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
这名心腹是带席灏铖过来的那名中年男人,他是孙父身边的老人,孙父出事那次他恰巧不在,幸免了于难。
虽然幸运的活了下来,却是活在自责中,自责没有看好孙铭,后悔没有劝住孙铭走这步险棋。
如果不是孙铭执意亲自找邢先生报仇,他们现在都已经远走高飞了。
事情变糟糕,孙铭还偏要弄来来历不明的席灏铖,他预感事情会朝着更遭的方向发展,悔不当初。
孙铭摆手。
“不碍事,拘着他他会总找事。”
手机毁了,枪也没收了,他料想席灏铖翻不出大花样。
心腹叹息。
“先生为何要一意孤行?”
他摇摇头无可奈何,放开手机听筒传达命令。
“看好他,随他,但不能出仓库。”
孙铭会心一笑,看着窗外微弱的月光。
“谢谢,他是我的朋友,翔叔,那件事不要再说了,你知道的。”
他不想做逃兵,不要留遗憾。
和邢先生间的恩怨,必须要有个结果他才会放心离开。
邢先生逃了,他就算逃出国也会不得安生。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
缉毒大队审讯室内,邢先生怒不可揭。
“孙铭了?你们是不是抓了孙铭那个畜牲?带他来见我,看不到他我什么都不会说。”
他拍着桌,气得脸胀红。
行踪被出卖,手下全死,他还成了阶下囚。
邢先生怒火中烧,现在满脑子都是没有听他安排的孙铭。
精心为孙铭准备了那么多“证据”,到头来是他栽了跟头。
尹建军站在审讯室外的显示屏下看着审讯。
“没有,他在哪?”
他捏着拳,在期待,在紧张。
席灏铖现在在孙铭手里,虽然没有亲自营救,担心分毫不少。
“哼,那畜牲说不定早就知道你们的行动,再不去抓人小心再也抓不到…”
邢先生坏心思,巴不得孙铭被抓,知道的和盘托出。
他们狗咬狗,惊喜的得知了孙铭的线索。
————
已经两天没睡,身心疲惫不敢松懈。
趁下车的机会席灏铖“带”着看守他的黑衣人在仓库里瞎转悠,走走停停愁眉苦脸。
黑衣人跟的太紧,他找不到逃跑的机会。
席灏铖停下,捂着肚子。
“你们渴不渴?饿不饿?”
他试着和他们交流,但没人理他,他也不管他们回不回答,自说自话。
“我渴了,也饿了,有没有吃的喝的?”
黑衣人怒目瞪他,凶神恶煞。
席灏铖挑眉,手背在身后踱步到孙铭的车旁敲了敲车窗。
“咚咚咚,我渴了饿了?”
孙铭还没说什么,他身旁的心腹眼睛里仿佛能喷出火。
席灏铖吓的缩脖子。
孙铭看了看他们俩,摊手。
“没有。不早了,你上车睡会儿,明天就能回去了。”
席灏铖委屈的瘪着嘴。
“我都一天没吃了,饿的心烦意乱,要不你把手机借我用一下,我给依依打个电话,和她说几句话可能就不饿了。”
孙铭面无表情摇头。
“不行,老实点,别想通风报信。”
席灏铖尴尬的挠头。
“没有,我就想和依依说两句,太久没见我想她了。”
孙铭耐着性子刚要张嘴,身旁的心腹抢在他前面说话。
“把他带回去,待在车里不许他再下来。”
心腹是这群黑衣人的直接领导人,两名黑衣人架着席灏铖的胳膊,抬着他就走。
席灏铖不依,脚乱踢。
“放开,我自己会走。孙铭,他们欺负我…”
孙铭假装没听到,摇上车窗。
心腹恭敬的低着头认错。
“刚刚…请先生平安离开后再行处罚。”
孙铭不在意的摆摆手。
心腹凑到孙铭耳边说悄悄话。
“邢先生被抓,伤亡惨重。”
他刚收到消息,心急告诉孙铭。
心腹身体紧绷严阵以待。
这是个好消息,但也是喜忧参半。
孙铭表情凝重。
“你说他会是什么下场?”
没能亲自惩罚邢先生是他的遗憾。
孙铭摸着tf卡看着窗外。
“先生…”
心腹狐疑。
贩毒在国内就是一个死字,不懂孙铭为何有此一问。
孙铭打住。
“好了,送大礼吧!”
他收集了邢先生的罪证,拷贝了上百份。
现在邢先生被抓,下一个要抓的就是他。
现在送上邢先生的犯罪证据,他们无暇他顾,他就有时间逃。
孙铭对着席灏铖的方向微微张嘴,无声的说了句“对不住了。”。
这份大礼说好要送给席灏铖的,他失言了。
席灏铖一无所知,他被关在狭小的车里浑身不舒服,身上像长了跳蚤似的扭来扭去。
“你们能不能离我远点,别挨这么近。”
明明是他动来动去碰到黑衣人,他反倒倒打一耙“指责”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