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他,若不是早就防着元英睿,在母妃那里安排了不少会武功的丫鬟太监,连宫殿外面值班轮换的侍卫都是他的人,这一次在皇宫事变当晚,怕是他的母妃也要遭殃。
想起刚收到的传信,上面说周贵妃再过三日即可到达际州,元瑾瑜庆幸不已。
幸亏安排严密,不然现在在皇宫里,母妃还不知道要怎么被元英睿的人对待呢!尤其是宁妃,早就对母妃不怀好意,这一次元英睿当权,想必早就计划好了要对母妃做些什么。
元瑾瑜每一次想到这里,都是一阵后怕。
元英睿这招太狠了!也太快了!
纪越见到元瑾瑜突然走神,并未提醒,只默默地站着,也安静地不说话。
还是周敖接过了话茬。
他道:“我听军师说,你今晨在练剑,剑法不错。”
纪越:“军师谬赞了。”
周敖:“有机会了去校场比划比划,我看你身板单薄,却也像是练过拳脚功夫的人。”
纪越:“大将军谬赞,只是习武修身罢了,比不得将士们的操练。”
元瑾瑜此时回过神来,他接着周敖的话说道:“长安谦虚了,军师止不住地夸你呢。还说那剑法实在是精妙绝伦,可是在巍山求学时习得的?”
这就是直接拐到了剑法上。巍山书院是教书育人的地方,有开设武学课程,却并不侧重,只是君子六艺,要全面而已。
况且,能进巍山书院的,都是要走科举的人。武举的科目是完全不一样的。
似这样的剑法,并不是巍山书院的教习会有的。
而纪府出的都是文臣,并没有什么武将。
纪越看着元瑾瑜,知晓对方的意思,他轻轻地笑了:“不是,是黎白教我的。”
元瑾瑜作惊讶状:“我单以为黎公子是修的道家传承,没想到连武艺也这般高超。是他的家学吗?”
黎白可以直截了当地怼左丘科,纪越却不能那样回复元瑾瑜。
他拱手行礼:“关于黎白的事情,我确实有很多不知道的,怕是无法为殿下分忧。”
元瑾瑜愣了:“长安……”
纪越叹息:“认识黎白,还是一个巧合。他那时孤身在外,饥饿难耐,我瞧他年纪小,便分了些吃食给他。没想到,这人说是不能占便宜,要跟着我。”
他睁着眼睛编瞎话:“知晓我家出了事情,他连夜赶来与我会面,怕我想不开出意外,就不愿意离去。黎白以诚·心待我,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我自然不能去问。”
纪越略带歉意地跟元瑾瑜说道:“殿下,您若是怀疑黎白的身份,长安可以自身担保,他绝对没有问题,只是小孩心性,过于直白了些。”
元瑾瑜:“倒也没有怀疑……”
纪越又道:“我昨夜问过他了。”
听纪越提起这件事情,元瑾瑜和周敖不由得竖起了耳朵,连充当背景板的左丘科也提起了心。
纪越:“黎白说,他也说不清楚是什么原因,只是隐隐有这样的感觉。因我前两日跟他道明,要来投效殿下,才能尽早为纪家报仇。他这才说出此事,倒不是隐瞒不报,也不是对左丘先生不敬。”
说到这里,纪越代替黎白行礼,向他道歉:“黎白过于单纯,说话从不瞻三顾四,虽然莽撞了些,但却不怀其他心思。先生还请万勿与他计较。”
不远处的左丘科连忙道:“不会不会,纪公子言重了。”
纪越这才起身,对元瑾瑜说:“殿下,黎白不知轻重,但心却是好的。”
元瑾瑜连忙肯定:“我知道。”
纪越感激道:“殿下深明大义。”
这一通话,说了跟没说一样。本来是想问黎白的身世,压根没问出来东西。
反倒被纪越推了回来,说他也不知道。
摆明了是不想回答。
都是成精的人,谁还不明白谁的心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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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白正掰扯三千界呢,这里太无聊了,还没上一个世界好玩。
起码那会儿能看电视。
不过遥遥地听着纪越瞎呲,也挺有趣的。
睁眼说瞎话,纪越那君子如玉的模样,可太有欺骗感了。
黎白:“啧,都是大骗子。”
一个个的,心思藏肚子里,面上一张嘴,说什么都不带脸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