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风云蹲跪在我身旁,帮着我哄湘瑶:“对,再也没人能欺负湘瑶,再也没人可以欺负琴官,我有宝剑,守着你们。”湘瑶笑着,点点头“嗯。”然后他闭上了眼。我也闭上了眼。醒来的时候是给水声吵醒的,睁开眼,整片雾茫茫,我先是想到那个被压在雪地的夜里,睁着眼看天空,也是白茫茫的雪花纷飞。
然后我发现自己并没有感觉到雪的冰冷,而是全身暖烘烘的,浸在热水里。有只大掌循着我双腿,温柔擦洗着,然后往上、再往上,万分小心、万分怜惜的往双股间搓揉着。
然后大掌往我最私密,其实也算最公开处,缓缓侵入一只指头。“呜…”“我知道、我知道,马上就好了。”
“风云…”华风云把我紧紧抱着,我发现他跪在沐场中,让我仰躺在他怀里,他衣服穿戴整齐,却跟着我一起下水。
当初华星北让人盖沐场时,引进活温泉,整个浴池用青花石砌成一个圆型往下挖,我跟湘瑶洗澡时他偶尔旁观,看我们嘻嘻哈哈的玩水,然后他会叫我先走,让湘瑶服侍他沐浴。
如果他真那么喜欢我,为什么从不要我服侍呢?这个问题我第一次想到。“舒服一点了吗?”“嗯…我没做到。”“没做到?”“答应过你的话…”
我声音回荡在浴场中,听来有几分酸楚“你说,跟人乱来的话,要罚。”“不是你的错,我说过往后再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华风云脸上第一次出现那么明显的表情,是忿怒。“想不到张云鹏他居然敢用计调虎离山!”华风云说:“他约了我说要谈判与你有关的事,想不到进了定南将军府,是父王等着…”
我从未想过一国之储君,夜夜不归,守着一个万人穿烂的破鞋,会引起什么样的评论,造成什么样的风波。华风云从未让我知道这些日子他承受了什么样的压力。
“皇上责备你?”未来的一国之君要跟安邦定国的大将军抢个男娼,会不会很可笑?“没事的,我告诉父王,今日他敢跟我抢人,明日他就敢跟我夺宫,这种臣子,何能纵容?”
他说的很简单,不过我想当时的气氛肯定不是这样,否则他也不会耽搁这么久才回来。天纵英明的皇帝,难道没想到祸根是谁吗?“皇上要你杀了我?”华风云很惊讶,我这傻子也有聪明的时候?我笑了“答应你的事没做到,你可以罚我,要不然这样好了,你就杀了我吧。”
华风云让我自己站起来他也站起来,捧住我的脸,很认真的说:“有我立足的一天,就有你立足的一天,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保证,像今天这种情况永远不会再发生。”
“可是我会给你带来很大的麻烦…你知道,我是扫把星。”华风云想了想“那你更只能跟我在一起了,除了我,谁制的了你呀?”
奇怪了,他这样强词夺理,却说的振振有辞,连我都被说服了。当晚,一辆马车载着我、湘瑶和华风云,离开这个豪华壮观的大园子。
“离开了,湘瑶,我们终于离开了。”我让湘瑶头躺在我膝上,小声对他说。马车震的湘瑶有点痛,可他虽皱起眉头,还是笑着跟我说:“离开了、离开了。”“小傻瓜。”“小傻瓜。”湘瑶娇憨的学我说。“湘瑶小宝贝。”
“琴官小傻瓜。”…我狠狠拧了一下湘瑶水嫩脸颊。湘瑶无辜的睁大眼看我,然后嘴一撇,简直像要哭。我笑着搂住他,赶紧安慰似吻他发红的脸蛋,湘瑶嘟高了嘴,又被我的亲吻痒的咯咯笑了。
25。搬进的这宅子,跟广寒宫比起来,小巧而温暖。广寒宫既名之为宫,当然也就有它的道理,九落大殿,上百间房,里头至少一半地方我跟湘瑶连去都没去过的。那地方奢华,而冰凉。我们的新家,没有名字,没有大匾额,进门时我抬起头来看到这落没名字的宅第,觉得自己好象变成平凡人了。
以后再没有歌郎金娃娃,没有花魁湘瑶。一个姓柳、一个姓兰,我们只是尚未长成的少年。我看到门的右边用金砂在黑桧木刻了几个字:“御封擎天护国神威圣武一等公爷华风云”
左边更绝,没有什么废话,一样的黑桧木,只有四个字“擅入者死”华风云这人可能不懂联诗,把门联也写的怪里怪气的,一点都不对称,要给刘彤看到肯定笑的抱肚子。
不过看那几个字,我不想笑他,只觉得他真像棵古老的松树,朴拙、实在。门还好算宽,华风云让人围了布,七手八脚的几个汉子把湘瑶从马车上,用担架抬下来。
会这样做,是因为离开广寒宫时华风云抱湘瑶上马车,可他一抱,湘瑶便疼的呜咽咽,一路上震着过来,可怜我的宝贝湘瑶又动了伤口,华风云要再抱他就不肯了。
他不肯时也不闹,睁着泪汪汪的美丽眼眸,口里颤着声只喊:“不要、不要,琴官,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