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顾不得自家主子同不同意,管事绿袍儿扭头就往房间外走去,步伐比以往都要快。
许天衣提醒道:“记得说是许公子让你做的!本公子耀武扬威,你也能撇开关系!”
朱裕欣酥胸起伏,气得不轻。
平日里喝茶养成的恬静安雅性子,自从昨日见了许天衣,就接二连三被破坏,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无赖,还偏偏拿捏了她的把柄,成了她的“上司”。
“敢问兄台,羽欣姑娘其实什么?”
二楼一雅间遥遥传出问话,听嗓音是个公子哥儿,能在二楼吃早茶,身份地位可见一斑。
朱裕欣预感到不妙,已是眼神示意侍女关窗,但还是被许天衣快了一步。
“羽欣姑娘其实更喜欢女子多一些!”
没有戴面纱的朱裕欣,一脸黑线,眼神恶狠狠盯着许天衣。
或许她就该跟这个家伙拼了。
“兄台好魄力!”
那一雅间传来真诚的敬佩。
中堂已是关于羽欣姑娘喜好姑娘一事纷闹议论起来,为帮主子分忧的绿袍儿,更是连下人都不去命令,亲自出手,将三个身份一清二楚的客官,按照许天衣的要求,不客气地踢出了茶斋。
客官们的注意力顿时被分散。
“准备跟我出去一趟,最好戴上面纱。”
“青龙大街?”
一听戴面纱,朱裕欣有所猜测。
“黎王府。”许天衣拿过一块糕点。
朱裕欣瞳孔一缩:“去那里做什么?”
“放心,与你无关,也不能说没有关系,我打算借你家一用。嗯……用的时间应该短不了。”
朱裕欣冷笑:“这是让我去告个别?”
“不不不,你误会了,是让你提前熟悉工作环境,你不但不用告别,以后还要常去。”
“你到底要做什么!”
“挣钱啊!我打算在青龙大街开一家银行,就是钱庄。然后呢,你是我招的第一位手下。”许天衣看了她一眼,“所以啊,伱要好好干,对得起我这位上司。”
拍拍手,许天衣起身道:“说实话,你这里的东西除了贵,当真不如街市上的好吃,民脂民膏最香不是?”
朱裕欣不说话,只是看着他,想要看出他在想什么。
但可惜,她一无所获。
“什么时辰了?”许天衣突然问道。
“辰时三刻。”
“快八点了,今儿的早朝是该开始了吧?”
朱裕欣讶然:“你居然知道今天的早朝推迟了?”
“别忘了我是谁。”
朱裕欣了然点点头。
许天衣的原意是说我进了宫,得了一顶正二品的偌大官帽,知道一些庙堂的事不奇怪吧。
但朱裕欣理解的却是,许天衣那消灾先生的身份,以其在西域展现出的智谋,掌握庙堂的风吹草动不是难事。
只是怎么看,这個家伙都不像是聪明的样子。
“走吧,早朝开始,皇帝要办公了,我们也不能懈怠。”
许天衣往外走去。
略作犹豫,朱裕欣戴上面纱,跟了上去:“你真跟他要了一顶官帽?”
“以你的能耐,昨晚应该就打听出来了吧。”
“我没有问。”
“也对。”
“真是承天建左侍?”
“如假包换,不过你放心,我知道你想的是什么,不就是不想在那位跟你差不多大的姑姑手底下做事么。不会的,承天建是承天建,银行是银行,回头我就跟皇帝再要一顶官帽儿的。”
朱裕欣一翻白眼,只当这个家伙是在异想天开。
两人从茶斋侧门,坐上了车舆,前往青龙大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