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您愿意把我母亲送去住院,并且保证她后半辈子的生活,我可以去自首。但是我也是为了您才去做这个的,所以我必须要看着您先做完这些。”他顿了顿,又大胆的威胁道:“反正我已经没有什么好失去的了,如果您反悔的话,我自首的时候一定会把你供出来。”
苍盛眯了眯眼,盯着助理看了一会儿,突然笑了:“没想到还是只会咬人的猫,行,就按你说的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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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室门口,红色的灯刺眼的亮起来,空荡的走廊显得格外寂静,整个空间里都弥漫着一股压抑而又绝望的气息。
两个不同风格但身影都极好看的帅哥寸步不离的守候在门口。一个一看就是非富即贵的精英人士正神色焦急的打着各种电话,时不时发出各种暴躁的狂吼。还有一个虽戴着口罩看不出神色,眼睛却一直紧盯着急救室,脸上和衣服上都沾满了可怖的血迹。
这两人实在无论是气质还是身高都太吸引人眼球,来送药剂的护士没忍住多看了几眼,手上推的小车不小心撞上前面的柱子,这巨大的动静让通话中的江和光都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一眼。
季砚却对这动静置若罔闻,就像陷入了自己的世界一样,一动不动地守在离门口最近的位置,脚牢牢地黏在地上,就好像和地板长到了一起一样。
刚才江与白被推进急救室之前,他隔着医护人员远远的看了一眼。
上一刻还活蹦乱跳闹着要他晚上一起‘研读夜光剧本’的人,现在正躺在冷冰冰的急救室里,等待着死神宣判他最终的归途。
人生实在太多变,让人永远不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会先来。
他想起当初匆匆回到别墅想要见双亲最后一面,却只等来写在纸上的‘再见’两字时的感觉。
而在这一刻,他又再次体验到了这一种感觉。
那股快要灼烧掉所有理智的痛意充血般涌上来,与前一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还伴随着愧疚、懊恼、不甘、执念疯狂地卷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