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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13

因为连续下了两天的雨,城墙那片土地?又黏又湿,踩下去就是一脚泥巴,又脏又难闻。

——基地?里的卫生确实不怎么好。

而且今天竟然?还?在城墙根看到?了刘然?跟白?领男。

花眠白?色板鞋上已经全是泥点子?,有些嫌弃但又不想离开谭以爻,恹恹地?留在谭以爻身边,见了他们抬手打?了个很敷衍的招呼。

刘然?无奈:“……大小姐,您是昨晚累着了吗?”

花眠趴到?谭以爻肌肉紧实的身上,倒是不嫌弃男人身上蹭到?的灰尘泥土,狐狸眼浸着绵绵情意,似水柔和,唔了声,语调暧昧:“是的呢,都怪我家哥哥,昨晚三点还?拉着我不让我睡觉。”

谭以爻脸色绯红,单纯的听不了花眠说这种话,他总会联想到?某些下流的事情。

但又很沉默:“……”

刘然?一噎,狗粮吃到?撑:“得?了,干活干活。”

花眠从谭以爻身上离开,不打?扰他工作,又问刘然?:“你怎么来这里啦?”

刘然?害了声:“别提了!”

娃娃脸气愤:“我那天下午出去清除丧尸,你猜那小组长是谁?”

花眠思忖片刻:“你前女友?”

她?见刘然?表情不对?,又迟疑:“……你前男友?”

刘然?愣了下,思路差点没聚拢起来,他抹了把脸上的汗:“什么啊!”

“是明喆,明喆!”

花眠迟钝的啊了声:“大妈的儿子?。”

刘然?:“……”

这记忆力很有问题。

真怀疑是不是再过几天不见面?,大小姐就把他也给忘了。

花眠打?了个哈欠,狐狸眼浸着水雾,懒洋洋地?问:“那你干嘛离开啊?”

刘然?呸了声:“垃圾玩意儿,看见他都烦!”

花眠嘟囔着亏了。

刘然?:“?”

她?哎了声:“不应该离开的嘛,要留在那里好好恶心?他呀。”

刘然?默了会儿,一拍大腿:“我他妈怎么没想到?呢!”

“当?时就记得?生气了!”

花眠安慰他:“没关系的。和弱智的人吵架,你也会被传染成弱智的,是他的错。”

刘然?深感心?灵受到?的安慰,又跟大小姐聊了几句,实在受不了谭以爻充斥着疯狂占有欲的眼神,扭头?找了白?领男。

他们俩住的本来就近,平时行动也是一起互相照应,关系相处的还?不错。

花眠多看了白?领男几眼,忽然?想到?大妈跟他之间的恩怨,但也没有多问。

她?又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恹恹欲睡,睁眼迷蒙的狐狸眼看谭以爻,逆着光,金色碎影萦绕在他周身……

在她?眼中。

谭以爻,是个会发光的人呢。

花眠余光忽然?看到?了楚浅。

“哎,那个是楚浅吗?”

刘然?惊呼:“大小姐竟然?还?能记得?她?名?字?!”

白?领男说:“我们住的不算远,但听说过得?不是很好。”

“尤其是上次丧尸潮来了以后。”

刘然?不屑:“就她?男朋友那懦夫模样,在贫民?窟不被扒层皮也好不到?哪里。”

“她?现在一个人要养三个人。”

花眠:“?”

白?领男:“她?男朋友找到?了她?闺蜜。”

花眠狐狸眼浮现出光亮:“哇哦。”

像是找到?了很好玩的东西。

谭以爻都没来得?及阻止她?,就见到?她?蹦蹦跳跳地?去找了楚浅,连裤子?上溅到?泥巴也不在意。

刘然?疑惑:“她?干嘛?”

