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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不可以瑟瑟

萧容雪想到了什么,脸庞有点儿发烫:“他这个年纪,精力正是旺盛,平日里和常安公主又是分居,再加上不去教坊司……自给自足,似乎也是人之常情。”

一念至此,她脸庞更红,在门口等了一会,再次开口:“我能进去吗?”

“嗯。”

含糊不清的声音再次响起。

“还没结束?”

萧容雪听见声音,一时间竟有点儿进退两难。

进屋,害怕看到一些不该看的。

不进屋,问都问了,人家也同意了,就这么走掉,总觉得莫名其妙。

纠结了一会。

她咬了咬牙,做出决定。

“江湖儿女,不拘小节,管他在屋里做什么呢,就当没看见。”

萧容雪这么想着,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下意识地望向床榻,就见任平生安静的躺在那里。

嗯……双臂都露在外面,薄被里也没有东西起起伏伏。

“原来只是没睡醒……”

萧容雪长出了一口气,随手拉了个椅子坐下,静静的等他睡醒。

不经意的一瞥,忽然发现,那柄觉醒灵韵的断刀,竟然躺在他的臂弯里。

脸上不由露出一抹钦佩之色,心中发出感叹:“睡觉的时候都抱着刀,怪不得他进步的如此迅猛。”

盯着断刀看了一会,她忽然想到:

这可是灵器啊。

自小老爹教导自己,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灵器。

是不是可以趁它不注意,偷偷的摸它一下?

一念至此。

萧容雪心中激动起来。

缓缓起身,放缓脚步,走向床榻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想要触碰断刀的刀身。

即将碰到的那一刻。

断刀忽然苏醒,发出嘹亮的刀鸣,冲天而起,劈向萧容雪的脖颈。

萧容雪眼眸一凝,就要出手阻挡。

这个时候。

断刀似乎想到了什么,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没有劈下去。

“看来它是认识我的,知道我不是敌人。”

萧容雪见到这一幕,紧绷的肌肉放松了一些。

谁能想到。

下一秒。

断刀忽然在半空中画了个圈,绕到她的身后,趁她不注意,刀身用力的拍了她一下。

一时不察,萧容雪被它拍的踉跄了两步,栽了过去,半个身子都压在任平生的身上。

受到这样的冲击,睡梦中的任平生瞬间惊醒。

还没睁眼,就感觉面上的触感有点儿不太对劲,平滑温软,像抱住了一块软玉。

“这是……”

任平生还有点儿懵,下意识地晃了晃脑袋,想要挣脱束缚。

脸颊滑动,尽是妙不可言的弹柔。

“唔——”

一声嘤咛。

萧容雪心中如触电般酥麻,身子微微发颤,手脚发软。

咬了咬舌尖,才清醒了一些,强撑着从床榻上爬了起来。

身后。

隐约可见。

半空中,红发少女用冰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萧容雪,眼底尽是阴郁。

它本想借此机会,让主人看清这个女扮男装的家伙的真面孔。

让主人知道。

主人的身边,只有自己最为可靠。

只有自己永远也不会背叛主人,更不会伤害主人。

而其他人,哪怕是朝夕相处,也有可能悄无声息的潜入主人的房间,暗害主人。

却没想到。

弄巧成拙,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这样的话,只能找个机会,替主人除掉,或者赶走她了……

当然,不能被主人发现。

毕竟,这些可恶的坏女人,会用各种手段,蒙蔽主人的双眼。

到时候,主人要是因为这些事和自己产生间隙就不好了。

一念至此。

鸣鸿刀默默的回到了原先的位置,安静的躺着,仿佛自己什么都没做。

另一边。

床榻上。

任平生喘了两口气,看向脸红好似滴血的萧容雪,皱起眉头,问道:“你想干嘛?”

萧容雪脸阵阵发烫,声音发颤,解释道:“不关我的事,是你那把刀。”

“刀怎么了?”

“它想陷害我!”

“……”任平生一脸无语,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萧容雪见他不信,脸上浮现一抹焦急之色:“没骗伱,刚才它突然暴起,把我拍到你身上,肯定是想营造出我袭击你的假象,陷害于我!”

任平生仍旧一脸无语:“……”

“我没骗你,它就在我身后!”

