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向黄药师:“这位就是你说的,除了生孩子,无一不晓,无一不精的人物。”
没等铃铛说话,突然朝着黄药师一掌拍过去,掌力至刚至阳,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这般雄浑的掌力……
黄药师用兰花拂穴手以柔克刚,拂开掌风,“少林弟子?”
王怜花笑了,忽然变招,脚步看似虚浮无力,身子左摇右晃,每一拳却都能打在黄药师的掌上。如大海生波,连绵不绝。
兰花拂穴手可拂开千斤,却拂不开一道道巨浪。
“丐帮的醉拳。”
黄药师再变招,玉箫成剑,剑花似落英缤纷,变幻莫测。
王怜花便也随着变招。
他连变武当太极拳,血刀鹰爪功,华山纯阳罡气,唐门毒砂掌等一十二种招式,皆是各门各派的绝学。
黄药师亦是连变三招掌法,三招剑法,三招指法,三招腿法,拆招卸招,你来我往。
小姑娘跳上一旁桃树,喝着鹿梨浆,磕着香草小瓜子。拆招有声,武打有影,看得好不快活。
突然海风旋起落花,满目靡艳。
小姑娘思维跳脱,突然就想吃花果山的桃子了,又甜又脆汁水饱满。
花瓣吻在她指间,被她一勾落到掌心时,周围场景倏然变幻,脚下变成一条大河。
很好,又是这个熟悉的感觉。
铃铛十分冷静地……扑通落河里。
王怜花和黄药师之前还在运功,冷不丁脚下一空,险些岔气,却还是呛了点水。
铃铛倒是及时闭住气,从河里往上游,浮在水面,放出宠物“百年苍郁”——一个绿壳的水陆两用老乌龟,跳上龟背的大沙发椅。
黄药师跟着跳上来。
王怜花也不见外,厚着脸皮挤到龟背上,解除缩骨功,变回原来模样。
大家都是湿漉漉的一身,暂时没心思打架了,盘腿坐下,用内力烘干衣物。
想到突然从洛阳来到海边,王怜花意味深长看向铃铛:“你确实与这世上的俗人不同。”
黄药师冷笑:“你倒是俗人,用了那么多招式,没一个是你自己的。”
王公子哪里是吃亏的主,挑起眼角睨他:“左不过你不值得我用我自个儿的招式。”
眼看黄药师又要打过来,王怜花往沙发上一躺,微湿的发尾卷在无名指上,“不打了,不打了,累人。”
仰着脸向小姑娘这边瞧:“这是哪儿?”
铃铛一指:“那边就是岸,上岸去问问就知道了。”
上岸后铃铛把乌龟收起,行走一路不见人。
王怜花突然又缩骨,易容成小女孩模样,笑嘻嘻撒娇:“前面带铃铛的小姐姐,背我一背,花儿脚疼。”
“脚疼?”铃铛掏小刀在他腿上阴森森比划,笑出排列得整整齐齐的银牙:“我给你砍掉,保证你以后绝不会再脚疼。”
小女孩颤抖着,用饱满着泪花的眼睛凝视着她。
铃铛微微一笑,刀尖直接往下一插。
小女孩往旁边一跳,抱着路旁的小树苗,怯生生从探出头来:“为什么打花儿?是花儿做错了什么吗?”
叮——
飞掠来的暗器插在树干上,人见势不妙,早缩到树后去了。
然而王公子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吗。
树后冒出来一个少年,冲小姑娘抛来酥皮软骨的媚眼:“好冤家,真不懂怜惜怜惜奴家。”
一道绿色的内劲打过去,王怜花跃起轻功,连树桠都没跳上去,突然自半空跌落,身体也恢复到原来模样。
王怜花皱眉搭上自己脉搏,同一时间,黄药师也做着一样的动作。
两人探了好几次脉,皆是一脸古怪。
“怎么了?”
铃铛见情况不对,转瞬间跃到黄药师身边,就要去搭他脉搏。
黄药师下意识缩回手,衣袖滑落,盖住暖玉般的小臂。
王美人哀怨:“冤家,你让我们怀了孕,竟还问我们怎么回事。”
小姑娘一脸冷漠:“我才十岁,没这个本事,谢谢。”
“确实是滑脉。”黄药师说完,仿佛在验证他们的话,两个大男人的肚子鼓了起来。
三人之间一片死寂的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小姑娘乐不可支,连鱼胶都黏不住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