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松开眉目,说道:“那且让侍从唤孔明入堂。仲邈可要留在屋内旁听一二。”
霍峻识趣起身,拱手说道:“此事公子与孔明交谈,峻从公子之意即可。然今下御曹之战,事关重要,两家兵马缺一不可,望公子知之。”
“好!”
刘琦点头应道:“孤当知也!”
霍峻扶剑趋步而出,与入堂的诸葛亮碰面行礼,言道:“今下之事,除在军议,亦在人心之上。”
“谢北府叮嘱。”诸葛亮回礼答道。
及出堂,霍峻吐了口浊气,对于二刘之间的事,他可不太深入掺合。他的身份太尴尬了,让刘琦与诸葛亮去解决最好。
“仲邈!”
大堂内文武官吏多有退下,王粲坐在席上,见到霍峻出来,起身招呼。
“仲宣!”
王粲走至霍峻身侧,叹气说道:“近日得文始书信,又闻襄樊已失之消息,被那曹操兵马所吓,故无言语献上。今听仲邈之言语,粲亦是惭愧啊!”
霍峻身子高,拍了拍王粲的肩膀,笑道:“曹操兵马二十余万,饮马江水,常人怎能不畏。仲宣不与张昭、陆绩等人同劝使君降曹,亦是难得!”
“二十余万,不是十五万之众吗?”王粲惊讶问道。
霍峻大笑几声,说道:“众者皆畏曹操兵马,怎能言兵马之众,使君又非英主,多言曹操兵众,多伤其心,怎敢发兵御曹。”
王粲瞥着眼看向霍峻,冷笑说道:“那亦无十一万之兵,可是如此?”
霍峻微微颔首,说道:“峻请尽出江左兵马,合豫州之兵,胜兵六万,迎战曹操。毕竟荆交之人敢率军襄助者少,我料虽有使君恩抚,多是中立之辈,十一万战十五万之语,皆为安抚人心而已。”
交州兵马在苍梧,距离太远,难以调动。荆南四郡之中,除了少数靠近江东的郡县有胆子提供帮助外,其他的郡县估摸不敢明面支持,甚至有些胆怯之人会投降曹操。
王粲感慨说道:“仲邈实乃真丈夫,敢以六万之众,应战二十万之众。今江左安危,荆楚之业,尽赖仲邈尔!”
霍峻看向王粲,玩笑问道:“仲宣可是不愿归降了?”
“仲邈韬略达人,既敢言战,粲又何需畏之。”王粲淡然说道:“我还欲为仲邈写赋,以赞君之伟业。”
“好!”
霍峻扶剑而笑,说道:“得峻归胜之日,恭候君之杰作!”
就在霍峻与王粲闲聊之时,诸葛亮也与刘琦在那聊着二家之事。
诸葛亮持扇行礼,说道:“豫州愿与使君共处,并无他念之求。今得使君出兵,行依旧约,从奉公子。豫州言,荆州,先君之旧业,不克不复,使君之所有。”
刘琦沉吟少许,问道:“若此战荆楚未全复,奈之如何?”
诸葛亮神情不变,拱手说道:“豫州言,荆楚七郡,江东七郡。少一郡,使君便领江东一郡。少二郡,则使君领二郡。豫州今之所愿,唯赖破曹,为君复土,不负车骑之语。”
“及战后之时,使君治吴楚,豫州领诸郡。曹军南下,则共同御曹。可请公子安心!”
刘琦的神情放松下来,说道:“叔父之心,孤已知之。琦与仲邈将率大军赶赴江夏,破曹安民,复先君之业。”
“扬州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