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的晚餐在白鸥来不久也送过来,确实是苏况用了心思的,沈延和几个人一一给所有人分发了晚餐,然后又叫了咖啡和甜点来。
苏况给白鸥叫了一份意面,怕他晚上傻吃吃撑了。
白鸥什么都吃,不太挑食,他吃的速度很慢,一边吃一边抬头看不远处的一碟松子。
他看了一会,用鼻子嗅了嗅,觉得香气扑鼻,伸手准备抓点来吃。
苏况正好抬手去拿手机,白鸥吓得立即缩手,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白鸥吃完了意面,又喝了苏况的水,就开始在边上看视频,他乖乖的带着耳机,把椅子拉到了苏况边上,非要紧紧的靠着苏况。
苏况坐在旁边看了会,便开始继续过计划书。
白鸥的目光还盯着那盘松子,一会看IPAD,一会看松子。
他就是还没吃过,以前在马家的时候,客厅立面总放着这种坚果,他想偷偷去拿一个吃,可是又不好意思,马晓宇妈妈也说自己年纪不小了,不能干偷鸡摸狗的事,别没事捡垃圾吃。
白鸥看的口水都快流下来了,他又不敢自己去拿,便悄悄的拉了拉苏况的袖子。
苏况转头:“干什么?”
白鸥忘性大,一时间想不起来松子叫什么,刚刚还在脑子里的名字,顿时烟消云散,他扭着手想了半天,“哥哥,我想吃那个松鼠的晚饭。”
“???哪里来的松鼠?”
白鸥指了指那盘松子。
苏况:“······”
把一盘松子递给白鸥以后,白鸥就乖乖的一边吃一边看电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发现会议桌旁的人三三两两的站起来,似乎准备离开了,好几个人偷偷的瞧着他,把白鸥看的脸红,低头不语。
忽然白鸥记起来什么,赶紧转头去看边上的苏况。
还好,还在。
白鸥松口气,转身把松子壳丢进了垃圾桶,拍拍手,喊:“哥哥,睡觉。”
苏况嗯了声,“知道了,等着。”
冬天的夜晚,白鸥睡意来的快,一会就打瞌睡了,回家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时间过得快,白鸥在苏况这里已经快两个月了,越来越娇气,精神气也好多了,总是笑嘻嘻的。
就像是个正常的年轻人,二十一二岁,就和太阳一样耀眼。
苏况放了假以后,会经常带着白鸥出去走走。
刚开始白鸥不愿意,后来就和狗似的,一吃完饭,就穿鞋喊苏况出去溜。
大概是快过年了,苏况家拜访也多了,平常生意伙伴,认识的朋友,还有父母一辈的那些人都来送礼吃饭。
白鸥还是怕人,不太爱下楼,临近过年前两天,苏况终于得了空,纪辅又跑过来。
他嫌纪辅烦,叫他快回家。
纪辅年纪不小,这时候被催婚的厉害,他实在受不了才跑出来找苏况,哪里肯走。
白鸥和他混熟了,哥哥的哥哥的叫着,苏况就更不开心了。
赖了一天以后,发现外面下雪了,外边白蒙蒙的,感觉冷了好几分。
白鸥趴到窗户边上,看了好半天。
纪辅在边上冻的吸鼻子,问:“你们有没有觉得空调坏了?”
苏况给白鸥倒热水,“快滚回家。”
“回家干什么,我在这里多好,陪你们啊。”
苏况横他一眼,纪辅不理会,自顾自叽叽喳喳的说着,“哎,你别说之前咱们在国外不都是我们俩一起过年吗?怎么回国了就嫌弃我了?”
“前年。”苏况把水给白鸥。
白鸥接过来捂着手。
纪辅一愣,“哦,对前年,咱们去温泉过年了。”
白鸥探头,“温泉好玩吗?”
纪辅眨眨眼,“你没去过温泉吗?”
白鸥摇摇头,心里很失落。
纪辅看向苏况。
苏况当做没看见,伸手抱着白鸥下来,搂在怀里说:“别看了,冷。”
“哥哥,温泉好玩吗?”白鸥扭头蹭了蹭苏况的脸颊。
苏况受不了,皮肤发烫,又痒又燥,“还好。”
白鸥砸吧着嘴,靠在苏况怀里在想着温泉的意思,过了会他抬头问:“温泉好玩吗?”
苏况无奈,捂住眉眼,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了,只好说:“行吧,穿衣服,我们去温泉。”
白鸥立即从苏况怀里窜出去,一路小跑上楼,最后又下楼说:“哥哥,我想穿新衣服。”
苏况:“穿。”
纪辅在一边捂着嘴笑,“我给你订酒店哈,这个时候不知能不能订到。”
苏况斜眼看他,“你纪少爷有什么办不到的。”
纪辅摸摸鼻子,“行了,别寒掺我,我有个朋友在县里就开温泉酒店,开车过去两个小时,走吧。”
白鸥自己在楼上换了新衣服,喜气洋洋的对着镜子照了半天,然后乖乖戴上了围巾和帽子,下楼去找他们。
一下去就看见苏况打开了电脑在和纪辅说着话,白鸥凑过去一听,什么项目什么资金,觉得脑袋疼,知道他们又开始工作了。
白鸥知道,苏况最喜欢工作了。
一天不工作就和他一天不吃饭一样。
要饿的难受死了。
苏况发觉白鸥下来了,便把笔记本合上,顺手往手臂里横着,说:“不用带什么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