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着极厚耐脏的黑色衣服,带着厚重?的头套的她们两个,就像闯进花田里的小怪兽一般,别扭的带着金属感,与这份春天的柔美和馈赠格格不入。
安怡欣却不管,她一只手握着翟澜的手,一只手抚摸着鲜花,嘴里忍不住的哼起了美国的民谣,说的是家庭和睦,冬日温饱的故事。
翟澜听着她快乐的声音,自己也快乐了起来,随着她往前跑,她们穿过了层层的花田,穿过了无?边的粉色,在花瓣飞过的视野里,一间温馨的小房子出现在了她们面前。
屋子前的小院里也满是鲜花,鲜花里一个低头浇花的优雅女士,听到了她们发出的声响,有些疑惑的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副姣好的面容,人比花娇。
“妈——”安怡欣激动地带着满身的花瓣奔了过去。
而她身后的翟澜急忙刹了车,呆在了原地,第一件事就是把转身把头盔下?了,连忙用头盔当镜子想整理一下?自己一天没整理的头发了,至少让自己看?起来清爽一点吧!!那是安怡欣的妈妈啊——
“澜~”远方的安怡欣催促着。
近处的翟澜一个激灵,捂了捂脸,还是自暴自弃地往前走了过去,然后收获到了一个满是花香的拥抱,温暖的,软软的,香香的,来自安怡欣的母亲,与她的母亲完全不同的拥抱。
“伯母好。”她小声的唤着。
她们两个风尘仆仆的来,像两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到这儿有了热水,花瓣,和柔软的毛巾,甚至妈妈还给?两个孩子准备了精致的小裙子,带着蕾丝的花边和漂亮的花纹,还让她们两个都在花坛旁转了一圈,裙摆飞了起来,女孩们也好羞了。
妈妈亲了亲安怡欣,也摸了摸翟澜的脑袋,没有问她们来的理由,只问道路途辛不辛苦,沿途美景多不多,而女孩们拿着水壶在那里添乱,却还是要七嘴八舌地说着路途上的美景。
她们说了那乖巧的松鼠,说了地平线上的海面,说了无?垠的戈壁,还谈着接下来想去的地方,谈着梦想,未来,奢望,都是太过珍贵的东西。
母亲小心的把她们捣的乱都摆好,一声一声的应着她们,偶尔还会在她们记忆模糊不清的时候帮忙补充上一些细节,引得?翟澜拍案惊呼。
“伯母怎么知道的?”次数多了,翟澜没忍住问着。
妈妈看?她们两个太辛苦了,一边招呼着她们两个去休息。一边没忍住笑起来回答这个问题:
\"因为当年她爸爸就是拿这一套来哄我的.\"
安怡欣是想堵住妈妈的嘴,不让妈妈说的,但是最后还是没成功,只能尴尬的舔了舔唇,踢了踢身上有些过长的裙子,嘀嘀咕咕的就想把话题带过去的。
不想嘀嘀咕咕的倒嘀咕出了那么点真情实感了起来,她低头和妈妈告状:\"我才不先休息呢,我休息了她就背着我去抽烟,被我抓到好几回了.\"
妈妈的视线随着安怡欣手指的方向看?向了翟澜,确实就有这个打算的翟澜头顶望天,就想装死,最后却也真诚地说了句:\"你睡吧,你这两天才睡了多久.\"
安怡欣不理她。
最终还是翟澜先进入的梦想,安怡欣拿着一个小铲子,就在外面帮妈妈松土,妈妈温柔的笑着,一点点修剪着花朵的枝桠,直到有一刻走神了的安怡欣不小心划伤了花的枝干,抖下?了一堆花瓣,母亲这才低头望了望她。
母亲没有骂她,只问道:\"你怎么突然想带那个孩子这么出来玩了\"
安怡欣用小铲子笨拙的把掉落的花瓣捣烂,一点一点的藏进泥土里,等?她们腐烂后,会成为新的养料去滋养新的春天。
她一边捣烂着花瓣一边说道:\"那时候她状态太差了……我觉得?不行,春天哪能那样\"
母亲走了过来,帮她挡住了阳光,然后缓缓低下身子于她平视着问道:\"那春天应该怎么样.\"
安怡欣沉默地搅烂着花瓣,待她把所有的花瓣都埋藏了进去后,她才说道:
\"春天就应该烂在一起啊,不当别人眼里完美无缺的中国娃娃,不是智商必须特别高的中国移民,我们就应该骑着浮夸的摩的一路逃亡,没有地点,没有方向,无?/
恶不作,互相辱骂,互相掀开?血淋淋的伤口,最后一起烂在极光下?.\"
\"为什么是极光呢?\"母亲问道.
\"因为她想看极光呀。\"安怡欣笑着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喜欢
看完极光这个冬天才结束哦
加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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