谭以爻煞气十足的眼神看他眼。

刘然?:“……”

懂了,兄弟。

大小姐的事不是我该关心?的。

虽然?刚下过几场雨,但夏季的天气温度居高不下,地?面?上的水蒸发的都差不多了,随之而来的是股燥热与?烦闷。

楚浅原本从来没干过活的手布满了好多伤口,指甲里总是藏着灰,因为要节约用水,整个人看起来又脏又憔悴。

清秀可人的容颜大打?折扣,仿佛苍老了十几岁。

花眠叹了声:“小可怜。”

楚浅听到?声音见到?来人,竟然?莫名?有了一丝安慰——

谭以爻那么宠大小姐,结果来到?这个基地?,大小姐不还?是要做这些脏活累活。

她?打?了个招呼:“你不干活吗,不老实干过的话,是不给积分的。”

旁边都有人在监视。

但花眠在,也没影响到?谭以爻工作,更何况在末世,在基地?能捞个职位的人,大多会察言观色,小道消息很是灵敏。

早就知道了他们后来很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

花眠看了眼楚浅的样子?,慢吞吞地?,像小孩玩闹似的开始拿着铲子?活泥巴,“你找到?你闺蜜啦?”

提到?这个话题,楚浅原本就不高的情绪更是低沉,闷声道:“嗯。”

花眠有一下没一下的地?铲着泥:“找到?闺蜜了,怎么不开心?呢?”

这话题不能说。

一提楚浅就忍不住红了眼圈,两行清泪冲刷着脸颊的灰尘,狼狈又可怜:“我,我……”

她?擦了擦眼泪,本就脏兮兮的小脸更是混乱潦草:“你是来笑话我的对?不对??”

“你早就提醒过我,我男朋友,我闺蜜,他们都不是什么好人,可我还?是离不开他们……我一个人在贫民?窟根本生活不下去的!”

花眠早就停下动作,眨巴着透亮又无辜的狐狸眼看她?,忽地?笑了:“你中午结了积分和我一起回家,好不好?”

楚浅愣了:“你说什么?”

花眠垂下狐狸眼,失望极了:“不可以吗?你要拒绝我么?”

楚浅连忙摆手:“不是的。”

她?到?了贫民?窟才知道,在末世来临以后,路上碰到?的那些看起来冷漠的人们,心?肠究竟有多好。

不管是大小姐,还?是刘然?徐言,都曾经明里暗里提醒过她?。

可是,楚浅为难:“我家里……”

她?中午不回去给他们准备午饭,等到?了晚上,肯定又会被羞辱欺负。

——可她?又根本不敢一个人独自生活。

花眠:“你可以不回去的,你愿意睡客厅么?”

楚浅哭的不能自已:“可以吗?”

花眠点头?,笑:“可以呀。”

去结算上午的工作积分时,这个小姑娘步伐都轻快了不少,见花眠笑吟吟在站在一边,都没过来结算积分,又不好意思用自己的藏满污垢的手拉她?,便冲她?说:“快来结算积分了。”

花眠啊了声:“我没工作啊。”

楚浅愣了下,随即看到?谭以爻和刘然?他们从另一边过来,一行人浩浩汤汤,又气势磅礴,压迫感扑面?而来。

——那种感觉,完全碾压荣旻。

她?见到?花眠搂着谭以爻手臂,又跟刘然?他们打?了招呼,之后冲她?挥了挥手,“走啦走啦,吃饭啦!”

楚浅想到?自己还?以为大小姐跟自己一样要工作,不自觉嘲笑自己,实在是天真。

……

“谭哥,你们回来了?”贾凝苒比他们回来的要早,买了点东西,到?了楼梯口,没想到?竟然?能碰到?谭以爻,当?下便惊喜地?打?了招呼。

——好像完全忘了凌晨的不愉快。

花眠眼神一亮:“贾小姐,我正要找你呢。”

贾凝苒:“???”

她?迟疑:“找我?”

“对?呀对?呀!”花眠欢快地?跑到?贾凝苒身旁,看了看她?手里的东西,“哇,还?有鸡蛋呢。”

贾凝苒瞬间警惕:“你想做什么?”

花眠让谭以爻和刘然?他们去吃饭,她?带着楚浅挤进了贾凝苒的家门,坐在贾凝苒最喜欢的懒人沙发,发出一声喟叹:“哎,这个好舒服啊。”

贾凝苒忍不住讥讽:“你家没沙发吗?”