萧容雪说着,转头看去,发现自己的身后空空如也。

环视一周才看见,断刀静静的躺在桌上,像是处在休眠的状态,没有苏醒。

这个时候。

任平生无奈的叹了口气,悠悠道:“你觊觎我的美色,趁我醉酒袭击我,我能理解,毕竟像我这样的美男子,世间罕见。

但没必要编出这种谎话骗我,一把刀,陷害你,它图个什么?

但凡你说,它错认为你想袭击我,跟你缠斗起来,一不小心把你拍到床上,我都觉得比你刚才说的可信。”

听见这话,萧容雪瞬间沉默。

因为就连她自己都觉得,任平生说得没错。

一把刀,无缘无故为什么要陷害自己?

就因为自己想要摸它一下?

压根不符合常理。

可是。

它明明能正面阻挡自己,为何突然绕一个圈,把自己拍向任平生。

除了想要营造自己袭击任平生的假象,一时间,她想不出更合理的解释。

“好了,不说这些。”

任平生从床上爬起来,揉了揉鼻子,忽略两人刚才的接触,开口询问:“你来找我什么事?”

萧容雪转头看了一眼断刀,犹豫了一下,决定先谈正事:“被丁伸灭门的大户人家,我查到了。”

任平生眉梢一挑:“什么身份?”

萧容雪道:“是当地有名的士绅。”

当地有名的士绅……等于没说。

任平生心中有点儿失落。

看来事情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样。

说不准丁伸就是激情杀人,背后没那么多弯弯绕绕。

这个时候,萧容雪再次开口:“但是,我查了丁伸同期杀的其他人,发现死在他手中的人都有一个特点。”

任平生看向她,迫不及待地问道:“什么特点?”

萧容雪道:“这些人都曾经与江东布政司的布政使有过矛盾。

被丁伸灭门的大户人家,更是三番两次上书弹劾江东布政使,还曾在当地收集万人血书,只是后来不了了之。”

任平生皱眉:“他们为何要与布政使为敌?”

要知道。

布政使可是封疆大吏。

江东布政使更是地位极高,如果不出意外,将来极有可能调回京师,任六部尚书。

按照常理,当地的士绅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可能去硬刚这么一位在堪称朝堂公卿。

听见这个问题,萧容雪脸色冷了下来,声音低沉:“传言是那位士绅最疼爱的孙女,在一次宴会被那布政使的孙子带走玩弄致死,一气之下才上书弹劾。

再加上他们家有人在都察院为官,本以为能引起皇帝的注意,却没想到,一封封弹劾的奏章就如同丢入水中,没溅起半点儿浪花,自己一家反而惨遭灭门……”

任平生见她表情不太对劲,想了想,转移话题:“如此说来,丁伸极有可能是江东布政使的门客。

嗯……以他的身份,有四品武夫做门客,倒也不足为奇。

就是不知道,丁伸入京刺杀我和云和,与江东布政使有没有关系。”

话说回来,自己跟江东布政使没有丝毫交集,甚至不知道对方的名字。

他完全没有理由,派四品的门客来刺杀自己。

那么,会不会跟小姨子有关?

任平生眉头微皱,陷入思索。

这个时候,耳畔传来萧容雪低沉的声音:“你可知道我为何要入京刺杀晋王?”

她终于愿意说出来了。

任平生转头看向萧容雪,沉声问道:“为何?”

萧容雪道:“两年前,我离开江州,行走江湖,寻求历练,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宣州,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志同道合的侠客,之后决定结伴而行。”

说到这,她顿了顿,忽然道:“那侠客也是女人。”

“……”

任平生听说跟她结伴的是个女人,心里莫名舒服了许多。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通病。

对漂亮女人总有一种莫名的占有欲。

即便知道,她的将来可能并不属于自己。

“一起游历了半年,因为她修为太低,跟我在一起得不到锻炼,便决定离开,之后就是我一人行走江湖。

半年后,我再次见她,却是在路边的水沟旁,她……”

说到这,她似乎想起什么痛苦的回忆,眉头拧在一起,眸中露出强烈的恨意。

见她这样,任平生有点儿心疼,伸手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都已经过去了。”

