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看出来?”“没有,”新娘笑了一下“暂时没有。你好好休息吧,我得走了。”“少…小姐,我还是跟着去服侍您吧,要不然今天晚上您可怎么办好。”艾伦挣扎着想要起来。
“你不要起来,”新娘按住了艾伦“放心休息吧,我会有办法度过今晚的。”艾伦也知道即使自己跟了去也帮不了多大的忙,她只得忧心忡忡地说道:“那您千万要小心啊!”“我知道。”新娘点点头,露出一个让人安心的微笑。穿过中庭,重新回到主楼的新娘来到了位于二楼中心位置的新房。听玛丽的介绍,按照传统,这个房间是历代领主结婚时才用的,度过新婚之夜后就做为领主夫妇的主卧室用,所以在此之前它一直空着。
作为领主的阿尔法多结婚前每次回城堡都住在走廊另一头的一个大套间里。这倒不是因为他尊重传统,而是他觉得这个长期不用的房间里散发着一股让他不舒服的霉味,所以他宁肯住到另一个可以呼吸到新鲜空气的稍小一点的房间里。
新娘走进那间宽大而奢华的房间,视线扫过四周深红色的天鹅绒窗帘、厚重的桃心木家具、耀眼的布鲁塞尔地毯…最后落在了房间正中央那垂着天鹅绒床帐的大床上。
华丽的刺绣镶边的床罩上铺着一层艳红的玫瑰花瓣,浓郁的香气在空气中浮动流溢。新娘挑了一下眉“这是谁的主意?”
“是管家马里沃吩咐我做的,他说这能增添浪漫气氛。”新娘把目光投向床边的小柜子上,那里摆放着一篮水果,旁边放着一个小木桶,里面有一瓶香槟酒。
“这也是马里沃的主意?”新娘抿嘴一笑。“是啊。”玛丽喃喃道,她猜不透新娘有些诡异的笑容是什么意思。“我带来的衣服放在哪里了?”
“都放入那个衣柜里了。”玛丽脸红了一下“夫人,请您原谅,因为不知道您身材的尺寸,所以伯爵未吩咐我们为您添置新衣。”
“没关系,我不会介意的。再说我带来的衣服也足够了。”新娘不以为然地笑笑。玛丽正想说那一箱衣服对象她这样的贵族夫人来说是根本不够的,新娘抬手揉了揉眼角,有些疲惫地说道:“玛丽,我想洗个澡。”
“好的,夫人。隔壁就是浴室,是马里沃叫人重新装修的,您会发现它舒适的程度不亚于伯爵在巴黎那边大宅里的。我这就去叫人把热水端来。”玛丽说完向新娘行了个屈膝礼后,转身出了房间。
当她再度返回时,惊奇地发现新娘已脱下了礼服,换上了一件白色的高领丝质睡袍。“夫人,您怎么自己就换了衣服?这事应该由我来做啊。”
“这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我喜欢自己换衣服。“新娘的脸上流露出更深的倦意,”玛丽,待会儿我想一个人洗澡,你不用在我身边侍候。”“可是按规矩…”“不用管那些规矩,我很累了,想要一个人待上一会儿。”
语气中些微流露出的不耐烦让玛丽怔了一下,她抬眼打量新娘,发现先前让她容光焕发的活力正在消退,一直被强行压抑的倦怠正从身体里流泻出来,袭卷她的全身。
“那好吧,夫人。有事就请叫我,我就在门口候着。”卧室旁边的浴室是按照阿尔法多喜欢的罗马浴室的风格装修的,其奢华的程度自不用说,光是那个由一整块的大理石雕琢而成的超大型浴缸就足以让人咋舌了。
但新娘对此毫无兴趣,她在小心地锁好浴室的门后,走至嵌入墙壁的一面亮晶晶的威尼斯镜子前,缓缓地脱下了睡袍。
镜子里现出了她纤细的胴体,不,应该是他的…那经长期的训练而练就的象鞭子一样柔韧的年青的躯体、平滑的胸脯,窄小的臀部,以及修长的两腿间还稚嫩的男性象征都在表明这个刚才还裹着女性外衣的身躯是位不折不扣的少年!
神秘的少年略带苦涩地看着自己的身体,喃喃自语道:“不知道这身体的秘密还能掩盖多久?”他凝视着镜中自己胸口上的一个形似蔷薇的殷红的胎记,伸手摸了摸。
有必要为了知道这蔷薇的秘密而冒这样大的风险吗?他暗问自己。想了想,他摇了摇头“管它呢,反正已经答应了对方的条件,就坚持把这场闹剧演到底吧!”
想通了他也就不再劳烦自己的脑子,心情放松地跨入浴缸,让疲惫不堪的身体在暖暖的热水里得到休息。闭上沉重的双眼,少年长叹了一声,摹仿一个女人的一举一动真是比跟老师学高难度的剑招还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