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便是那位沈兄——出去避嫌了,顺便守着两个被点穴的好友。
屋内两个被易容的女孩子,其中一个心跳明显比之前的急速平缓许多。
铃铛指着那个女孩子:“我就先揭她的易容吧。”
王怜花叹气:“你坏了我的好事。”
“什么好事?你想亲自脱他们衣服。”
“不,我想让那沈浪脱他们的衣服。”
这铃铛就不懂了,自己帮姑娘家脱衣服可以说是色魔,喜欢看别人帮姑娘家脱衣服……这是什么毛病?
王怜花没有解释,他背过身去,对着墙壁,好一副正人君子做派。
“你把她衣服脱了,抱她进盆里,用我裁的纱布将她从头到尾洗涤两遍,先用左边的盆,再用右边的盆。”
“然后给她穿好衣服,用阳和掌力,捏打她“少阴”四?侧四十六处穴道。”
从始至终,王怜花都未曾转过身来,不管那女子被捏打地有多喘|息,他似乎都不为所动。
除了第一声呻|吟时,他手指动了动。
等到打完穴道,王怜花回身,望着易容还没揭下的女人,眼中异彩连连:“真是……”
幸好沈浪出去了。
王怜花本是想沈浪看光两个女孩子的身体,好让她们纠缠着沈浪,他就可以顺势说出希望沈浪不要再去招惹第三人。
幸得被铃铛阻止,否则他岂不是差点弄巧成拙?
王怜花拿一副刀剪,就要走过来。
铃铛向他伸出手。
王怜花:“怎么了?”
“我来。”
“最后这个要把她脸上的易容揭下来,你不是不会?”
“我可以学。”小姑娘理所当?然,“我就是想学卸易容才来帮忙的。”
不然,那么繁琐的步骤,她为什么不直接用出口成真?
“也正好,我现在心思杂乱,不好下手,恐伤了二位姑娘的容颜。”王怜花道,“你用左手捏着她的眼皮,右手去剪掉外面那层薄薄的易容。仔细着手劲,若是刀锋一偏,她的脸可就毁了。”
“放心,我的手,最稳不过。”
到底是捻针拂穴的手,又兼那女人屏住呼吸,僵着身子一动不动,铃铛全程不见一下手抖,轻轻巧巧剪掉易容。
脸上那层面具四分五裂后,铃铛“呀”一声:“是你啊。”
面前人,正是那日花三万两拍下被卖的女子的那个人。
那人向她点点头,道了谢,又面向王怜花:“你过来,别站那么远,我方才都听到啦,多亏了你我才能恢复真容。你过来,我要好好谢你。”
女人长得好看,她这般连娇带羞地觑过来,直觑得王怜花的心?脏一下一下,咚咚敲击着肋骨。
王怜花禁不住上前两步。
啪——
被搧了一巴掌。
那清脆的巴掌声一响,沈浪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了:“王兄,方便我进来吗?”
女人怒道:“沈浪,你这死人,还?不快进来!”
沈浪一惊,推门:“朱七七……竟然是你……”
女人骂道:“你这只笨猪,竟然把我和这个恶魔放着独处一室,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要剥了你的皮!”
她倏然出手,双掌分别点向王怜花右肩“肩井”、左胸“玄机”两处大穴。
铃铛点头。
哦,看来那最后的“你”,说的不是沈浪,是王怜花啊。
她离得分明很近,却支着下巴看戏,不肯伸出援手。
王怜花身子一旋,轻轻避开朱七七的攻势。
沈浪反应过来,快步上前抓住朱七七的手:“七七,你在干什么!你怎么可以对王公子出手!”
朱七七挣脱不得,急红脸,对他又踢又骂。
王怜花火上浇油:“这位姑娘做事可就不地道了。我费神替她去除易容,她竟要剥我的皮。还?说……说什么独处一室,其他两位姑娘,可是就站在这里呢。”
沈浪:“恐怕是她刚遭难,神智还不清醒……”
朱七七:“放屁!你懂个屁!”
这姑娘又急又气,又是怒骂又是双脚乱踢,看着跟疯了似的。
果不其然,王怜花就往这上边引,那沈浪也看似信了,附和着他的判断。
接下来又是几番纠葛。
朱七七说自己跟踪一群人,发现了王怜花的大秘密,撞到王怜花手上。
王怜花肯定不能承认,有理有据反驳,说如果她发现了他的秘密,为什么会放她走,那他不是傻吗。
朱七七又说是因为王怜花轻薄她,将她关进地窖里折辱,后来因着她以喜欢沈浪相激,王怜花争强,要让沈浪死在他面前,方才把她放走。
听着就像是朱七七胡思乱想出来的东西,在场的人,看上去不像信了她。
五毒兽在宠物木屋里咕哩咕哩叫唤。
那个!那个姑娘说的是真话!那个叫王怜花的放她走是因为知道她说出去不会有人信!那个叫沈浪的是故意装作不信,其实是想放松王怜花的警惕,好人赃俱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