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况怀疑自己有毛病,他对一个心智只有三岁小孩的傻子有了生理反应。
他是不是有病?
苏况静静的看着白鸥的脸庞,这不是因为他有什么想法,只是感觉到不满足,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驱使他不停的工作,不停的加班,不停的生存下去,变得更加强大。
但即使他已经成为很多人认为的成功的人,他的心里仍旧存在着无法填补的空隙。
苏况沉沉的看了一会睡梦中白鸥,叹口气以后转身离开。
离开前,还是忍不住替白鸥掖了被子角。
苏况想,也许他就是有病。
早上起来,苏况见他白鸥的门没开,就自己下去了,徐阿姨已经到了,在厨房忙活。
苏况提醒,“家里来了个小孩,多做点。”
徐阿姨一听是小孩子,心里想着要做点孩子吃的东西,弄了一堆甜腻的吃食,最后还放了杯果汁。
白鸥虽然睡得很晚,但是起床很早,听到下面有声音,就爬起来,拖着快要掉的裤子,蹬蹬蹬跑下来,看见苏况在看电脑,就喊:“哥哥!”
苏况扫了一眼他的模样,懒得说他穿的不好,就指着自己边上的座位说:“坐下吃饭。”
听到有饭吃,白鸥一扫睡醒的惺忪,精神奕奕的坐到餐桌前,乖乖的拿好了筷子等着。
徐阿姨一出来,看见是个二十多岁的漂亮小伙子,有些发愣,问苏况;“先生?这是?”
苏况怕徐阿姨讲话伤到白鸥,毕竟也不是真傻到什么都不懂,要是像昨晚一样闹着要走,也很头疼,便赶紧截住徐阿姨说:“以后就是我们家的小孩。”
可是话说出来,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苏况沉思了下,又说:“以后他就跟着我了,你就当照顾小孩一样照顾他就行。”
徐阿姨看这样子,立即就明白了了,应该是脑袋有点问题,明明是个大人了,却像是小孩子一样,便点点头。
白鸥拿着筷子夹到了一个糍粑,塞进嘴里,嚼了起来,腮帮子鼓鼓的。
苏况侧着脸,瞧着觉得有些好玩,伸手摸了摸他的腮帮子。
白鸥嘿嘿笑了下,说:“哥哥好吃。”
苏况正要回答。
门口处忽然传来刺啦一声,一串急速的脚步声靠近了,随着纪辅的一声卧槽。
苏况收回了手,面色平常的继续看电脑。
纪辅脸色惊讶的走过来,拉开餐桌前的凳子坐下来,左看看苏况,右看看白鸥,嘴巴张的老大,从进来就没合上过。
“你你你···你特么金屋藏娇啊?”
苏况斜眼看记甫,不回答记甫的问题,反问:“你这么早来我这里干什么?”
纪辅的眼珠子还黏在白鸥身上,看着白鸥身上穿的大了两号的苏况他的衣裳。而且凝视着那从衣服中露出的琥珀色的半|裸的肩膀,露出来的潮红色的印记。
很遗憾,那就只是白鸥自己挠出来。
但是在纪辅心里那就是昨晚上苏况鸽了他们局的终极理由,为了美人,什么朋友兄弟全都不重要!
可是苏况这么多年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怎么忽然出现了一个小美人,还有点傻乎乎的。
纪辅看向苏况,“啧啧,你从来不爽约,我以为你昨晚出什么事了,就想着顺道来看看,啧啧···没想到苏况你成熟了!”
苏况不知道怎么解释,和纪辅说这是白家的那个傻子?
纪辅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问为什么要带他回来,问自己想干什么,问他们什么关系···
诸如此类,苏况一个不想答,就闭口不言。
纪辅一瞧他这样子,那就是默认啊!
不得了,苏况有狗了!
纪辅坐下来,望着对面的白鸥,正吃的欢天喜地,对其他毫无兴趣。
他伸手在白鸥面前晃了晃。
白鸥咽下嘴里的东西,很有礼貌的说:“你好。”
“额···你好。”纪辅看见他抬头,猛地发现这个人有点面熟。
苏况发现纪辅脸色不对了,急忙转移话题,他屈指敲了下纪辅面前的桌面,问:“昨晚你找我什么事?”
纪辅回过神来,想起来自己的大事,便说:“是的,今天找你也是为了我的终身大事。”
“你能有什么终身大事?”苏况笑。
“别不尊重人!”纪辅愤愤,“这不是之前我爸让我去公司上班,给我了一个项目,就是你知道的2020地块那个,我爸拍了那块地以后,说是想做高端洋房,搞到一半,让我接手了,可是最近出了点事,项目中断了···”
苏况拧眉,“项目中断?不过你负责的也不是没道理。”
纪辅:“······你为什么嘲讽我?”
苏况有些错愕,手指顿了下。
嘲讽?
苏况仔细想了想刚刚说的每一个字,根本没问题啊?哪里来的嘲讽?
“我没有嘲讽你,我只是说你能力不够。”
纪辅嘴唇都发抖了,“苏况,你可只剩我一个朋友了!”
苏况不说话了。
白鸥忽然凑上前,说:“哥哥还是我的朋友。”
苏况听着他黏糊糊的声音,脊背都僵硬了,觉得像是有人在他心尖儿上吹了口气,痒的不行。
原本要教训纪辅的话都不想说了,生怕白鸥会被自己吓着。
苏况心情不错,转过头对纪辅说:“你的项目等会路上说,我能帮就帮你。”
纪辅竖起大拇指,“好朋友!”
苏况嗯了声,看白鸥快吃完了,两颊也没那么鼓鼓囊囊的,便伸手抽了纸巾,给他擦嘴。
纪辅眼神复杂的望着苏况。
苏况咳嗽一声,“走了。”
白鸥吃完了,就去卫生间了。
苏况和纪辅走的时候没和他打招呼。
白鸥在卫生间里弄完了,出来看不见苏况,忽然上蹿下跳的找苏况,急的差点哭了。
徐阿姨很难受,给他套了外套说:“先生上班了,你乖乖在家好不好?”
白鸥眼睛红红的,问:“上班了是不是不回来了?”
“回来,晚上就回来。”
白鸥听了,想了会觉得安心了,会回来就行,停止了哽咽,自己套上了外套,穿上拖鞋,觉得不舒服,又在架子上找了苏况的拖鞋穿着,蹲在门口。
徐阿姨:“···要不要喝牛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