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赶紧把大黄送诊所去!”赵大爷脸上早已没有刚刚的冷漠,只剩一脸惊慌。
“来不及了。”郁苠冷静道,无论发生天大的事,面对病人时她总能全神贯注地投入,“赵爷爷,我记得您家有银针,现在还在的话,麻烦您拿过来。”
“我现在就去拿。”
看着郁苠沉静地模样,赵大爷莫名地信任她,完全忘了她小时候连山上的草药都认不全的事实。
郁苠的目光锁定在木架上铺晒的草药上,这边村民大都会在闲暇之余上山采药,晒干以后拿去卖钱。
刚好能用到。
赵大爷:“银针找到了!”
郁苠接过银针,把挑好地两堆草药交给赵大爷,“这些只捣碎就行,这些要捣碎取汁。”
交代清楚之后,郁苠回到大黄身边,用银针封住穴位,护住心脉,以防毒素入侵,再将毒素逼到一处。
再将赵大爷提取的药汁灌进大黄胃里,又将捣碎的中药压在它舌下,又用银针疏通了几个经络,中和毒素。
赵大爷在旁边紧张地盯着,心提到了嗓子眼里,其实他心里清楚,看到大黄的第一眼就知道大黄中毒晚期,就算送饭诊所也回天乏术,之前隔壁老王家狗中毒跟大黄一模一样,送到诊所专门动物医院都没救回来,他只是想试一试。
也不知道小苠这丫头从哪儿学到的中医技术,看起来有模有样的,他心里竟然隐隐觉得她一定可以把大黄救回来。
“咳——呕——”
大黄突然一抽搐,趴着吐出来一堆污秽,散发着难闻的味道,十分恶心,吐过以后,它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息,可怜巴巴地看了郁苠与赵大爷一眼,呜咽了一声,眼神中充满感激。
整只狗肉眼可见地恢复,赵大爷激动道:“大黄好了!”
“嗯。”郁苠淡定地收回银针,“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多喂他喝点水,水里面放点盐,它脱水严重。”
赵大爷感激涕零,“好好好!多亏了你,小苠,你先去屋里歇着洗洗手,我给大黄喂点水就过去,你想知道什么我都告诉你。”
郁苠点点头,“谢谢你,赵爷爷。”
赵大爷望着她的背影叹了口气,抚了抚大黄的狗头,“大黄啊,她进门时你都没咬,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是个好孩子。”
给大黄治疗的时候,污秽沾到手上都没有皱一下眉头,他曾经带着大黄去儿子那边大城市住了几天,城里有的人看他跟大黄的眼神都充满了嫌弃,恨不得离得远远的。
郁苠这样有耐心,医术又高超,孩子到底是长大了,懂事了,如果纪奶奶知道了肯定会欣慰的。
“你奶奶去年春天开始刘断断续续生病,却坚持不肯去医院,直到后来病情逐渐加重,卧床不起,我才陪她去县医院,医生说病情非常严重,好像是什么…那病叫什么名字我也忘了。”
赵大爷点了根烟,娓娓道来,语气中不掩沉痛。
“但在县医院没住两天,突然来了一群人,看起来非富即贵,跟电视里一样,说是你奶奶的家人,硬是把人带走了,说是转去更好的地方治疗。”
“你奶奶当时情况不太好,不愿意回去,说怕你回来见不到她了,我劝她说如果命都没了,还没怎么见你的宝贝孙女,她才答应跟那些人走。”
听到这儿,郁苠忍不住热泪盈眶,心里一阵酸软。
赵大爷看着她叹了口气,拿出一块儿玉佩递到郁苠面前,“你奶奶临走前嘱咐我,如果你回来找她了,就把这个交给你,拿着这个到港市找段华诚,他会带你去找她,她一直都是你奶奶。”
郁苠愣住了,“段家?”
她所知道的港市段华诚只有一个。
赵大爷点点头,“这么多年来,我一直觉得你奶奶学识渊博,胸襟宽阔,绝对不是一般人,那些带走她的人非富即贵,小苠,若是你到了港市,千万不要跟那些人起冲突。”
郁苠的心情都不足以用震惊来形容了。
她奶奶竟然可能是港式首富的妈妈,传说中的太后娘娘?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一切都太玄幻了。
但不敢怎么样,她始终是她奶奶。
郁苠灵光一闪,突然又想起飞机上两个小姑娘的对话,首富妈妈病危!
她猛地站起来,神色凝重,“赵爷爷,谢谢你,我先走了,改天再来拜访。”
奶奶,请您一定,一定,要等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