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那里有个小屋,可完全没有可以住人的迹象。原来他一直走眼。他和老妈才是最像。一早起来,按照惯例出去跑步,绕到后面山坡,又跑下来,大概一个小时,每天如此,自然可以练就自己最值得骄傲的身形。
回来正好可以在楼下自家餐厅吃个早餐。喝着咖啡,吃着油条炒面。听到真姐对着外面喊“喂!靓仔,吃个早餐啦!”以为这个是街边售货摊吗?有没有搞错!老妈居然出去拉人。
幸亏没有穿警服。“今天真姐请你啦,改天可要来光顾。”真姐拉着一个人走进来,巡视了一周,把他拉进的那个人塞在苏提对面。
原来,整间茶餐厅,这是仅存的位子。那人手里被塞了餐牌,显然还没有从真姐的一系列动作中反应出来。
苏提看了他一眼,应该和自己差不多年纪,长的还算不错,他衬衫领口处露出的脖子和胸口似乎更有吸引力,小麦色的皮肤,但是带着一股冰气,从他眼睛里咝咝而出。真姐热心地帮他点菜。他只说了一句:“给我一杯咖啡,打包。”
“炒面啊,粥啊…”“谢谢。咖啡打包。”他冷漠地说,然后眼睛扫过苏提,站起身来,从裤袋里掏出几个硬币,递给真姐“打包要不要加钱?”真姐大概觉得没面子,淡淡说了句不用,就冲后面吼了一声:“咖啡打包!”
苏提想笑。突然又笑不出来。刚才眼前的那张脸,难道?他猛地转回身,盯着那个穿着白衬衫,牛仔裤的人,突然恶声恶气地问“谭知扬?!”***
背着手朝前走,旁边同事去扶倒掉的路边工地的隔离架。苏提坦然视如无物。同事警员4587,是个入世未深心地纯良的刚毕业警察,最可笑是,居然叫阿基。
料他也不是什么GAY,还对着师姐春心荡漾。“师兄。”阿基追上。苏提说:“喝茶去。”
眼前已经是家里餐厅。吃着热轰轰的蛋塔,真姐端来冻奶茶,阿基非常礼貌地道谢。要不是身着警服,苏提恐怕已经翘腿上椅子。“师兄,当值时间吃东西,没事吗?”一个新扎师兄的小心翼翼。“怎么会没事?被知道了停职是难免。”
“啊?”阿基大惊失色。苏提失笑,他最喜欢看别人惊惶。阿基如热锅蚂蚁。苏提坦然和真姐聊天“你说那个小子租了我家天台?”
“对啊。本来说好一次付清一年租金。他说没有那么多钱,还不是要按月给?要不是看他样子还不错,早就赶出去了。”看了老妈一眼,这个样子有什么关系,有人肯租你还不偷笑。还让人家光顾家里生意。
这个真姐当真是最毒妇人心。不过,那就不可能是谭知扬。怪不得他早上说,他不姓谭。不过,未免也太像。谭知扬是谭氏的第三个儿子,家里财产无数,怎么会闲来租这廉价破落的天台小屋?
想当初因为贴他罚单被他投诉,停职了一个月,如今还怀恨在心。以为抓住人可以好好发泄一下,偏偏认错了人。
可是,今天那个人浑身散发出的气质,和谭知扬何止是像?记得当初和他在他的车前争执,他不也是一副冷眼漠然的德行?难道世上真的有人如此相似?
谜底在下午回到警局便解开,当时大家正火热讨论著谭氏新闻。说也奇怪,谭氏新闻一向在财经版,怎么这次去了八卦周刊?
一目十行读了全文,疯狂因子在苏提胸腹狂窜。早就知道,世上不可能有那么相似的人。话说,谭三公子驾车出事需要输血,才发现,血型居然不可能属于谭家。
这么说,他果然,不应该姓谭。几乎想仰天长笑。这可是传说中的报应?神清气爽下班回家,跟真姐期叔说起。
两位大惊失色,尤其是真姐,分明有一种神仙入门的感觉。苏提提醒她“真姐。他已经被他大哥赶了出来。如今身家可能还不如你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