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不放心小鲤鱼固鳞的情况,江亭臻特意赶来?泽在结界外朝里张望,见那丫头满脸焦急的在里边游来游去像是在寻找什么,忙唤出大长老,指着那逃婚的小鲤鱼朝他皱眉问“她在找什么?”
大长老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见是那不着调的未来族长夫人,当即便沉了脸,却又碍于族长的面子,不得不恭敬的朝他禀道“那鲤鱼族的二小姐好似在找她什么朋友”
大长老对那小鲤鱼的称呼惹得江亭臻不悦的皱了眉,当即便朝他冷声纠正道“日后要叫她夫人”
说罢也不管大长老是何表情何反应,径自行至一旁结界处取出怀里的灵绳甩弄,果然把那丫头逗了过来。
见自己为护她固鳞所施的灵力薄光还在,这才稍稍放下心来,正要朝她关切问这两日固鳞的痒觉可好些,就见那丫头朝自己不耐道“滚远点,本姑娘今日没空揍你”
小鲤鱼说罢还恶狠狠的朝他挥了挥拳头,而后转身甩着尾巴就要游走,结果没游多远被那人用灵绳扣住给拎出结界来。
江亭臻还未来得及嘚瑟就被突如其来的耳光给打懵了,眼见小鲤鱼低头去解扣在她腰上的灵绳,江亭臻收紧灵绳将她拉入怀里,沉着脸问道“跟谁学的这般粗鲁,动不动就挥巴掌”
南珊朝他不屑的“哼”了声,抬腿踹了他一脚。
这小鲤鱼来?泽之前分明没有这般粗蛮的,定是被那只小蚌精给带坏的!
江亭臻这般想倒真的错怪若凝了,小鲤鱼眼下一心将他当作吃了小鱼怪的仇人,不废了他就已经算仁慈的了。
抬眸扫了眼太阳,江亭臻侧身替那小鲤鱼挡了日光,皱眉问“你刚刚游来游去在找什么?”
小鲤鱼想着他是鲛人族族长兴许能帮上忙,就朝他如实说道“蚌蚌不见了”说着立马变脸似的朝他好言低求道“你能派人帮着找找吗?”
看着怀里人儿难得乖顺的模样,江亭臻微挑了挑眉“小鱼怪被扒皮烤了吃也不怪我了?”
话音刚落就被她胳膊肘狠狠击中腹部,待他缓过劲儿来那丫头早已跃入?泽结界内游远了,徒留他手心那根灵绳虚晃着。
江亭臻弓腰捂着肚腹,扫了眼身旁不知该不该上前搀扶的大长老,硬是忍着不适松开捂在腹上的手直起腰,若无其事的自他面前走过。
难怪一早便见那龟妖潜在相府池子里,原是来寻小蚌精的呀,不过小蚌精确实不在相府内。
不远处的树荫下,南锦微微勾起唇角,心下冷笑:那蚌子精还真去了啊…
北海水域极寒,越往深处那幽蓝冷艳的光芒所释的寒气更甚,好几次若凝都忍不住用蚌壳包裹住自己御寒。
远远看到那伏在魔域的媸燄兽,这才惊觉北海的寒气来源于它身上的幽火,甚至没有活物敢靠近它身侧。
若凝试图靠近它,想要乘其不备取下一滴血就走,只是她刚往那游去,就见那媸燄兽猛地睁开眼朝她吐出一团幽火,侧身避过便见他朝自己攻来,若凝往日里修炼从来都是潜心温和的,故而战斗力极弱的她一心只想巧战取血,奈何那媸燄兽极其暴戾,像是知晓她为取它血而来似的,一个劲朝她发起猛攻。
无奈之下若凝只好迎战,因为…她已经被逼至海底退无可退了…
可她捻出的水泡分明连那幽火都没碰着就幻灭了,没一会儿她便被幽火团团围住,而那媸燄兽似乎也不急着伤她,张开那巨大的爪子将她吸至身前,若凝忙幻回原形缩蚌壳里,感受到自己在海水里上下浮动,想来那媸燄兽将她当作玩物耍玩起来。
那媸燄兽很快便没了兴致,抬起尖锐的利爪正要将她捏碎,就见她早有感知一般张开蚌壳吐出一排水泡。
趁着水泡迷住它双眼,若凝迅速举起手中幻出的利剑朝它巨爪挥去,可惜它那巨爪上的皮肉冰冻厚实,以水泡虚幻的利剑丝毫不起作用。
自知不是它对手的若凝正要穿过那利爪逃离,却被它狠狠捏在爪尖上,刺痛感自背部传来…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光闪过,就见那媸燄兽被白光烧灼了眼般突然甩头惊叫。
尽管背部痛得她直颤,若凝仍毫不迟疑的掰下一块被媸燄兽利爪刺伤了蚌壳上的碎片,将其幻作利剑狠狠朝那巨爪刺过去,竟真的刺破了,可惜它皮肉厚实只迸出一滴血来,饶是如此,若凝亦很是满足,捻出水泡将其小心翼翼的护在其中,而后顾不得背部的伤处迅速飞离此处。
偏的那媸燄兽暴戾至极,追上她后非但用幽火将她冰化,更是趁她被冻住后拿利爪死命的捏碎,直至那耀眼的白光再次刺伤它的眼。
若凝就这般沉入海底,许是她被冰化后同死物无异,亦或是那媸燄兽被伤了眼睛未再寻到她,待到若凝恢复意识醒来时,周身这冰冷的海域里已看不到媸燄兽的踪影,颤抖着张开手心看着那护着血滴的水珠,还好…它还在……
南锦看着那伏在岸边虚喘的身影,冷笑着勾了勾唇角,竟然能够活着回来,倒也不枉她这几日的空等。
此处是通往北海的唯一岸口,南锦本想着今日若是再等不到便当那蚌子精归寂了便是,没想到这蚌子精命还挺大,竟然活着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