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苠绕过她钻进身后的车内,从里面拿出一束鲜花和未吃完的盒饭甩在她面前,平静道:“你明知道你丈夫花粉过敏还在车里放鲜花,他患有癫痫,你还给他吃羊肉,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围观群众大惊,这女的也太恶毒了,故意谋害自己的丈夫。
妇人面上闪过一丝慌乱,“你别血口喷人!这是我丈夫第一次犯病,我以前不知道,我是他妻子,还会故意害他不成?再说,我丈夫有病他自己还不清楚吗,如果他知道,肯定会阻止我的。你别想推卸责任!”
众人觉得她说得有理,他丈夫自己都不知道,是第一次发病没错了。
郁苠见她还在挣扎,淡淡道:“你丈夫之所以没有意见,是因为他双目失明,且在长期服药过程中失去味觉和嗅觉。而你在刚开始这位老大夫施针急救的过程中还故意隐瞒,误导这位大夫,中医上讲究对症下药,不同原因导致的病情所用治疗方法不同,由于你的隐瞒导致大夫用错方法,你还责备人家。若不是我看出了端倪,你丈夫早就死在你的手下。”
众人哗然,果然最毒妇人心!连自己丈夫都谋杀,“我觉得这位姑娘说得有理,她丈夫犯病,这里离医院不远,她不开车送他丈夫去医院却在大马路上呼救,想想才觉得怪异。”
被人戳穿,妇人彻底慌乱,“你胡说,我丈夫耳聪目明,有本事你拿出证据来。”
郁苠淡淡道:“是真是假,到医院检查检查不就知道了。”
“让开!让开!救护车来了!”有人喊,众人自觉给医生护士让出一条路。
医生检查完感叹道:“癫痫加心脏病发作,能撑到现在简直是奇迹!这人算是捡了一条命!”
妇人觉得不宜久留,恐多生事端,催促医生道:“快走吧,耽误治疗时间就不好了。”
然而这时担架上的男人睁开没有焦距的双眼,恶狠狠道:“丘玉莲,你这个恶毒的女人,竟然想谋杀我,我手里的钱你一分也别想得到,咱们法院见!”
妇人见事情败露,面色灰白,打算开车逃走,人群中一名健壮的男子突然冲出来抓住她,“你好,我是警察,现在怀疑你涉嫌故意谋杀罪,请跟我回警局调查清楚!”
妇人惊恐地挣扎着,哭喊着她冤枉。还是被便衣警察强制带走。她今天怎么这么倒霉,遇到了这尊煞神,连她丈夫失明失去味觉主角都能看出来!
警察临走前感谢了一番郁苠,称赞她救人破案,后生可畏。
人群中爆发激烈的掌声,纷纷向郁苠投去赞赏的目光,刚刚说老大夫耽误时间的人也站出来道歉,“对不起,大夫,是我太无知才这么说,都怪那个女人,中医博大精深,谢谢你们做出的贡献。”
老大夫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此时仍不禁觉得有些暖心。
众人逐渐散去,老大夫向郁苠道谢,目光熠熠发光,“敢问这位友人师从哪位大师?不知日后能否有幸大家共同交流。”
郁苠叹道:“大师算不上,我师父就是一位村野大夫,早就去世了。”
江老不禁惋惜,师父不在了徒弟在,“我是S大中医系的教授江怀民,不知你是否有兴趣加入我们团队,我十分佩服你的针法,改日想讨教讨教。”
郁苠惶恐,“前辈这话严重了,晚辈不敢当。我是A大中医系霍老的弟子,欢迎您随时来访。”
江老闻言露出不屑的神色,“霍老头儿那个半吊子也配当你的老师,不如你跟我走吧。刚好我这趟过来也是来找他的,我去跟他谈,不知你是否愿意,我自认为比他能力强百倍。”
郁苠:“……”
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们都是我的学生。
两人交谈之后发现都是去A大,索性同行,郁苠开车载着江老。
而在A大等着的一帮教授早已有些不耐烦,但碍于霍老的面子,不敢表现出太明显。
其中两个年纪稍大的开始抱怨:“我说老霍,你不会耍我们玩儿的吧?根本就没什么神医。”
霍老也不生气,“大家稍安勿躁,那位路上出了点状况马上赶来。”
那人冷哼一声,“希望没有辜负我们的期待。”
“哎,江老怎么没来?”有人问。
霍老笑眯眯道:“我给他发了消息,他也没回,不知道来不来,他向来跟我不对头,不来也正常,不过这次他不来可是他的损失了。”
在座的都是圈内的牛人,他们活了大半辈子,翻遍了中医书籍,翻来覆去也就吗几样,天下之大,还能有什么新东西,难不成霍老将老祖宗从坟里刨出来给他们讲课?
这显然不可能,所以他们都等着会会故弄玄虚的神医,揭穿他的面具。
别以为穿个道袍,留个白胡子就可以出来招摇撞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