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满屋名贵瓷器被砸了个粉碎。
犹如失控的野兽,红着眼的钱玉泽疯狂破坏着眼前所能看到一切。
而一旁的钱玉海则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时不时轻咳两声。
“为什么!为什么!
明明只要等吴道长的还阳药练好,父亲就能恢复正常!
为什么会这样!
老天爷!你瞎了吗!”
无法接受父亲离世的消息,钱玉泽歇斯底里,冲出房间指着天空大骂。
“玉泽,冷静点吧。”
“还有你!”
疯狗一样冲到钱玉海面前,钱玉泽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咬牙切齿的发问:
“你是怎么照顾父亲的,他为什么会突然离世。
玉菩萨是吴道长给予的圣物,怎么会无缘无故失效。
说!是不是你捣的鬼!
父亲死了,你就是当家人,是不是!”
蹙眉看着眼前满脸扭曲的弟弟,钱玉海突然抬手挥了过去。
啪!
清脆的耳光,打的钱玉泽一愣。
“你,你还敢打我!我……”错愕之后,钱玉泽又要扑上来,却被钱玉海又一记耳光打在脸上。
“钱玉泽!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清醒。
你当真以为吃了那妖道所谓的还阳药,父亲就能好吗!
你当真以为父亲是无缘无故突然生病的吗?
咳咳咳……”
怒喝之后,钱玉海猛地弯腰咳嗽起来,大口暗红色的血液从口中吐出。
“大哥!”
眼见钱玉海吐血,钱玉泽一下清醒过来,赶忙上前扶住他。
“这这这,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扶着钱玉海,钱玉泽眼神慌乱,紧张掏出布帕替大哥擦拭着血迹。
虚弱跌坐在地上,钱玉海紧紧握住弟弟的手:
“玉泽!听大哥的,不要再和那妖道有任何联系,他不是好人……咳咳咳……”
才说几句,钱玉海又开始咳嗽起来,口中呛出的血浆暗而发黑。
血液俨然已经开始腐败,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怎么会啊大哥,明明是吴道长才让父亲支撑了那么久。”
不明白大哥为何对吴道长那么有敌意,钱玉泽喃喃解释着。
“糊涂!父亲突然病倒根本就是他干的。
那玉菩萨也不是替父亲续命的圣器。
而是一件妖物。
他是在借我钱家之手,替他祭炼这件法器!”
钱玉海的话如晴天霹雳,让钱玉泽一下愣在了原地。
“大哥,你这话……有什么凭据……”
“还记得指引我们去雨花观的那个游方术士吗?
我们从雨花观回来不久,我就在城里又碰见了他,他出入名贵酒楼,出手阔绰。
请人喝酒时自称,自己两句话就挣来了一百两银子。
后来我找人将他绑回了府内,他自己承认,是那妖道给了他一百两,让他将我二人引去的雨花观!”
还是有些太相信,钱玉泽晃动着脑袋,眼神茫然:
“可,可吴道长这么做,又是为了什么呢。”
“为了什么?嗬嗬嗬,你说咱们家有什么。”
“你是说……为了钱?”
“不错,他设计害死父亲,又以玉菩萨为幌,让我们以为父亲还有救。
实则就是想拖住我们
还有那控尸铃,他只说此铃可以控制尸童子,为玉菩萨补充血食,恢复神力。
却没说控尸铃每用一次都会对身体造成极大损伤,让人短命早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