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谅谅……”言雅歌不知该说什么好,心情如同自己在做数学题,结果隔壁班的语文老师跑来指导一样。
“说啊…!”钟不谅又问了一句,实在气愤,她怎能眼睁睁看着言雅歌与别人眉来眼去,这些钞票算什么?难道他们还打算过夜?
言雅歌扶额,她意识到钟不谅误会了,不想解释也不需解释,洋酒的后劲袭来,她起身后身躯不由得晃了晃,这一幕被钟不谅看在眼里更是荒谬至极。
“你一个独身女人在外面与陌生男子喝酒,还喝得颠三倒四,不觉得很不自爱,很没修养?”钟不谅瞧她穿的吊带一眼,这么少,旁边那男的眼睛都直了。
“不许看。”她喝令,又回头直视着言雅歌。
“修养,不自爱?”言雅歌这才愠怒起来,钟不谅难道是在教她做人?她反问,“那我问你,钟总,你屡次三番对一个独身女人动手动脚,你的修养呢,你到底要做什么。”
她想起来自己和钟不谅初次相识就是在这样的场合,这女人送她回家后发生了一夜/情,具体情况她根本不知。
“我想怎样…”钟不谅兀自点头,眉头微拧,她摊开双手看了看,“我不过是想保护你。”
言雅歌摇头,差点被这句话逗笑了,不以为意,她捡起桌上的一张纸钞塞进空酒杯里,侧过身轻笑道,“我走了,你们自便。”离开时瞧了徐媛一眼。
徐媛的大脑完全还处于宕机中,这言美女与大学时代那位知书达礼的系花截然不同,现在怎么像个交际花似的。
世间真有如此神奇的转变?还是说知人知面不知心呢。
“等等,我送你。”钟不谅走前去拉她的手腕,言雅歌喝多了,难道她还想自己开车回去?酒驾吗。
“放手,不用。”言雅歌拒绝,她使力挣脱,好不容易甩开,复而冷着面孔斩钉截铁称,“我不需要任何人来保护,管好你自己就行,与人聊天喝酒也是我的自由。”
她表明态度,见这两人不为所动还像大山似的拦着,遂故意把那工具人男明星拉过来,作势撩一下人家的脸,表示根本没啥好care的,浮生游戏而已。
“……”这一幕看得钟不谅发懵,眉目拧紧久久未平息。
回过神她立时推开那东西,想到其人不怀好意灌言雅歌酒精,以及拿钱戏谑她,就浑身泛冷,而这女人居然还故意调笑??
她往前一步,直视女人眼睛,一字一句冷声说着,“我看你真的是傻了,忘了你以前是谁了吗?轻佻不自知乱挥霍?”言雅歌从小在福利院长大,初中考入重点中学,后来一直靠奖学金和热心人士支持,顺利步入传媒大学。
经历可谓非常励志,她有那么扎实的过去,如今却肆意浪费?!
“我知道我是谁,我比你更了解我自己!”在她的记忆里,钟不谅是两年前才出现的人,黑暗中有一团模糊发光的影子与其重叠,她,还有徐媛,言雅歌脑海里溢起阵阵刺疼,几秒后恢复宁静。此时却被人抓住手,她再次费力挣脱,却无济于事。
“谅崽,阿言……你们别闹了。”徐媛拉不开架,两人僵持不下,强弱对比明显,她只得干着急在旁规劝,“你不用管她,都是成年人全靠自觉,由她去得了!”
其实她以前与言雅歌关系并不好,自己毕竟是谅的死党,不想看到好朋友整天围着别的女人转。
“不行,我不能放着不管,今天必须要教她一课。”钟不谅忧思无解的情绪冲上头顶,心道我这是为她好,如果不加以训诫,言雅歌以后会越走越偏,直到把她自个儿完全毁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