萧容雪感觉自己冰冷的双手,落入温暖的掌心,心中翻滚的愤恨平息了一些,声音更加低沉:“她被人砍去双手双脚,丢在路边,我认出她,上前施救,她求我为她报仇,见我答应,就趁我不注意投河而亡……

之后,我便立下誓言,一定要杀光害她之人,第一个杀的是对她动手的打手,从打手的嘴里,得知幕后主使是当地的一名纨绔。

我又杀了那名纨绔,从纨绔那里得知,其父做的尽是一些不干净的生意,逼良为娼,拐卖稚童,我便又杀了他爹……

就这样,每杀一人,都能牵出一群人,杀完一群人,又能牵出更多人,直到半年后,我发现绝大多数恶人的背后都有靠山,就是当地的知府,之后我潜入知府的府上,发现了一封信。

信是晋王寄给他的,让他做事小心,不要太张扬,不然他也未必能保他周全,这时我才知道,原来晋王才是这些恶人最大的靠山。

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怕引起动荡和官府的追杀,我没杀那知府,而是辗转其余几个府城,又在几名四品官员的府上,发现他们与晋王的书信,虽是没有直接证据表明,他们的恶行与晋王相关,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的靠山都是晋王!”

她说话的时候。

任平生一直安静的听着,没有插嘴。

直到她停下来,方才问了一句:“所以你决定擒贼擒王,入京刺杀晋王?”

萧容雪轻轻摇了摇头:“我一开始没打算这么做,只是继续游历江湖,行侠仗义,收集证据,写信送往都察院,或是送到巡按御史那里,结果都是石沉大海。

之后游历到嘉州,我发现当地有人拐来稚童,送来京师,调查一番,发现极有可能是晋王授意,此后半年又在多地发现类似之事,或多或少都跟晋王有联系。

看着那些失去孩子的可怜父母,再加上每次写信送往都察院都没有消息,我一气之下决定入京,潜入晋王府,看看能不能找到证据,去皇宫告御状。”

说到这,顿了顿,继续道:

“没成想,潜入晋王府后,找到了晋王,我一时冲动就打算绑了他,结果刚进门,就被发现。

他府上有一名四品门客,和他住在同一间屋子,我想杀他,却没机会下手,只能逃跑。

逃跑的过程中被他那个门客重伤,好在他为了保护晋王,没有追击,我方才能逃离晋王府。

一路逃命,他府上的那些侍卫穷追不舍,后来就连锦衣卫都参与进来。

我实在没有办法,看见一个高门大户,就想进来避避风头,翻墙进来以后,走了没一会,就摸到你这,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这经历……够跌宕起伏的。

感觉拍成电影都没问题。

任平生心里这么想,起身走到桌旁,斟了一杯茶,递给萧容雪:“说了这么多,润润喉咙。”

“嗯。”

萧容雪微微颔首,伸手接过茶盏,一饮而尽。

任平生简短的总结了一下:“这么说,你其实没想刺杀晋王,只是想搜集他拐卖稚童,给贪官污吏撑腰的证据,却没想到误打误撞找到了晋王的卧房,一时冲动,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了。”

萧容雪听了,表情变得有点儿奇怪。

她说了这么多,说的口干舌燥,结果任平生用一句话就给概括了。

沉默了几秒,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样。”

任平生思索了一会,把问题放在重点:“晋王为何要给贪官污吏做靠山,又为何要拐卖稚童?”

萧容雪轻轻摇了摇头:“不知道。”

任平生想了想,问道:“你确定幕后主使是晋王?”

萧容雪道:“他们的信中并不会明确提到晋王,都是用乱七八糟的代号称呼,有叫贤者,又叫圣者,或者干脆叫那位,只有见得多了,仔细琢磨,才知道他们指的是晋王。”

贤者……

晋王品味也够独特。

任平生表情变得有点儿古怪。

思索几秒后,看向萧容雪,表情严肃:“提起晋王,我也有件事要告诉你。”

“何事?”萧容雪问道。

刚才说的那些话,她一直憋在心里,如今终于有人能够倾诉,感觉全身上下一阵畅快,语气也轻快许多。

任平生道:“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的沐英死前见到的最后一个人,也就是那个刀疤脸。”

“记得。”

“不出意外,他是晋王身边的侍卫。”

萧容雪神色一凛,声音低沉:“又是晋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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