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水道转运?”
糜芳回忆良久,道:“大河多为南北走向,如游水、沭水。其间唯有河东西而行,如石梁河,贯通沭水与大海之间。郯国城背依沭水而建,城郭如何,芳已不记得具体印象了。”谈话间,侍从来报,道:“启禀将军,俞将军已上岸,今请求得见将军。”
“速请!”
少顷,俞韶身披甲胄,趋步而来,拱手道:“韶不负将军之望,已率军士拿下朐县。且韶广派斥候探查之下,已有昌太守战事消息。”
俞韶自从归入霍峻帐下,凡任何战事皆冲锋于前。在夏侯渊南下时,俞韶所统将士精锐严整,可称强军。且俞韶探查情报甚是尽心,常派斥候深入敌后。今霍峻让他作为先锋攻取朐县,实乃重用之意。
霍峻示意俞韶走到他的身侧,道:“公礼可在舆图上指点!”
俞韶手指在舆图上的郯国城,道:“启禀将军,夏侯渊所部率先北征东海,昌太守沿着河水布置数屯,夏侯渊难以攻克。时于禁率军后至,于河水上游渡河,侧击军屯,昌太守不敌败退而走,退入城中,已被夏侯渊、于禁二人所率万人从南、西、北三面合围。东面乃是沭水,恐是插翅难飞了。”
“何如?”
霍峻环视众将,询问道:“今已得当下战况,又知郯国城地势,可救昌太守否?”
众将却是默然无语,皆陷入深思当郑
丁奉跃跃欲试,道:“敌不知我军已至朐县,今将军若率大军前行,行进必然缓慢,将被夏侯渊所知踪迹。届时敌军必占地势,我军远道而至,实难与敌争锋,恐会被其所败。”
着,丁奉拱手道:“若将军可信在下,奉愿率帐下精锐奔袭敌营。”
糜芳略有迟疑,道:“将军敌寇兵众,结营扎寨,趋百里而争利,恐将士至敌营已是疲倦。且气寒冷,若值雨雪,奔袭破敌,怕是困难。”
霍峻不以为意,道:“出敌之不意,攻其之不备,此乃兵法之要。昌豨反复之人,其与于禁友善,若值势穷,恐会复归于禁。今当急行,不可慢校且臧霸屯兵于周边,若是被其探查,我军势孤则将败矣!”
这场出海作战本就是欲趁曹军不备,奇袭救之,若让夏侯渊等人发现,这场仗也不用打了。今下敌明我暗,若不奔袭破营,岂不可惜?
夏侯渊常喜用奔袭,攻其不备,出其不意。今日他也回敬下夏侯渊,告诉他怎么玩奔袭作战。
着,霍峻收起舆图,吩咐道:“承渊所言深得我意,今且命你率本部千人为先锋奔袭敌营,且公礼子祭各率千人为后援,共破敌营。”
傅肜从刘备下江东间,作战骁勇,屡立战功,被拔为校尉。今随糜芳两千人之中,其中有一千人归傅肜统率。
“那将军呢?”丁奉问道。
霍峻大笑几声,道:“此战有你三人足矣,行军之间,作战之中若有难调之事,由公礼负责。某坐镇朐县,以为接应。”
“这?”
三人皆是年岁不长的将,今让他们独自行动,对付夏侯渊、于禁二将,难免有些畏手畏脚。
“莫非不敢?”
但也仅是迟疑半响,拥有过统兵数千人经验的俞韶,沉声道:“愿从将军之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