花眠叹息:“没呢,谭以爻说这种沙发伤脊椎,不让我的坐的。”

贾凝苒绷着脸:“……你给我出去!”

“别呀。”花眠趴在沙发上,媚眼如丝,“好邻居,收留我一顿午饭嘛。”

她?拿出一瓶红酒:“我带了礼物哦。”

贾凝苒狐疑:“你从哪里拿来的?”

花眠摸着红酒瓶:“从酒庄里拿来的呀。”

她?摇了摇红酒,可怜兮兮地?哀求:“给个面?子?嘛,我还?带了客人呢。”

贾凝苒看向像个泥猴一样的楚浅,“……”

那小可怜的局促与?不安,让她?连一句狠话都说不出口。

楚浅还?可怜巴巴地?打?了个招呼:“你,你好,我是楚浅。”

沙发上的妖精还?在装可怜。

贾凝苒手里如果有枪,很想一枪崩她?们,但她?没有,而花眠有。

——大小姐刚刚不经意地?露了出来,特意让她?看到?……故意在威胁她?!

贾凝苒深吸一口气,“去洗干净再过来!”

楚浅不安地?看了看大小姐,又看了看贾凝苒。

大小姐叹息:“没水呢,阿苒。”

贾凝苒一口气差点没提上来,花眠给她?出谋划策:“让她?先用你的水洗洗,好不好?”

“她?明天领了三升水就还?给你哦。”

贾凝苒气愤地?指着洗手间:“记得?还?我!”

她?看到?花眠扔给楚浅一块肥皂跟换洗衣服,更是气愤不已,深觉她?早有预谋。

楚浅进了洗手间后,不一会儿,就响起来了水流声。

贾凝苒阴沉着脸走到?花眠面?前,咬牙切齿:“你到?底想做什么?”

花眠抬手勾了下下巴:“乖啦,你不是想要小孩子?吗?我给你一个哦。”

贾凝苒觉得?自己下巴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这么一句火大的话——

紧接着,就被花眠搂着脖子?,按在沙发,花眠贴在她?耳边,忧愁叹息:“你都不知道她?有多可怜。”

她?添油加醋的把楚浅的遭遇说了一遍,在浴室里的小姑娘都听哭了。

花眠摊了摊手,更是又忧愁:“你看,哎,多可怜的小孩子?。”

贾凝苒听的又气愤又疑惑:“她?自己挣的积分,她?才是有钱的那个人!她?为什么要委曲求全,畏畏缩缩!”

花眠:“你别吓到?人家嘛。”

她?笑了笑:“你也看到?啦,她?是个又勤劳又能干的小姑娘,你让她?睡你的客厅,就能收获一个给你洗衣做饭的小宝贝哦。”

贾凝苒陡然?从气愤中冷静下来:“不行。”

花眠狐狸眼依旧弯着:“乖啦,再考虑考虑嘛,她?超乖的。”

贾凝苒感受到?腰间冰冷的枪支:“……好。”

她?又忍不住问:“为什么是我?”

花眠收了枪,眨巴着眼,真诚看她?:“是呢,为什么是你凌晨三点多敲我家哥哥的门呢?”

贾凝苒一时语噎:“……”

多么明目张胆的报复。

午饭是楚浅做的,她?为了逃离荣旻和闺蜜,也是用尽全力把她?会的为数不多的菜给做了出来。

——炒小白?菜,炒油麦菜,炒了一个鸡蛋。

都没什么油水。

实在不是贾凝苒抠门,而是她?就买了一个鸡蛋。

没什么油水主要是楚浅不敢多用,怕惹贾凝苒不开心?。

主食是麦片。

楚浅洗了脸以后,透出了几分曾经的清秀:“贾小姐,您放心?,我不会白?吃的,我可以把积分给您!”

花眠正在朝碗里倒红酒,闻言呀了声:“你看看我们楚浅,又听话又懂事呢。”

“洗完以后也白?白?嫩嫩的,对?吧?”

贾凝苒目光落在乖巧站在原地?的小姑娘,耳边是花眠对?楚浅的夸赞,恍惚之中——

这套路怎么那么像媒人说亲!?

