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字也没听清吗?”许阳问道。
“好像说要拿他的什么钱袋子,还有糖还是什么。”
“糖?”许阳立马想到那个卖叮叮糖的。
“怎么了?糖有什么特殊的吗?”
“你接着说。”
“然后我就被那只老鬼推下了床,我掉到地上也就醒了。”喝了热水,余刚脸色好转了一些,“妈的吓死我了,前面想醒醒不了动也动不了的时候,给老子吓出一身汗。”
“老鬼?”许阳抓住他说的每一个关键信息,“你看见他的样子了?”
“模模糊糊,就看到个大概轮廓,”余刚回忆着说,“但看得出来是个老头,从他的声音也听得出来。”
“难怪……”许阳点点头,自言自语,“那应该就是他了。”
“你说什么?”余刚见他神神秘秘的,全身汗毛又竖了起来,“大哥你能不能好好说话?自个儿嘀咕很吓人的。”
“这屋里的鬼,生前也许是个卖叮叮糖的老头。”
“叮叮糖?”余刚是外地人,他老家没有这种东西,“什么是叮叮糖?”
许阳给他科普了叮叮糖后,接着说道:“之前我听到外面有’叮叮当’的声音,还在想这大半夜的还是下雨天怎么会有人在卖叮叮糖,后来那声音经过我窗外后就消失了,合着是进了单元门,停止了敲打。”
余刚听完又打了个哆嗦,在这种漆黑的雨夜里,空气里充满着湿气阴气,听许阳的描述就觉得阴森可怖,结合他刚才的“梦境”,更让他有点毛骨悚然。
“妈的看来这次的鬼更难对付啊,咱们会不会是碰上厉鬼了?”
“有这个可能,它能把你推下床,说明已经很厉害了。”
“我去!那怎么办?”
“来都来了,先想办法搞清楚怎么回事,实在不行也只能正面刚了。”
“要是刚不过呢?”
“刚不过可以逃,厉鬼再厉害它也只会在固定的地方活动,不会追着人不放的,除非上了人的身。”
“晕!那咱也保证不了不被它上身啊。”
“没事,这些都还只是可能性。”见余刚好不容易才恢复的脸色又变得苍白,许阳安慰道,“那个老头既然只推你下床,没对你怎么样,说明它不是那种对人很有敌意的鬼。而且我刚打开门它就逃了,也说明它还没厉害到非常难以对付。”
“那还好点。”余刚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歪起脑袋看了看他刚睡过的床,“你说那张床下会不会真有钱袋子和什么叮叮糖?”
“不会,这房子都被后勤的同事重新打扫过一遍了,再说业主买了房还重新装修过。”
“哦对,看我这脑子,都被吓傻了。”
许阳看了看时间,“现在才不到两点,接着睡吧。你要是害怕,咱换个房间。”
“害怕是真害怕,不过总是靠你我也不好意思。要不咱们就在客厅眯一下得了,要是那个老头再来,正好可以看看他翻完床底后要干什么。”
“也行,在沙发上也不容易睡着。”许阳站起身道,“我去把被子拿出来,这么坐着有点凉。”
余刚也起身去抱他的被子,经过卫生间时,他突然停下脚步,“厕所的灯你刚才没开吧?”
“没开啊,怎么了?”
“那老头会不会藏在这里?”
“不会吧,”余刚疑神疑鬼的,许阳有点哭笑不得,“你要是不放心,把厕所灯也打开。”
余刚摁下开关,还不等他打开厕所门看,就听滋啦滋啦几声响,好像电路短路被烧坏了一样,所有照明的灯闪了几下便全部熄灭。
整套房子重新陷入了黑暗,紧接着仿佛又有一阵寒气在屋里弥漫开来。
“怎…怎么回事?!”余刚站在原地动都不敢动,带着哭腔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