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疼。”他下意识地捂住了被我施暴的耳朵“虐待狂”“你说谁?嗯?你个小东西。”
我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伸手胳肢他。他在我的臂弯里笑,直到上气不接下气地向我讨饶,我才重又将他搂在怀里。
他温热的身体在我的胸口,呼吸的韵律搅乱了我的心跳。客厅里可以隐约听到谈话声,这让我想知道他们谈话的内容,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郭姨在我家哭,让平心以那样一种神情面对安。
怀里的安很安静,我以为他累了,想睡了,于是想要放他躺下。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手臂,他便更紧地靠在我的胸口,手也更用力地搂住我。我意识到他心里一定有事想和我说。
“我的脑袋里长了个瘤,是不是恶性还没有确定。”他就这么平静地打破了持久的寂静,解开了我心中的疑团,也将我推向了万丈悬崖边。
我不敢相信他在说什么“开什么玩笑,有病呀!”我用力握着他的肩,努力强迫自己相信那只是他开的一个失败的玩笑。
“没有,是真的,我听见我妈和我姐这么说的。”看着他的眼睛,竟觉得像在做梦,眼前的一切变得不真实。用力攥紧拳头,想证明那确实不真实,可任凭我如何努力,醒不了,那不是我意想中的梦,那是真实的残酷现实。视线模糊一片,安拉我的胳膊示意我别难过。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我疯了,控制不了自己,比揍孙伟时还更冲动,比第一次吻安时还情不自禁,一声高过一声地这么骂着,整个房间都在发颤。
我在骂谁?我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心里的恨是发泄不完的,任凭安怎样摇晃我的胳膊,停不了,止不了。“江南!”安努力地从床上站起来“没事,开个刀取出来就行了。”我一把抱住他,紧紧地搂在怀里,眼泪却落了他一身。
“我算什么东西呀?这时候不能给他鼓励反到让他给我安慰。我这是干什么呢?没用透了。”可即使是我在心里咒骂自己无能,却还是哭得一塌糊涂。他开始还在说“没事,真没事”可后来却狠狠地搂着我,和我一块儿哭了。透过模糊的视线,我看见平心强忍着泪水站在门口,转身靠在郁飞肩上无声地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