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每月给母亲一半工资,然后用一部分交夜大的学费,再用一小部分给弟弟和自己做零花钱。她从起初的临时促销员到如今一家国有企业的会计师,其中的艰辛我无从知晓,但绝对钦佩。
我没有姐姐,无论是奶奶家还是姥姥家,所以有时候很羡慕安。记得有一次,还是小学了,平心给安缝袜子,见我袖口上的一个扣子要掉了,托着我的手腕就缝上了。
我当时还怕她会不小心扎到我,可她的动作是如此小心,如此熟练,我怀疑连我老妈也比她不过。
郁飞有着一对很浓的眉毛,和平心站在一起很有点英雄护美的感觉。第一次见他时,他还是刚参加工作的莽撞青年,如今也是成熟的白领阶层了。5年的恋情,说起来不算长,但足以看透一个人,所以我一直在心里认为他们会白头偕老。
在两位新人给各位敬酒时,我看见思思递给安一杯水,然后安吞下一片药。我知道安的头疼又犯了。从小到大,在我的记忆里,安的头疼病一直没有根除过。
每次他都是一片止疼片糊弄过去,让他看病他也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很长时间没有听说他头疼了,可仔细一想,也许只是我不知道而已。我想,找个时间应该好好劝劝他去看医生才是。
“江南哥,你说我表姐今天漂不漂亮?”吃饭的时候思思这样问我。“新娘子嘛,哪有不漂亮的?”我如是说。
“可我表哥说表姐没有平时好看了,你说他怪不怪?”我没有回答只是笑笑。我记得安曾经和我说,他最喜欢看平心早上刚起床顾不上梳妆就忙着给他做饭时的样子,尤其是配合她那头有点黄的蓬蓬头发,有一种说不出的味道,让人觉得很纯,很真。
我当时还讽刺他是青春期的症状。在送平心上车回郁家时,我看见安站在郭姨身后悄悄地擦眼泪。
平心的一步三回头更让人看了不舍。虽然我们都知道她的丈夫很出色,也会很爱她,可仍是觉得要失去了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失落感,包括我在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