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胭仰躺床上,长发铺散,刚洗好晾了没多久半干半湿。
“干嘛停下?”
苏岸手撑在脸侧:“关门。”
易胭不让:“不关。”
苏岸当然知道她意思。
门外树林风响,野外视觉倍感刺激,冷也不影响她要做些什么。
可他毫不留情:“松开。”
易胭双腿困他困得更紧了:“没感冒没必要?关门。”
苏岸低头盯着她,易胭也不示弱回视。
某一刻苏岸找到她弱点。
易胭浑身过了层电,瑟缩了下,腿部自然也使不上力,苏岸一下便从她身上离开下床。
不是他对手的易胭在他身后暗骂一声。
她躺在床上看苏岸,两人衣冠都不怎么齐整,她看着看着忽然起身也在他身后下床。
苏岸听到她动静,侧头瞥了眼。
苏岸观了全程,仿佛没放在心上似的,转过身去关门。
在苏岸将后面那扇门也插上门闩的时候,易胭已经走过来从背后环住他腰。
两人前胸后背。
风被关在门外,苏岸动作没停顿,任她抱着。
易胭衬衫衣领歪斜,露出大半边肩膀。
她昂头,唇若即若离贴他后颈上,轻声唤一句:“苏警官。”
与此同时手不安分往前伸,试图解下男人皮带金属扣。
手刚触到他腰腹,一下被抓住。
下一秒易胭便被苏岸扯着转了个身压在了旁边墙上。
白水泥墙面在夜里显眼。
易胭未来得及思索苏岸是要做什么,他已经单手扣住她下巴迫使她昂头,俯身堵住她唇。
来势汹涌,狠命掠夺。恶劣又不容拒绝。
易胭动弹不得,双手手腕被苏岸锁在背后压墙上。
直到此刻易胭终于察觉到苏岸情绪的不对劲了。
他好像在生她气。
每次一生闷气,苏岸就不会任她来,会故意折磨她。
这个吻饶是她想主动也无?法?,苏岸不给她机会。
狠厉又粗暴。
夜色从窗口进来,她也没闭眼,对上苏岸的目光。
纵使是这种时刻,苏岸的眼神也很冷静,即使动作粗暴霸道。
他甚至都不给她换气时间。
易胭胸口渐渐起伏,皱眉,唇齿间艰难蹦出几个字音:“你?发什么疯!”
“苏岸,你?到底怎么了?!”
转瞬她腿便挂在苏岸臂间,苏岸往前一压。
这个动作易胭更加动不了,苏岸逼视她,两人鼻尖对鼻尖:“这是不是该我问你?”
易胭一愣。
苏岸问出这句,她终于知道苏岸为什么不开心了。
方才她在电话里的情绪根本瞒不过苏岸一丝一毫,她的不对劲他一听便出。
他知道她有话没跟他坦白。
易胭不会怪他不给自己秘密,而是他担心自己。
可如今苏岸也到阿茶村来了,他在阿茶村也有任务。
易胭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什么都不跟你?说?”
几乎所有事情易胭不告诉苏岸的原因,都是因为不想拿苏岸性命开玩笑。
她不想他牵扯进来,不管是她和映沙之间的事还好,还是阿茶村的事,易胭都不想苏岸掺和进来。
撇开她,苏岸是缉毒警。
可在她这里,苏岸首先不是缉毒警,而是她男人。
她远比那些无?私要?自私。
“阿茶村不对劲,可我觉得或许等我们这次义诊结束离开,这些事就都会被我们遗忘,”易胭靠在墙上,“我不想你掺和进来。”
“我知道告诉你?你?肯定会管。”
可缉毒那么危险的事,这种危险任务一跟苏岸扯上关系,她没办法?坦然。
她看着苏岸:“我是不是很自私?”
苏岸盯着她,某一刻易胭都快被他盯到无所适从。
她并不是一个合格的警察妻子。
易胭转开了视线。
苏岸却在她唇边落下一吻:“我会注意。”
注意安全。
易胭一愣,转过头,看进他眼睛里。
——
如果不是那两声叩门声,易胭都以为是自己再次出现幻觉。
易胭靠在床头,侧头盯着门,两秒后手机往旁边一扔,翻身下床。
她急到忘记穿鞋,光脚踩水泥地上,老式双木门门闩插着,易胭唰唰打开。
外?头夜色浓重,苏岸身影看不甚分明,但易胭知道就是苏岸。
门还没完全打开,易胭便往前栽进了苏岸怀里。
苏岸没觉意外,手自然而然接住她,顺势往屋里一带。
易胭仿若无骨一般攀在苏岸身上,故意不使力,苏岸搂她进屋后门没关,直直往床边走。
这床不是软床垫是木板的,易胭跌下去撞上木板发出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到微博找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