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最终没有真挂到上面,许付算是有惊无险地翻进去了。
段榕抓着铁杆也进去了,“就你这身手,今年跟云飞师弟们练练功吧。”
许付呼了口气,“我打架还行的。”
段榕嗤,“用你那甩耳光咬手指的本事吗?”
这说起来实在太丢脸,许付确实是警校毕业出来的没错,亲爹也是那位德高望重的许总局,但他打小身体就不太好,格斗成绩是差了点。大前年跟段榕追一个奸杀案的犯人,误入了一片混混们开战的地盘,当时两边人都快打起来了,他跟段榕误闯进去,也不知怎么的,反正两伙人都开始打他们俩。
他二哥厉害啊,抓着人肩膀就甩飞好几米,混混们一看,都不敢过去了,转过头揍他。
许付当时戴着流行的无框眼镜,眼镜都让人打飞了,最后也没章法了,逮着人就扇耳光,踢|裆,据事后他亲段二哥说,跟他妈被流氓摸了屁股的娘们似的。许付自然是一概不承认。
那不是他。
“二哥,咱们还是看看怎么去找陈凌安的同学吧。”许付把跳下来时从他衣服领口里掉出来的玉佩塞回去。
这玉可值钱。
段榕气质太显眼,这儿都是体育生,血气方刚,一个问不好被当成是找茬的可要闹麻烦了。
段榕没理他,路过篮球场,顺手接住一个打歪的球扔进了篮筐里,场上的男生叫了声好,“厉害啊,这个角度都能进。”
有个穿红球衣的男生接住球,拍了拍,走过来,“你们找人?”
段榕松松揽住男生的肩膀,分了支烟过去,“别紧张,我们是公安系统的人。”
男生松了些肩膀,但还是本能怀疑一下,“公安系统?你身上有文身。”
段榕:“公安系统请来帮忙的,也叫公安系统。”
男生正好是陈凌安的篮球队长和室友,三人站在树荫下,段榕直切主题,“陈凌安经常住在宿舍吗?”
男生前几天就被严副带人调查过了,不过当时没问这个问题,慢吞吞道:“不太住,他在外面有房子,跟他姐住吧,他们感情挺好的。”
段榕意料之中,点燃手里的烟,又问:“他在学校脾气怎么样?”
男生古怪地看着段榕,“你为什么要问陈凌安,该不会怀疑他杀了他姐姐吧?那可是他亲姐,陈凌安对他姐特别好,我看过他兼职赚的钱一分不剩全给他姐花,手机屏保头像也都是他姐的照片。”
“怀疑人不是这样怀疑的,太没人性了吧。”
许付上前笑道:“不是,我们就是正常问话,全是例行的。”
段榕仿佛很好脾气般,被骂没人性也没生气,挑了挑眉,“是不太可能。”
还站到了男生这边,顺着这个话题聊了几句,最后才道:“他住外面哪里你知道地址吗?我过去看看。”
男生还真知道,犹豫几番写下了地址,抱着球回场上接着打球了。
等转过身,段榕脸上好说话的笑容收了去,记下地址,把便利贴随手塞进了裤兜里,喷了口烟,“走吧。”
许付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答案和真相都在不远处了,快步跟上,走了两步,想起严副中午时给他发了监控录像截图,但他没理,解锁手机打开。
-就是这个背影,但是除了这个背影,我们毫无头绪,找不到正脸。
许付也看不出来这个背影有什么玄机,正想给段榕看,正在这时,两人的手机同时想起,分别是严副和廖清。
“出大事了,和平街道,就在十分钟前,有两名持刀男子劫持了一辆公交车,交通警察在发现后第一时间上报,武警谈判专家救护车已经都赶往现场了,歹徒疑似持有土制手|枪,精神极度不稳定,公交车上有二十五名乘客,监控已经实时接到我们局内,一名还在襁褓中的婴儿,一个中年男子,都受了重伤。”廖清一口气说这么长严副都没插进去一嘴。
段榕皱紧眉,“你想让我冲上去救人?”
他一不是警察二不是武警,他连靠近现场的资格都没有。
廖清严肃正色,“不是,段榕,车上有俞卷和陈凌安。”
谁能告诉他们,这两个人,是怎么坐到了同一辆公车上,被一起连车带人挟持了。
段榕紧皱的眉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