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出血了?”苏源湛拉着她到沙发旁,让她坐到沙发上,温柔地把她的手挪开。
鼻子开始滴的几滴,都被她的手蹭得模糊了,她从包包里抓了一张卫生纸就要擦。
“先拿棉球塞一下,”苏源湛到抽屉里拿出一盒卫生棉球,忽然看到那盒打开着的durex,忽然明白了刚才是怎么回事儿,“不要动,我来处理就好。”
让她稍微仰着头,拿了一团适量的棉花,轻轻把它揉成长条状,塞住她流血的鼻孔。
何芷晴照他说的,微微仰头:“我是不是现在脸上血肉模糊了……”形象又没了。
听到她说的“血肉模糊”,苏源湛忍着没笑出来,柔声哄道:“没有血肉模糊,等下我拿纸巾给你擦擦。”拿着刚才她从包包里拿出的那张纸巾,在饮水机的温水区接了一点水,将纸巾润湿。
一只手轻轻扶住她的脸颊下颌,另一只手用湿润的纸巾轻轻的擦拭着她鼻子下沾血的地方。动作轻柔细心,是一个医学者应有的态度。
只是这动作太过温柔,让她觉得自己像是一块玻璃,他生怕把自己碰碎了一样。
他的手触碰到自己的脸那一刻起,何芷晴的脸颊就感觉麻麻的,像是有电流经过身体一样。与此同时,肾上腺又分泌出大量的激素,让她呼吸都变得紧促起来。
这也太能撩动她心了吧……
“我周末一般是双休,周六会有学生来办公室值班,”他为她清理好了脸上的血迹,声音沉稳:“如果要来,一定要提前通知我。”就像上次那样。
何芷晴还是很蠢地问道:“那你今天怎么来了?”
“知道你要报恩,所以我来了。”他面不改色,似乎在说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样。
而在这之前的半个小时,他被父亲母亲强行拉到电影院看电影,说是一个特别文艺的片子。结果电影开场不到十分钟,就收到了小白的微信,只好赶了过来。当时父亲发牢骚说他“有了老婆忘了娘”,母亲倒是很乐意他走,还告诉他把见父母安排上日程。
何芷晴听了,明知他是有意这样说的,但心里还是很高兴。忽然觉得在男神面前流鼻血都不算什么了……
他把桌面简单收拾一下,把那盒durex放回了抽屉里,平静地和她解释:“那个是你父亲上次让秘书送来的,暂时用不上,就一直放办公室了。”顺手关上了抽屉。
啊啊啊!爸爸你为什么要这么坑我!偷偷给她连线都不和她说一声,这么直接地去暗示对方,怕不是盼着她赶紧嫁出去呢。
苏源湛看见何芷晴一脸仰着头呆呆地看着他,那迷离的小眼神让他以为她是委屈无辜。
他沉吟片刻,柔声说道:“我知道不是你要求的,没有怪你的意思。”
何芷晴依旧闷闷不乐,一直在想durex的事情。
苏源湛等她的鼻血凝固,提议去附近的影院看电影。周六影院的场次排得多,从青春文艺片到末世战争片,一共10部正在上映的电影。
“好呀。”何芷晴已经很久没去影院了,突然要去看电影,还是和喜欢的人,瞬间觉得幸福来得太快了。
坐电梯的到了一楼,正往大门走,迎面走过来一个身形虚胖的男人,主动和苏源湛打招呼。
“苏老师。”那个微胖的男人手里拿着一堆牛皮纸的袋子,袋子上写了一堆文件名,“我是研二赵笠导师组的王之智。”
何芷晴走在苏源湛身后,听见“王之智”这三个字突然抬头,在确认一下确实是自己的高中同学后,不动声色地躲到了苏源湛的身后。
苏源湛“嗯”了一声,他和赵笠教授是一层楼的同事,挺熟的。
“赵老师今天早上突发心脏病,现在还在ICU里躺着,”王之智简单说明了下情况,“院长说我们赵导师组的学生可能要换导师了,现在让我们看看哪位导师组里的学生不多,还可以收人的。”
王之智考研时最想进的导师组是院长的,不过院长招的满员了,他就选了赵笠教授的。现在赵笠教授突发情况,估计一时间都不能回来工作,所以王之智就问了学长学姐,再加上自己查了一些导师的资料,三思过后,想进入导师苏源湛的组里。
苏源湛的目前研究所最年轻的副教授级别的导师,而且组里每年固定平均3篇SCI论文,如果进入苏源湛的组里,也算是一件让人感到光荣的事情。
苏源湛刚来研究所两年,每年收的学生都在五人以内,而且成绩太差的绝对不会收。相比其他导师,真的算人少且有空位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