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星的唇柔软湿润,像在甜牛奶中泡得恰到好处的玫瑰花瓣,带着清新的甜和薄荷香,和他的人一样,细腻温和。
双手环住他,陆明燊意犹未尽垂下头,好笑问:“不会换气?”
在他怀里,岑星半拽住他的衣袖,脸因憋气憋得醉红,两瓣唇殷红似血,明明是主动的一方,反像被吃干抹净。
一抬起眼,岑星便对上陆明燊的目光,那人还是一副应付有余的模样,让人火大。嘴一撇,岑星顺势往前一推,半伏在陆明燊身上,赌气道:“这下总有一次轮到你被我亲得腿软,哼!”
陆明燊怔了怔,抬手捏住他的下巴,脑中闪过一个又一个不好的念头,小星星老是动不动就会说出些勾人的话,却毫不自知?
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大胆,岑星脸上烧得更热烈,索性将头埋在他胸膛前不吭声。
窗外的雪静悄悄飘落,窗台铺上一层白,屋里则是暖烘烘,壁炉里的木头被烧得噼啪作响。
说话在这时显得多余,于是陆明燊翻过身,让岑星舒服躺下,指尖落在眼前人的额头、鼻尖、嘴唇、下巴……
他早清楚岑星长得好看,好看到他不想让其他人看见,更想让表面高贵优雅的小骑士、整洁笔直的衬衣下,布满他的印记。
第一次面对面贴得这么紧,岑星被他的气息压制,恍惚间注意到他身上的药香淡去不少,换成了低调禁欲的雪松和麝香混合。
交叠的手蓦地收紧,岑星咬住唇,陆明燊的吐息掠过他的眼角、耳垂,沿衬衣领口渐渐探进,他像一块融化的蛋糕,呼出的气似乎都是甜的。
“你是不是也在想坏事。”陆明燊的声音带着难以抗拒的诱惑,沙发对两个男人来说过于逼仄,于是两人一翻身,便滚到地上。
昂贵的羊毛地毯揉成一团,擦得发亮的皮鞋被踢到一边,双手从相握到十指紧扣,耳边的低语朦胧不清。
壁炉里的木头燃烧得越发旺盛,散出沁人心脾的原木香,岑星额头渗出细汗,在白皙的皮肤上,宛如一层糖霜。
“那、那个,”几近过去半分钟,岑星才勉强从晕眩中回过神,捂住脸,眼角发红,呼吸还没调整过来,声音带着水汽:“我也可以帮你。”
他对天发誓,以前他不是这样的,至少单人发挥的时候,时间绝对多一倍。
“没关系。”陆明燊揉揉他的头发,声音依旧从容不迫,让岑星几乎无地自容:“你休息一会。”
看到陆明燊捻着纸巾,要替他解开皮带,岑星窘迫挡住他的手腕,声音像蚊子一样小:“不、不用,等下我去洗。”
“沾湿不舒服。”陆明燊抓住他的手,像在哄一只闹别扭的猫,半温柔半强势将他的手别到身后,亲着他的耳朵让他放松:“只是帮你擦干净,其他不做。”
本来就没想让你做其他的,岑星心里嘀咕,两人坐在地毯上,陆明燊挨着沙发,而他窝在那人怀里,这个动作本身,已包含难以言喻的缱绻。
鼻间全是陆明燊身上好闻的古龙水淡香,岑星越是提醒自己不要低头、不要想歪,视线越不受控,当那人的手探进去那刻,他忍不住发出“呼”一声。
自问并不是对某方面有强烈需求,然则当关键的地方被人拿捏住,岑星下意识绷紧后背,连呼吸也显得嘈杂。
“看来小星星今晚很精神。”不仅没打算缓解他的紧张,陆明燊的动作看似不紧不慢,偏让岑星背后一阵阵发麻,察觉到他的异样,开口仍漫不经心:“小星平常会让自己高兴吗?”
这该怎么答?作为一个正常成年男人,岑星当然知道应该定期缓解压力,可要对陆明燊说,总感到无比羞耻。
答非所问,岑星不经意问出口:“你以前和别人,试过夫夫的事吗?”
挑了挑眼眉,陆明燊扔掉纸巾,替他整理好衣服,淡淡道:“没有,你呢?”
“当然没有。”岑星脱口而出后,声音不知不觉低下去:“那你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那么熟练,这句他无论如何问不出口:陆明燊好像知道他身上每一处隐藏的小火苗,一寸寸撩起,汇成席卷全身的暴风,甚至比他自己还要了解他的身体。
“这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想说就说出来。”陆明燊温柔抚过他的黑碎发,指关节刮过他的脸颊,纵然想诱导,但不急于一时,耐心道:“没关系,慢慢来。”
许是因为临睡前的适量“运动”,这一觉岑星没再梦到其他,直到被早餐的香气勾醒,方懒洋洋睁开眼。
“今天要去你的大学。”赤脚踩在地毯上,岑星坐到陆明燊身边,嘴角带笑,问:“你大学时候也和现在一样吗?”
合上电脑,陆明燊拿起刀叉:“现在什么样?”
岑星大胆伸手捏了捏他的脸:“板起脸的样子。”
握住他的手,陆明燊低头亲了亲他的指尖:“你可以去问苔丝夫人。”
陆明燊毕业自全球前十的大学,有最古老的校园建筑和藏书量最大的图书馆,两人在图书馆后院找到苔丝夫人,边喝红茶,边聊陆明燊的学生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