她?沉默着入了座:“吃吧吃吧。哪那么多话!”

花眠:“好耶。”

楚浅倒是有些拘谨。

贾凝苒注意她?好几次,见她?只敢夹面?前的小菠菜,都不敢多吃两口,一直低头?吃麦片,结合花眠说过的话,不免脑补出小姑娘备受欺负的场景——

很有共鸣。

她?刚做雇佣兵时,也是这样,连饭都不敢多吃一口,生怕身边那些人高马大的玩意儿会因为她?多吃一口而揍她?!

但想归想。

末世了,照顾自己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去管别人。

收留她?,只是为了活命。

花眠端着碗红酒,视线环绕一圈,“楚浅,阿苒姐姐在看你呢,快点敬她?一杯,谢谢她?愿意让你留下来。”

楚浅冷不丁听到?自己的名?字,筷子?没放好,连忙站了起来,举着碗:“贾,贾姐姐,我敬你!”

她?以前也没敬过酒,不知道里面?的圈圈绕绕,实在的很,端起碗就一口闷了。

末了以后,要坐下又想起来花眠,给自己倒了大半碗:“大小姐,谢谢你!”

又是一口闷。

花眠微微睁大狐狸眼:“哎呀。”

这酒的度数有点高呢。

贾凝苒明显也愣住了:“这小姑娘这么听你话?”

花眠支着下巴,漫不经心?地?回:“她?以前可嚣张啦,指着我鼻子?骂我呢。”

遇到?一个渣男后,又自卑又怯弱,一丁点自信也没了。

楚浅脸色有些发红,眼神也泛红:“对?不起,大小姐……”

“我以前不该骂你的呜呜呜呜呜呜。”

花眠刚抿了口红酒,整个人就被楚浅抱住,哭的稀里哗啦:“我好羡慕你,花眠!”

“羡慕我什么?”

楚浅哭着打?了个嗝,断断续续说:“羡慕你,羡慕你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情,羡慕你有一个那么好的保镖……”

花眠笑着,慢慢推开了她?:“别把我衣服弄脏了,好不好?”

贾凝苒看那抹笑,总觉得?有些悲凉。

她?正要说些什么,结果见花眠站起了身,立马警惕道:“你要做什么?”

花眠:“要走啦。”

“这小姑娘留给你了,不用客气哦。”

推开门要走之前,又回眸,美艳且勾人,但说出的话也很气人。

——“不是想要生个孩子?吗?就当?是你的孩子?啦。”

报复!绝对?是报复!

贾凝苒皱着眉看一直哭个不停的楚浅,慢慢不耐:“别哭了!”

楚浅被吓得?一哆嗦,本能地?收了哭泣,哽咽道:“对?,对?不起。”

她?这可怜巴巴的模样……

贾凝苒头?疼:“你还?是哭吧。”

……

午后的阳光极为刺眼,花眠回到?自家小房子?后,第一件事就是把窗帘拉上。

刘然?跟徐言吃完饭就离开了。

屋里还?残留着红烧牛肉味的方便面?。

过于凑合。

谭以爻正在清理垃圾,“吃的什么?”

花眠背着手走到?他身边,噘着嘴:“你尝尝看嘛,谭以爻。”

谭以爻喉结滚动。

他目光极快地?掠过她?娇艳欲滴的唇瓣,低头?继续收拾垃圾。

花眠失望地?哎了声,从背后搂住谭以爻:“你都不好奇我有没有吃饱么?”

谭以爻哑声问:“你还?想吃什么吗?”

花眠沉吟,没回答他的问题:“我今天上午一直在一件事呢。”

“什么?”

“被抢抵着是什么感觉啊?”

大小姐的嗓音又天真又好奇,但仍然?有几分妩媚,谭以爻不用扭头?都能想象出她?狐狸眼中浸着的狡黠光芒。

谭以爻还?来得?及回话,就感觉到?了冰冷的枪管,耳边是妖精黏腻磨人的嗓音:“谭以爻……”

她?手腕轻轻动了动,就像羽毛扫过,那种危险与?刺激,还?有一些别样的感受:“你猜猜里面?有没有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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