抱着无念。
等两人到了屋顶,楚栀还?僵硬着手没有松开,无念便这般静静地任由她抱着,等楚栀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安全的时候,便气恼的推了他一把。
无念站在屋顶的斜坡上,被她这般一推,便摇摇晃晃的往屋檐下倒去。
楚栀怕无念掉下去,便伸手去拉他的手。两人的手心甫一触及在一起,无念便立时把身子往楚栀那边靠去。
楚栀没想到自己千钧一发时手劲竟然有这么大,不仅可以救回无念,还?可以犹有余地把他往自己的怀里拉,等他整个人快扑到自己的时候,她有些赧然,又松手赧然的推了他一下。
于是,周而复始的又上演了一番楚栀拉回无念的场景。
楚栀是心地好,而不是好糊弄,她是怕无念出事才没做多想的,等两人都站稳之后,她狐疑地问:“你刚才是不是装的?”
一个会武功,武功还?不弱的人,不至于这般弱不惊风,被她一推就站不稳身型才是。
“你发现了?”无念也不否认,直截了当的承认了。
“若是这般明显我还?看不出来,那我便成傻子了......”楚栀撇了撇嘴道。
“你不是傻子,我才是......”无念笑着道。
“好吧,那你是。不就是个傻子的头衔吗?我才懒得和你争抢呢。”楚栀敷衍的说。
无念听楚栀说他是傻子,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的更是丰神俊朗了。
“说你是傻子,都这般值得你开心吗?”楚栀奇怪的问道。
“不是的。”无念否认道。
“那你还?笑。”
“可若是你说的,便值得。”
楚栀咬了咬唇,她抬头看向夜空,没话找话的转移话题道:“屋顶的月色,还?挺美的......”
“你喜欢吗?我带你来的屋顶......”
楚栀在相国府看过月色,在万佛寺看过月色,在绍大娘加看过月色,在其他许许多多的地方看过月色,可这却是她第一次在屋顶上看月色......
“我喜欢呀......”楚栀仰着头,漫天的星光细碎的落在她眼里。
“如此,我便放心了。”无念柔声道。
“你别得意,我虽然喜欢,但是也只是一点点喜欢而已。”楚栀嘴硬道。
屋顶的月色,让人好似离得月光和那星辰都更近了些,恍然间就仿似伸手就能够够得到。
“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
“此夜星繁河正白,人传织女牵牛客。”
这样的月色,这样的星光,这样的美的动人心魄,让人如何能够不喜欢?
“这般美的月色,当真?是可惜了......”无念好似喃喃自语的说。
“可惜什么了呀?”
两人现下坐在屋顶上,楚栀坐在无念的身侧正撑着脑袋看着月夜无边的星光,听到无念这般感慨,便侧着头去问他。
“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如此良辰美景,若是可以举酒邀月便当无憾了......”
这人一旦身处于某种特定的情境里,就容易昏头做糊涂事,楚栀便也是如此,她一个滴酒未沾过的人也不知道哪里来了感触和相同体会,想也不想的点头附和了无念的说辞。
“你可否想要在此与我对酌几杯?”无念诱惑般的道。
楚栀被这夜色所感染,迷迷糊糊的又点了点头。
“你在这等着我,我一会儿便回来。”
无念也不知怎的了,突然说风就是雨的,还?没等楚栀开口拦他,他便飞身下了屋顶。等他再回来的时候,还?捎带了一壶酒和两个酒杯。
“你下去就是为了拿酒上来?”
无念点点头道:“既然良辰与美景皆在,又岂能随意辜负了这花晨月夜。”
气氛烘到这个份上了,酒和杯盏也准备妥当了,楚栀觉得自己这个时候反口拒绝就太煞风景了。
“我不想喝了,我才想起来我是不会喝酒。”
煞风景就煞风景,总比伤身体好。
“你刚才说想喝的。”
“难道你不知道女人心海底针吗?”楚栀违约违的一点都不羞愧,“前一秒我答应的事,下一秒就不能作数,向来如此。”
作者有话要说:“皎如飞镜临丹阙,绿烟灭尽清辉发。”“惟愿当歌对酒时,月光长照金樽里。”这两句皆出自于李白的《把酒问月·故人贾淳令予问之》
“此夜星繁河正白,人传织女牵牛客。”出自沈佺期《七夕曝衣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